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察觉到她状态不对,大环境下去不敢出声,只能用魔法传音问道。
“你怎么了?吉娜女士”。
“头很疼”她揉揉太阳穴,精神损失了很小一点,整个精神海却动荡不息。
“我劝你们放弃对付讲台上那个人。”
“为什么,当时我们可被教训得很惨,快沦为达拉然的笑柄。不找回来,我们没法继续在达拉然进修。”
不是快,而是已经成为笑柄。精灵女法师持续地揉着头,仅仅接触一个瞬间,精神就被撕裂,太强了。
“卡迪威法师,马洛加法师,吉尼斯法师,你们太弱了,感受不到表面下的危险。”她在魔法传音很郑重地劝解到:“我一点不想参加,你们的计划。不过同为互助会,提醒你们。不要想着拉更多的人下水,想想你们的家人和生活,不要一错再错。话已至此,听不听随你们。”
魔法传音中断,吉娜-金剑,闭眼冥想,平息动荡不已的精神。即使同伴们铁青脸色,她也不作理会。
他们几个人小小的情绪波动,反馈到夏恩那儿,连一笑的价值都没,课堂继续。
紫罗兰学院里,经过夏恩教育,人类学生群体反而最老实,最恭敬,授课工作,顿时顺利了起来,每三天开一次双课程,现在预计在春耕前,就可基本完成七十节课,完成第一年约定。预留许多时间,实现自己的计划。北地的金属还有一个月到货,事实验证也快展开。
授课讲完,夏恩先去用餐,达拉然最美味的食物,出自紫罗兰学院。他做到食堂经常做的角落,叫了份鱼和蔬菜。
“夏恩讲师,安东尼达斯首席大师,请你去共进晚餐。”
侧头,首席法师的助理来了。
师时间不多,邀请某人共进晚餐,殊荣难得。夏恩受到礼遇,同样也会尊敬别人。
“请前面带路,首席助理先生”
两人对话,给有心人听去,也是不小的骚动,任谁都知道了,夏恩在达拉然地位即将提高。但夏恩并不想在达拉然发展。
安东尼达斯的高塔,达拉然最接近天空的建筑,塔顶永恒明灯代表了奥术力量永恒不灭。走进高塔,一层大厅似乎看不到守卫。夏恩不会被欺骗,塔内折叠的空间至少有六处,触发了某个装置,也许成团的构装守卫就会出来铺满地面,教闯者怎么做人。
“首席大师在顶层等阁下,请摸上这个水晶球。”
“这样吗?”
“对,稍等我激活它……好了,我会在一楼等阁下。”
夏恩一眨眼,传送到顶层、这是个奥能流动肉眼可见的房间。墙面上魔法符文是活的,它们自动分散,然后组成新的结构,这种变化几秒循环一次。致使防御体系时刻都在改变。如此技艺是奥术师极尽想象力,构造出的瑰丽奇景。人类的奥术智慧不可小看。
“夏恩法师,请过来”。
转过头来,安东尼达斯在露台对他微笑。晚餐摆在那边,法术护盾保护着空间,寒冷被隔绝在外。
“我要谢谢你,夏恩法师,克尔苏加德晋升大师,你的帮助很大。”
“怎么会?奥术师的意志无比坚定,不会被外物轻易影响,克尔苏加德法师全赖自己累积获得晋升。”
夏恩与他坐下,免除了餐桌上的礼仪,两人象征性地吃点东西,然后谈话。
“有没有想过留在达拉然发展?”
“很抱歉,奎尔塞拉斯有等我回去的人。”
夏恩说完,安东尼达斯无声的惋惜,他快一百岁精力不再像年轻人充沛,甚至还带着暮气的颜色,转眼之间,他的表情就黯淡了下去。
他是夏恩在达拉然遇见第二个感情毫不作伪的法师。一个是克尔苏加德,一个就是他。
“我们不说那沉闷的话题”他的情绪很快恢复:“夏恩法师,你小看了思念的力量,克尔苏加德能晋升大师,一是他累积足够,二是他摸到了大师的边,三就是释放了情绪。许多年前他就具有前两样累积,但因为没人认可,他的思绪被压抑着,限制了精神发展,直至遇见你。多年压抑的情绪,一次性爆发,效果如你所见。你们真是一对好伙伴。”
安东尼达斯别有深意地压低声音,意思是我都看穿了。
“思念的力量,来自法师对自我的满足。夏恩法师,等你寻找到自己的思念满足么,你就能晋升大师了。”
夏恩没有放过一个细节,真理之眼也在帮他分析安东尼达斯的表情,他说的是真的。
“谢谢,大师,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想,达拉然为什么会繁荣至今?”安东尼达斯笑道
“我明白了。”
属于达拉然的智慧:与政要贵族来往,接受贵族留学,为他国家培养人才,时常帮助解决些非自然难题,调解各国纷争,拉拢一切优秀人才,千年来始终如一。达拉然编织出一条自己的关系网,影响到人类社会各个角落,同时结交许多助力。它没有非我即敌的思想,只有非我即友的大气。时光累积的智慧真是让人赞叹。
无论是什么组织,如果是不考虑后果的倒行逆施也是罢了,达拉然依靠实非常友好和谨慎的行事,真正确定了千年不易的根基。
‘世界上,没有毫无理由的强盛,也没有毫无理由的覆灭’夏恩心中感概,悄悄记下,吸纳为自己的智慧。
“达拉然,我一身先要守护的城市,它是人类的文明之光,所以,我不想成内出现大的乱子。夏恩法师,有人不喜欢你,但请别在意,对付他们时稍稍手下留情。”
“只要他们不过分,我想不会出现死亡事件。”夏恩回话。
安东尼达斯不置可否地点头。
传说达拉然没有他不知道的事,这么看来完全没错。
正式话题到此为止,两人只说着人文地理,历史趣谈直到晚餐结束。安东尼达斯除去奥术大师的身份,也是个健谈的老头,和他说着挺逗的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