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被顾顺插进了黄泥里,黄泥扰动,里面的气泡浮了起来。直到将竹竿探到木桶底部,顾顺才停了下来。
“你先试着用力晃动竹竿,乍练因阻力太大无法搅动实属正常,只要多加练习,就能让竹竿在淤泥中游走如蛇。”南宫月环抱双臂,耐心解释道。
“是这样吗,师父。”只见顾顺双手握住竹竿,很轻松便将竹竿在黄泥里面搅合了一圈。
“啊,这,对,可是你刚刚,这竹竿是怎么”南宫月接连语塞,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不是,你怎么能搅动这根竹竿的,这是假的吧。”
南宫月吃惊上前,看了看这根插在泥里的竹竿,确认顾顺刚刚没有动什么手脚。
“这怎么可能,这泥加上水,少说也有上百斤重,你想要推动它,至少也要有两百斤的力气。
更别说这搅拌黄泥,光有力气可不够,还需要找准泥与水不同层次的比例,施加不同的力道,借势而行。不然力气再大,也徒劳无功。”南宫月满是惊诧地解释道,
她当年训练时,用了一天时间,才堪堪能推动插在泥里的木棍。可是顾顺刚上来就轻而易举地搅了起来。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顾顺读着南宫月惊诧的心声,同时还不忘诛心道:“师父,这不是小孩子玩得和稀泥吗。你弄这一大桶泥来,是让徒儿和泥玩吗,徒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岂不有点太幼稚了。”
被一个六岁的孩子说成幼稚,南宫月面颊一红,假意道:“这只是开胃小菜,让你试试手,等下你就知道了。”
被驳了面子的南宫月准备玩点恨得,忙又提起两袋子黄泥,全部倒进了。
木桶被黄泥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快洒到了外面。
这下子,看这孩子还能不能搅拌地动
顾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想陪着南宫月玩这种低级无趣的游戏了。
他怎么说也是化劲圆满武者,虽然只有六岁,但是身体的力量却非同小可。
不说用一根竹竿去搅般这摊稀泥,就算用一根手指将木桶整个举起来晃荡晃荡,也是轻而易举。
这种锻炼腕力的训练,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他早就已经不需要基础训练了。
顾顺走到木桶前,将竹竿插进桶里的时候,悄悄在竹竿上灌输劲力,竹竿刚一碰到桶底,没搅两下,木桶外面的木板逐渐开始崩裂。
里面装的黄泥由于质量太重,直接压倒了外面的木板,整个木桶瞬间分崩离析,黄泥洒了一地。
南宫月见到这一幕,脸色顷刻煞白,她竟然弄脏了顾哥哥的院子,这下可闯祸了。
她立刻招呼顾家的佣人,手忙脚乱开始打扫冲洗院子,自己也立刻取了一个扫帚开始清理。
见到众人忙做一团,顾顺则终于闲下来,坐到一旁的树荫下,闭目继续研究起古神真经来。
南宫月用扫帚清理满地的泥浆时,惊奇的发现,从桶里洒出来的泥浆颗粒无比均匀。
按理说,要想将黄泥和水搅拌到这种状态,需要最少半个时辰的搅拌才行。
可是顾顺刚刚也才只是搅拌了几下,泥浆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难道刚才的木桶是他所为,如此重的黄泥,内劲初期武者搅拌起来都尚显费力,这孩子却能弄得如此轻松,还有上午我试探他劲力时,突然飞出去的剑。
难道顾哥哥的儿子,已经是一名内劲武者不成
顾府后院,楚秀茹正拿着剪刀修剪院子里亲手栽种的玫瑰。
玫瑰带刺,花色却无比艳丽。
秋实气鼓鼓的从外面走进来道:“小姐,我刚刚偷偷去看少掌柜练武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想正经教少掌柜,她竟然带着少掌柜在那和泥巴玩儿。”
“和泥巴?”楚秀茹手中的剪子一停,顿时冷笑道,“这想必是南宫家锻炼力量的方式,先暂且观察她几天,如果她真的在磨洋工浪费时间,立刻干掉她。”
说着,楚秀茹剪子一挥,一朵花开最艳的玫瑰,被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