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一走,暗地里的人影在静默了一会儿后,无声走远。
“爷爷!有鬼!”小男孩在家门口哭着喊了一声,右脚上忽然一痛,扑通摔倒在地,听那声音,应当是摔得很疼。
男孩想要爬起来,结果左脚又是一痛,他哭得更大声了。
正在收拾药材的老人急忙跑了过去,“哎哟,我的乖孙!”
一间土房子里。
行动受到限制的秋山见到了走回来的男人,他没好气的讽刺,“到底是狼心狗肺的人,连救过你的老人的孙子,你也下得了手。”
稍显病容的青年悠悠一笑,“大白天的能有什么鬼?口不择言,当然得受点教训,我这是在帮他,可不是在害他。”
秋山嗤笑一声,才不信他鬼话。
日暮时分。
温苒一行人在一条街道上发现了孤身一人的秋水。
小白立马就跑了过去,像个老妈子一样嘴碎的问:“秋水,你去哪儿了?你有没有摔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饿了吗?渴了吗?热不热呀?冷不冷呀……”
秋水精神十足的回了一句:“我好得很。”
小白还想继续唠叨什么,温苒走了过来,问:“你去哪儿了?”
“和小白走散后,我看见了有个摔倒的男孩,就把他送回家了。”
小白又关心的说:“秋水,你戴了这么久的面具闷不闷呀?要不还是透透气吧。”
她说着要去摘秋水的面具,但秋水已经先一步捂住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我不闷,不用摘!”
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她。
秋水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过于激动了,她转移话题,“我看到那边有卖花灯的,我去买一个回来玩玩。”
小白追了上去,“秋水,我也要!”
温苒看着那两人跑远的背影,她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秋水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没有人回她的话。
温苒抬头看过去,沈勿正站在旁边的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看的目不转睛,然后,他回头,眼巴巴的看着温苒,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想要”这两个字。
掌管着财政大权的温苒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提醒他,“你上次买的拨浪鼓还在呢。”
“可是我没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的手指一一指过布老虎,小木车,小泥人,反正几乎是把摊子上的东西指了个遍。
温苒冷漠脸,“钱不能乱花,我可不会惯着你。”
不巧,旁边有小孩从父亲那里得来了一个小玩具,欢天喜地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沈勿盯着那个被父亲牵着手的孩子,眼睛一眨也不眨。
温苒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大手一挥,“老板,全给我包起来,我都要了!”
老板愣了一会儿,随即大声道:“好嘞!”
看向女孩,沈勿漆黑的眼眸里忽然有了光。
温苒板着脸,“只有这一次。”
他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像个小媳妇一样欢喜的不能自抑,也不说话,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盯着她。
好吧。
温苒放弃治疗的想,也许还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