宇文烈这才住手,擦了擦手,对耶律材说道,“你去四楼,本王住的那个房间,有个黑色箱子,去提下来。”
“好的。”耶律材一溜烟跑上楼。稍倾,他提着一个黑箱子下来。宇文烈跟韦恩·俾斯麦挥挥手,“多多保重。”
尔后,他带着公孙儒、耶律材出了圣光明大教堂,往天阙城的大街上走去。
到了街上,宇文烈先是去了一家客栈住下。他对公孙儒、耶律材吩咐道“既然要潜入江湖,从现在起,我们就要乔装打扮,轻易不已真面目示人,绝对不能让龙羲朝廷和龙图武林知晓我们的行踪。”
宇文烈从那黑木箱中掏出一沓金票,拿出一张,足足有一万两,对公孙儒道“你俩这金票去钱庄兑成金元宝,用作咱们的盘缠。顺便,你俩一人去置办几套体面的衣服。我们装作客商一路往西南走去。”
“好的。”公孙儒接过金票,就和耶律材出去了。
鬼王宇文烈站在房间里,轻轻推开窗户,看着公孙儒、耶律材两人从客栈走出去。宇文烈从窗户往外轻轻一跃,便跳上一个房顶。
因为血魔功力大增,鬼王宇文烈轻功也变得极佳。他身形飘忽,在屋顶上飞来飞去,远远地跟着公孙儒和耶律材。
他看见公孙儒走进一家钱庄,兑换好一袋子金元宝。那公孙儒朝钱庄掌柜要了笔和纸,写了一张纸条,放进衣袖中。不过,当那公孙儒兑好金元宝,走到大街上时,一直有个叫花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跟了一段路,公孙儒右手轻轻一抖,便将衣袖中的纸条掉在地上。那叫花子立即捡了纸条,就往别的方向去了。
这种伎俩,太明显了。鬼王宇文烈毕竟以前当过禁军统领,对这种接头交换情报的手法再熟悉不过。他一眼就能看穿。
等那叫花子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鬼王宇文烈立刻从屋顶落下,“咔擦”一声,一把扭断叫花子的脖子,从他身上搜出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鬼王去冥教。
这是公孙儒的笔迹!果然,他和外面的人有勾连,想必应该是龙羲藏在虎萨的暗谍吧!
鬼王宇文烈把这纸条收好,便回了客栈。
傍晚时分,公孙儒、耶律材都回来了,来到宇文烈的房间,将那一袋兑好的金元宝交给他。
鬼王宇文烈正在打坐练功,看他们进来,边说,“耶律材,钱归你管。你拿去自己房间,收好。本王和公孙先生聊点龙图武林的事。”
待耶律材走出房间,鬼王宇文烈很客气地说道“公孙先生,请坐。”
公孙儒不知鬼王宇文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鬼王越客气,公孙儒越忐忑。他不敢坐,恭恭敬敬地站着,问“鬼王,有何吩咐?”
鬼王宇文烈掏出那张纸条,拍在桌上,冷冷道“本王需要一个诚实的解释。诚实!知道吗?”
“鬼王。”公孙儒立即跪在地上,“卑职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鬼王。”
“说!”鬼王宇文烈恶狠狠道,接着又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你跟了我十多年,本王不想杀你。”
公孙儒抱住鬼王宇文烈的大腿,“鬼王,卑职的老婆孩子在那上官瑶的手上。是她逼我回到鬼王身边,做她的内应啊。鬼王。”
“老婆孩子?你有了老婆孩子?”鬼王宇文烈饶有兴致地看着公孙儒。
“是的。鬼王,那次在龙羲,你兵变失败后,我就躲到乡下教书,认识一个女子,与她好上了。鬼王,卑职对你一直忠心耿耿,做内应也是迫不得已啊。”公孙儒道。
“起来吧。”鬼王宇文烈斜睨着公孙儒,“本王原谅你了。你现在认真修炼血魔功。找个机会,去把她们母子接出来。”
“多……多谢鬼王。”公孙儒忙不迭地说道。
“另外呢。你继续扮演那上官瑶的内应。写个字条传出去。就写,鬼王遭围剿,遁逃至虎萨北极苦寒之地,闭关练功去了。”血魔鬼王宇文烈吩咐道。
“好,好。我写,我马上写。”公孙儒不敢有丝毫怠慢,抓起桌上的笔和纸,立即写好字条。
“把戏做得真一点。把字条传给龙羲暗谍。若他们问起上一个叫花子怎么死的,你就说被虎萨暗谍盯梢杀害了。懂吗?!”
“懂,我懂!”
公孙儒拿着纸条,立即出了门。一出门,寒风一吹,公孙儒清醒理智不少。这一理智,他顿感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告诉鬼王宇文烈,自己有了老婆孩子。一想到宇文烈说,把她们母子接出来。他就更觉得不寒而栗,如今自己被鬼王宇文烈强行传授了血魔功,已然成了半人半鬼。这以后,何以面对自己的孩子啊!
而这一切,都怪那个上官瑶!是她逼迫自己卧底在鬼王宇文烈身边。是她,全是她!
公孙儒心中满是忧伤和仇恨。他走进一家酒馆,要了一壶酒,喝了三杯,便将那字条压在杯子底下,悄然离去。
这是他与龙羲暗谍暗中联络的方式之一。
他前脚刚走,立即有个店小二来收拾桌子,将那张纸条揣进兜里。
而这账纸条,很快便传回龙羲朝廷,造成一个巨大的误判。而这个误判恰恰给血魔鬼王宇文烈带来了一个得以喘息发展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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