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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有人在，所以亚特才更放心。

如果只有萨曼莎·莉莉，他反倒不会当面询问。

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让他自己和塞尼亚·克莱门斯私下里询问，他肯定不干。

他打不过塞尼亚·克莱门斯好不好！

就算刚刚那种重伤状态，估计塞尼亚·克莱门斯一只手就能把他干掉！

他傻了才会单独询问塞尼亚·克莱门斯。

而且，塞尼亚·克莱门斯为什么说他是同类，他其实也有猜测。

不怕格格丽娅·凯特人知道。

人也不会在意这点。

只要不是深渊恶魔就可以。

在这个世界，恶魔同样是邪恶的代名词。

“你不是？”塞尼亚·克莱门斯终于变了脸色。

怪不得他的实力这么弱！

原本还以为他是完美融合这个身体的代价，结果却是自己看错了。

如果不是恶魔，身上却有同类的气息，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是恶魔术士！

一个强占恶魔术士身体的恶魔，遇到另外一个恶魔术士……

气氛陡然一变。

萨曼莎·莉莉第一时间出手，把亚特抓到自己身后，双眼变成旋涡状。

塔比莎·艾格尼斯的气息越发隐晦。

格格丽娅·凯特再次开启灵魂教堂的力量，同时接手萨曼莎·莉莉，把亚特拉到自己身旁。

人虽然是第一次合作，甚至格格丽娅·凯特和萨曼莎·莉莉还是第一次见面，合作却十分默契。

塞尼亚·克莱门斯脸上正在缓缓愈合的伤口突然停滞，一缕缕的黑色气息从中冒出，隐隐有再度裂开的迹象。

不对！

“你身上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在这个人类身上闻到恶魔的气息，而且还是很优质、很纯粹的那种，绝不是恶魔术士能够比拟的，所以才会说出“气息很好闻”这句话，怎么可能出错！

“什么气息？”这也正是亚特想知道的。

“恶魔的气息！”塞尼亚·克莱门斯似乎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原本偏小的眼睛突然瞪大到倍大小！

很吓人好不好！

“我是恶魔术士，身上有恶魔的气息不是很正常吗？”亚特猜测，他说的应该是暗黑血脉的气息。

“不对！”塞尼亚·克莱门斯不耐烦地低吼一声。

随着这声低吼，他整个人突然变得鲜活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僵硬、呆板，总给人一种假人的感觉。

不过，也变得暴躁许多。

“那你告诉我是哪里的气息！我自己都不知道。”亚特飞快说道。

感觉他的理智似乎在一点点降低。

“就是你身上的气息！”然而，塞尼亚·克莱门斯却也无法描述清楚。

他只是闻到亚特身上这股气息，真要让他说出这股气息的源头，除非亚特躺在那里让他拆开搜寻。

很明显，亚特不可能同意。

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

亚特往格格丽娅·凯特身后一躲。

最终还是要动手。

果然谨慎是正确的。

刚刚的契约已经完成，不影响现在动手。

况且，契约是他和塞尼亚·克莱门斯签订，和萨曼莎·莉莉人无关。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