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1 / 1)

白墨低头看她,不知她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可你刚刚在他面前笑的很开心。”

季思正要作答,却被白墨打断,“不说这件事了,我今天来找你是和你商谈实验项目一事。“

“实验怎么了?”

“这次项目已经像上面汇报了,不日就可面向社会招募志愿者试药,如果人吃下没有副作用,就可以上市了。”白墨说话时神色冷淡自若,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

“真的吗?”季思眉头上挑,瞳孔放大,十分惊喜,“白墨教授,你的志向要实现了!”

白墨点头,“嗯,我汇报时说了你对此次项目的重要性,到时候你要和我一起。“

”一起观察人体服用药后的数据吗?当然可以啊。”

白墨摇头,“不是这样,你还要和我一起出去做演讲还要和药物公司对接,批量生产药物。”

“好。”季思点头,“白墨教授,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白墨点头。

“哦。”季思定定看着白墨不解,哎?不是事情说完了吗?他怎么还不走?

白墨站了一会,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没吃饭。”

没吃饭?季思抬头看着白墨,所以白墨这是要约她一起吃饭的意思?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季思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好。”白墨一口答应。

好嘛,这家伙就是闷骚。

季思自打答应白墨后,一直跟在白墨身边忙前忙后,不是去实验室观察人体的数据反应,就是跟着白墨去和医药公司对接,以及接受各种记者的采访,参加科研会。

网络上关于白墨和季思的新研究瞬间上了热搜,网友们惊叹于两人的颜值,不由酸了,长的好智商高,这简直是上帝给他们开了一道门又开一道门,连窗户都是豪华落地窗的那种。

也有社畜网友开始玩梗,从前我们六十岁退休,等我们人类能活150岁了,恐怕得要120岁才退休,活生生多干一倍的时间。

网友们在网上热烈讨论人类平均年龄到达150岁后会发生的变化,有人喜,有人忧。

季思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去参加裴麟的发布会,她和裴麟简单解释,裴麟知道季思现在确实很忙,并没有怪罪季思。他看着季思这段时间一段又一段采访,媒体对她的称赞,各种奖项,她是多么优秀的人,他也要努力了。

白墨他们的最终测评也成功了,所有服药人员都无不适。

今天,季思和白墨一起参加上市研讨,结束后大家聚在一起吃饭。

餐厅选在一家b市的中餐厅,白墨和季思下车,七八个人朝餐厅二楼的方向走去。

季思刚落座,手机就收到裴麟的信息,“你是在遇味来吃饭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路过看见你了。”

“路过?你是去哪?”

“我和商业伙伴去前面的餐厅吃饭应酬。”

“等我吃完接你。”

季思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得同意,反正白墨都看见无数次她和裴麟在一起了。

“好,你什么时候吃完?”

“可能会有点晚,和他们应酬每一次都要弄到十一二点去,如果你吃完,我还没给你发消息,你就来顾食庄等我一会,就在你们餐厅前面等我。”

“好。”

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满脸喜色,“白墨教授,季思博士,你们可真是国之栋梁啊,有了这项技术,你们这辈子都能青史留名了。”

“是啊,来,季思博士听闻今年不过十八,就有如此成就!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季思博士,我敬你一杯。”

白墨看着身边的季思红霞上脸,手脚迟钝,明显是醉了的姿态,出手拦下季思的酒杯对来人说道,“季思醉了,我来替他喝。”

那人哈哈大笑,眼神暧昧,“白墨教授,还真是爱护学生啊。”

白墨神色自若的帮季思喝了这杯酒,接下来但凡有人敬酒给季思都被白墨挡下,替她喝了。

“白墨教授,你还好吗?”季思偏头看着白墨神色自若的脸庞,可他眼神却有几分涣散,看起来醉了。

“没事。”白墨的声音依旧沉稳,可尾音却有几分飘忽。

她从来没见过白墨教授喝这么多酒,他真的不会醉吗?

七八人大约聚到九点左右的时间结束饭局,白墨不知喝了多少杯酒,白皙的面容染上一抹绯色,脚步不稳,似是醉了。

”季思,我们走。”白墨醉酒后的眼尾也泛着一抹粉红,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潋滟旖旎,让人心生邪念想要撕开他的正装,看他动情。

季思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早,也没有裴麟的消息,他说他们会到十一二点的时间。

季思收起手机,抬头,她白皙的面容同样两颊粉红,说不清的勾人,“好,我这就来。”

季思连忙起身,扶住白墨的胳膊,白墨挑眉,黑沉沉的眼眸比起平日的克制,今日格外撩人。

季思对上这双眼眸,脸颊更红,如同一朵开至糜烂的玫瑰,等人采摘。

“白墨教授,你替我挡了这么多酒,我怕你醉了,扶着你点。”

白墨眼中旖旎更浓,沉稳的嗓音低沉沙哑,“我没醉。”

季思扶着他,笑得灿烂,“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白墨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蛊惑的笑意,不再辩驳,明明她也醉了。

人群散去,两人相互搀扶着站在餐厅不远处。

灯影下,马路边,来往人匆匆,车疾疾,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越发暧昧,季思仰头看他,白墨低首,两人四目相对,白墨眼神热切旖旎,季思拉着白墨的衣角,晕乎乎的叫他的名字,声音软糯,“白墨教授,你真好看。”

白墨银丝边眼镜后的眼眸黑沉沉的盯着她粉嫩的唇瓣,眼底的**再也无法遮挡,肆意溢出,他捏着她的下巴,倾身而上,吻了下去。

什么清醒理智,克制自持,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甚至不记得他怀中的女人是一位满口谎言的骗子。

这一刻,他只想吻她。

“你们在做什么?!”怒极的男声不敢置信的在两人耳边同时响起,这道男声对季思来说格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