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泰秀当着记者的面宣布自己将会前往朝鲜将犯罪嫌疑人金昌赫带回来之后,第二天,他再一次来到了涟川郡炮兵部队。
此时,因为张泰秀的缘故,这里的人现在变得十分的紧张,在营地外面,记者们将长枪短炮对准了他们。
而此时在基地内,所有人都被勒令,不要对外界说出半个字,否则军法处置!
所以,当张泰秀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明显觉得这里的人比上次还不欢迎他。
不过,张泰秀对此一点都不奇怪。这些人能欢迎他才怪。
本来在他们的心中,这件事情就可以这么悄无声息的,等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下去,谁又在乎逃跑的金昌赫还能不能回到韩国呢?
可是,讨厌的张泰秀却偏偏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且还把消息透露给了媒体。
关键是,这些年来涟川郡已经不是第1次发生这件事了。
虽然那天的记者会上,没有现役的士兵透露任何关于这起案件的消息,但是张泰秀找到了之前他曾经认识的同僚。
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展示了自己身体上的伤痕!
光是这些,再加上之前涟川郡已经爆出来的虐待士兵致死的案子,几条消息叠加在一起,简直犹如媒体的一枚核弹。
眼下只要打开韩国的社交网络,顶在第1条的就是关于涟川郡的案子。
这一次国防部就算是想糊弄过去,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张泰秀把一切都曝光在了阳光之下。以至于这些人没有办法隐藏关于这起案件的任何信息。
而现在,这个讨厌的家伙又一次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从他第1天来到这里开始,在这里服役的士兵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每天晚上,在结束了检察厅的盘问之后,他们还要回去把自己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然后交给自己的班长!
可以说,这些天大家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种高度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却很少有人细细的研究,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所有人都把这股怨气撒在了张泰秀的身上。
所以看见张泰秀带着他的手下在军营里行走,一些正在进行队列练习的士兵,眼神中在凝视着怒火。
看到这一幕,张泰秀本能的感觉到四周带着恶意的眼神。
于是他停下脚步来,然后默默的朝着这群人走去。
“看什么看,都给我赶紧训练,不相干的事情,用不着你们这些废物操心1
“不好意思,看来我打扰你们的训练了,不过,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就是之前提审过你们的检察官吧1
负责操练的军官看见张泰秀,不想惹麻烦的他,于是便打算带人赶紧离开,想要躲开这尊瘟神。可张泰秀却突然大声的呵斥道:
“你们这些人,到底还准备逃避多久?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有老死在这种地方吗?”
听到张泰秀的话,原本正在离开的这些服役的士兵,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有人回头看着他,有人则对他怒目而视。
既然有人愿意听张泰秀讲几句,张泰秀觉得还是骂醒这些人为好。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意义到底是什么呀?是在这里,跟着这些一辈子烂在这儿的家伙,欺负那些新来的新人,还是,只是打算浪费两年的时光,熬过这段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别告诉我,你们真的相信,这支部队敢越过朝韩非军事区,完成民族统一的大业,都给我醒醒吧1
“真是过分,明明是你在这里服役的时候,不好好训练,一心准备司法考试,现在居然有脸反过来训斥我们?”
有人不服气,于是便讽刺的对张泰秀说了几句。可张泰秀听了却笑而不语。
“那你们的意思是,难道要我像你们一样浪费时间,这才算是安心的完成了国民的职责吗?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合起伙来欺负那些你们看不顺眼的家伙,就是正确的,服从长官所有的命令,哪怕这个命令是多么的无耻,多么的卑鄙,多么的对自己身边的人不公平,你们也要毫无条件的去执行吗?”
“喂,有钱人家的女婿,军人不就是服从命令吗?”
“啊?我这个命令是日本人下达的呢?忘了提醒你们了,二战的时候,朝鲜师团,可是没少在中国干那些烧杀抢掠的坏事,甚至有一些比日本人还要凶残,难道你们真的觉得这是光荣的吗?”
“你……”
“你们这些家伙知不知道,金昌赫和母亲经营的小店,一开始只是路边摊,但是他们母子二人靠着起早贪黑,硬生生的把路边小店搬进了可以付得起租金的铺子里!按照原本的人生,金昌赫服役结束之后,就会回去把自己的鱼饼店,变成烧烤店!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你们看不起的这个金昌赫,他在努力的活着,而你们呢,只会欺负他,自以为遵循了大多人的惯性,自以为是正确的,就可以毫不顾虑的看不起一个努力的人?你们才是废物,不说别的,首尔市有多少人住在半地下室里,有多少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一个毫不起眼只能用塑料布遮风挡雨的路边摊,变成可以搬进屋子里的铺子,你们做得到吗?你们有什么理由看不起别人,你们这些家伙,只是担心那些让你们看不起的人,再离开这个只懂得欺负别人的地方之后,混的比你们更好,过上给你们更幸福的生活,甚至,注定你们一辈子都奢求不起的地面上的公寓?”
“啊西八……”
听到张泰秀的话,果然有人恼羞成怒,突然从队伍里冲出来,然后挥拳砸向了张泰秀,只可惜张泰秀打架的本事是天生,只见他轻巧的就躲开了这一拳,然后一记狠狠的拳头砸在对方的脸上,瞬间就让对方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蠢货,连打人都是绵软无力的拳头,真是一群笑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