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内城某处。
就在鸟巢体育场正在进行新蹴鞠大赛第二轮第一场正式比赛的时候,曹府内也是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马上要进行的比武招亲大会。为了不让曹菡在擂台开始前知道自己的安排,曹国舅和曹评是在内城中直接找了自己名下的一处闲置的房屋,准备在这里举办比武招亲大会。之所以今天曹国舅和曹评要亲自到场视察,是因为他们定下来的比武招亲大会的举办日期是在他们雄狮队对战文远队的比赛之前。曹国舅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他是想先在这蹴鞠大赛比赛之前,将这个比武招亲大会给办了,好让对手韩永合看看,自己这比武招亲大会是有多少人参加,排场不比他韩永合准备给自己闺女举办婚礼的排场差多少。再者,如果能够通过这次比武招亲大会,打压一下韩家,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比赛当中发挥失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的话,也算是能够让雄狮队更有机会进入到决赛当中去。
“爹,咱们今天出来的事情没有跟大哥说,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他也知道小妹要嫁人的这件事情。”曹评这边吩咐人做事之后,走到曹国舅旁边说道。
曹国舅一边看着下人忙活的样子,一边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曹评说道“唉,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他。虽说这件事情他没有跟曹菡说,但是现在咱们的比武招亲大会马上就要举办了,而他今天一定是要去看比赛的。一来你也知道你大哥为雄狮队花费了多少心血,二来,谁都不敢保证,临到这比武招亲大会要开始前,他会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别人,特别是陆垚,我是不想在这个大会上看到陆垚的。”
曹评是个直性子,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听曹国舅这么一番解释下来,也算是明白了不少。
要说起擂台的发展,在我国可以说是源远流长。
秦汉时期,角抵盛行,主要用于娱乐活动。除了在民间,角抵也进入宫廷。秦二世是角抵的第一号粉丝,为看角抵,几乎是废寝忘食,“先王之礼,没于淫乐之中矣。”
关于秦汉时期的“擂台”形式,在1975年出土的一把木梳上有过描绘。
画面上三人上身,下身穿短裤。左边一人平伸双手(与现代武术散打“开始”的口令手势一致),似乎是比赛的裁判。周围有半月形的弧线,应该是比赛的帷幕,画面的上部有帷幕结带。此时的角抵比赛,应该是在帷幕中进行的。而比赛场地则为平台。
宋代相扑盛行。无论是宋代宫廷宴会上,还是民间的“勾栏瓦肆”,都有相扑运动。《梦梁录》记载“杭城有周急快、王急快、杨长脚……嚣三娘、黑四姐等女众。”
由此可见,宋代除了男子广泛参与相扑格斗之外,女子也有参与,且有许多高手。除了相扑表演,宋代还有许多正式的比赛——打擂台。
在明万历年间《忠义水浒传》中“智扑擎天柱”的章节,有一副插图描述了宋代擂台的形制
约一人高的木质长方形擂台,插有旗幡,四周开放无遮挡。
中国古代的擂台规则混乱,擂台大小、材质与高度也无统一的标准,时而高台垒筑,时而“画地为牢”,并未出现真正的“台面”。时而石块、夯土堆砌,时而木台搭建。时而规定点到为止,时而又规定“签订生死契约”“非死即伤”。
1743年,英国著名拳击家杰克·布劳顿制定出了最早的一份拳击规则,规则中规定“在比赛过程中,如一方被击倒在地,经30秒不能起来,即为失败。当一方倒地后,对方不能再继续进行攻击。”
中国古代的擂台规则混乱,擂台大小、材质与高度也无统一的标准,时而高台垒筑,时而“画地为牢”,并未出现真正的“台面”。时而石块、夯土堆砌,时而木台搭建。时而规定点到为止,时而又规定“签订生死契约”“非死即伤”。
1743年,英国著名拳击家杰克·布劳顿制定出了最早的一份拳击规则,规则中规定“在比赛过程中,如一方被击倒在地,经30秒不能起来,即为失败。当一方倒地后,对方不能再继续进行攻击。”
1979年,在第四届全运会期间,国家体委安排浙江省和北京体院散手代表队去往石家庄,与河北省散手队进行表演赛。这次的比赛没有采用一般意义上的擂台,只在有相关保护措施的地面上画一半径为三米的圆圈,出圆即判出界,类似于现在的下台,安全性也与从前高台垒筑相比得到了保障。
1988年9月,全国散打比赛在兰州市举行。本次比赛在此前散手对抗表演赛的基础上,首次进行设台比赛。台高60厘米,长、宽各为8米,中心有一幅太极图,旨在突出我国的民族文化与特点。微微高出地面的台面和四周用于保护的安全措施不仅保留了擂台比赛的竞争性,也极大地保障了运动员的身体安全。自此,武术散手的比赛与擂台形式被确定下来,极大地表现了中华武术的风格。
1991年2月28日至3月2日,北京国际武术散手邀请赛在首都体育馆举办。49名运动员参加了比赛,擂台也更加规范。比赛在“高80厘米,长800厘米、宽800厘米”的方形擂台上举办。
而说起宋代的擂台,也是有不少讲究的。
伴随着宋代武术的发展与市井文化的繁荣,具备了一定竞技特点的拳棒擂台比赛开始出现,这主要反映在“两两相当”的相扑擂台赛和棍棒较量。
宋代的相扑擂台赛,时人称为“露台争交”。据《梦粱录》记载,当时临安城护国寺南的高峰露台,就是天下英雄争交的地方,参加者都是“择诸道州郡膂力高强”者。值得注意的是“露台争交”还设有奖项,如头赏者可得旗帐、银杯、彩缎、锦袄及马匹等,有人还因此而获官职。
宋代的相扑比赛在稍后的一些杂剧中有进一步具体反映。元杂剧《刘千病打独角牛》中说,“每年三月二十八日,东岳圣诞之辰,我在这露台上跌打相搏,争交赌筹”,并云“再无打手啊,这银碗、花红、表里缎匹,就都赏你”。
《水浒传》第七十四回中描写的燕青与擎天柱的比赛,形象地再现了“露台争交”的情景。比赛时间为三月二十八日“天齐圣帝降诞之辰”,比赛形式既有脚踢,又有手拿。比试前,一个“部署”(相当于裁判)手拿竹批上得台来,参神之后,便请双方出场。接着,“部署”读一遍类似于比赛规则的“社条”,内容大抵是双方应注意的问题,如“不许暗算”之类,随之,“部署”拿着竹批对双方叫声“看扑”,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显然,此类比赛中已有了参赛者、裁判、规则、赏格等作为体育比赛的几个基本要素。可以说,具有体育意义上的相扑拳技比赛,在宋代已形成了。
关于“棒”,《宋会要辑稿·兵》中记载“其长等身,径可及握,不劳远求,指日可办。比弓弩,则无挽拽之能否;比刀剑,则无锻炼之工程。用之以御铁骑,则出其右。盖铁骑非箭凿锋刃可害。”大概棍棒的原料低廉方便、制作简单,且不在官府的禁兵之列,因此在“不得私蓄兵器之禁”的宋代,棍棒技艺广泛开展于乡村城镇。
由于棍棒技艺在社会上的兴盛,当时民间还出现了以专讲侠义英雄故事为主的“杆棒”话本。《水浒传》有句云“只为衣冠五义侠,遂令草泽见英雄”。“杆棒”话本的出现,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宋代底层民众的“尚武精神”,反映出有宋一代棍棒技艺的大发展。
“两两相当”的棍棒擂台较技,是宋代使棒活动中的一个重要内容。话本《杨温拦路虎传》较为具体地叙述了当年东岳泰山的一场棍棒擂台赛。比赛日期与“露台争交”相同,即三月二十八日的东岳神诞庙会,比赛设有“献台”(即擂台),赛场的裁判也叫“部署”。赛前先由“社司”宣读“社条”(规则),然后由“部署”在中间间棒,比赛开始,胜者可得利物,即奖金一千贯。
我们来看看1千贯能买多少东西,宋代1贯铜钱约等于现在的300元人民币,1000贯大约相当于30万人民币,这和当初2000年散打王的冠军奖金几乎相同。要知道,当时宋朝的“e”宰相大人的月薪是300贯,打一场比赛,相当于宰相大人3个月的工资呢。在宋代打一场擂台,便能摇身一变成为富翁,真是羡煞旁人啊。
很显然,棍棒比赛程式与徒手的相扑擂台赛大致相同,也具有了作为体育比赛的几个基本要素。
比武招亲,为古代的招亲方式之一,由女方设下擂台,邀请公众参与,候选人以武功最好者获得婚约。通常有两种形式一是擂主由招亲的女生担任,谁挑战成功就成为新擂主。没人再比试的话直接获得婚约;要是还有人比试,武功最好者获得婚约。
如果我们从社会、家庭人伦关系角度看,比武招亲,实际上也是创造一个让大家便于接受,给顽固包办的女方家长一个台阶下的机会,在婚姻自主与父母包办两者之间来一个折中,从而借助于比武的仪式在一定的风险系数下,将女方个体有局限的自由选择合理化。
女性比武招亲往往需要具备这样几个条件1小姐的个人综合条件出色,不满足于一般性的被动式的婚配,而有着理想化的追求,往往引起与家长的冲突,家长遂作出了有保留的让步,于是采取了比武招亲的形式;2小姐的父母(主要是父)相对说来较为开明,同意或默契女儿择婿有一定的自由度,但要达到小姐满意同时家长也能接受;3女方往往是武术世家,因而小姐有较好的身手武功,并且对自己获胜充满自信心;4女方家里有相当的经济实力,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相应费用,同时,在当地也有较大的地方势力,不至于担心地痞无赖的乘机纠缠捣乱;5求亲的男子不仅要求武功高超,更要在武德上能够服人,从而在这一公开化的选拔赛当中得到乡里较好的舆论,部分地抵消先前当地追求者的妒忌和不满。
男性为中心文化里英雄的叙事与形象的生成,比武招亲的情节单元插入,使之文学世界平添了不少喜剧的氛围,给故事中的英雄命运增加了幸运的因素,于是整个故事遂带有浓郁的史诗色彩。
周绍良先生就注意到,王古鲁在日本见到的明末崇祯刻本《英雄谱》等三个版本的三国故事,都载有一些关索故事,其中就有比武招亲母题的描写。说是关羽与多年失散的关索母子重逢时,得悉儿子关索曾师从花岳学习武艺,接着问起妻子胡氏何以在家贫之际,还能娶得起三个媳妇,胡氏说先过鲍家庄,遇鲍三娘,后过卢塘寨,遇王桃、王悦,皆与孩儿斗演武艺,比儿不过,愿成夫妇。于是关羽大喜。而其中有关王氏姐妹的故事,俞越《茶香室三钞》卷三引《古今图书集成》所录《蕲水县志》也称王氏女名桃,弟悦,汉末时人,俱笄未字,有膂力,精诸家武艺。
今日这曹家比武招亲大会,曹国舅自然也是遵循着一些他已经得知的传统,他为这最后的比武招亲大会最后的获胜者,也是准备了一些钱财的,当然,按照曹国舅的想法,这些钱肯定是准备给富绍隆的了。
说起这富绍隆,陆垚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瞧得上他,这还是因为富弼流传下来的一个纸条趣事。
富弼除却宰相的身份,作为书法家的他,在艺术上也颇有造诣,深受北宋大文豪范仲淹、晏殊的赏识,不得不感叹,比起当下,北宋时期真是遍地人才,为官者不仅颇有治理之才,在书法、诗文上也才华横溢。据记载,富弼年少时便刻苦认真,没过多久便提笔能文,做人大气,生活节俭,孝顺长辈,与人相敬,可谓是当时文人的模范。苏东坡曾评价富弼为“人杰也”。他的行楷颇有他正直秉公的性格忒单,其字体不仅端正、清晰,并且还有一种洒脱和坚持,这也许也映证了他面对强权的骚扰时,内心的坚持。但就是这样一位轻易不向恶意低头的铁骨男儿,却因自己的儿子做出了违背原则之时,他写好后,还在里面叮嘱“看后烧毁”。不得不感叹,富弼作为父亲的良苦用心。
而这张纸条中写的他的儿子,正是富绍隆,史料中关于富弼的儿子记载只有富绍庭,说他性情稳重,恪守家法,富弼去世后,他与他的兄弟姊妹等整个大家庭一同生活,虽是一家之主,却像父亲生前一样善待他的亲人。但对于三儿子富绍隆却少有记载,由于哥哥在为官、学术上并没有太大作为,富绍隆从小便被寄予厚望,然而事与愿违,也许是父亲的光芒太过耀眼,他的资质相比较起来也略显平庸。
富绍隆长大之后,很快就要进京参加考试了,而此时的富弼,已经被赶出了京城,可是他依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儿子,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富弼决定给在京城当官的朋友,写一封书信,要他多多“照顾照顾”自己的儿子,这样就是著名的《儿子贴》,内容非常简洁,一共44个字
“儿子赋性鲁钝,加之绝不更事。京师老夫绝少相知者,频令请见,凡百望一一指教,幸甚幸甚。此亦乞丙去。弼再上。”
意思是说我的儿子生性有点愚钝,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缺乏磨练,在京城我没几个知心朋友,也就你能够摆脱一下,我会让儿子去拜见您,如果他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凡事希望能够多加指教指教,感激不尽。希望您看到这份信后,能够烧掉它。
为何富弼最后提出如此要求呢?原来富弼毕竟也是名气在外,这封信的目的多少有点走后门的嫌疑,万一传出去他的老脸也挂不住,因此希望朋友能够销毁。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他想象的一面发展,富弼朋友也是富弼作品的忠实粉丝,他收到信件后,竟然舍不得烧毁,而是珍藏起来,随后这件书法贴也就传承下来并延续到了现在,在2005年6月19日,北京翰海2005春季拍卖会上以462万天价拍卖出这一封44字的书帖,足以说明富弼的水平,只不过他托人找关系的事情,也闹得天下都知道了。
对于这件事情,陆垚在听到富绍隆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回忆起来了。毕竟富绍隆作为官员在史料中并没有怎么记载过,但是这个纸条事件倒是一直流传到了现代,即便是富弼这样的宰相,也要走后门,所以陆垚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次比武招亲大会内定富绍隆获胜的这件事情,其实富弼是知道的,虽说现在的富弼是个好官,但是于公他可能是大公无私,但是于私,这家伙还是一个护短的人。正因如此,陆垚就更认为这富绍隆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的一个人,他的功夫并不怎么高超。
“想什么呢?”
鸟巢体育场,休息区内,曹诱的一句话打断了陆垚的思绪。陆垚刚才一不留神就想到自己马上要参加的比武招亲大会上去了,心思已经不在这比赛场上了,曹诱看出了陆垚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想擂台的事情吧。”
陆垚点点头,说道“这第二轮比赛虽说只有两场,但是这中间的间隔也就只有三天而已,按照曹评之前说的,比武招亲大会应该是在雄狮队和文远队的比赛开始前一天进行,现在应该已经准备上了才对。”
曹诱说道“不错,对你来说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擂台了,我看你最近天天都有在训练,效果怎么样?”
陆垚想了想自己这些日子跟方庄还有金台之间训练的情况,说道“要说提升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我也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获胜,但是我一定会尽力的。”
曹诱点点头,其实今天他虽说一早上起来就来到这鸟巢体育场等待比赛的开始了,但是家中曹国舅跟曹评今天的反常状态还是让曹诱觉得他们今天肯定是要去准备比武招亲的擂台了。这不是见到了陆垚,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问问他的准备情况。
而场上,自从皇天队更换了343这个阵型之后,场上的局势也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变数其实就在于皇天队的这个新换上场的队员,加上周舫还有之前的那名中场,其实现在皇天队中场已经可以跟樊楼队平分秋色了。不单如此,从人数上来看,其实皇天队的中场人数已经超过了樊楼队,他们现在是有四个人,不管樊楼队再怎么进行换防跟奔跑,他们在中场区域始终是少一个人的,这就造成了其实皇天队完全不需要将蹴鞠传给王一之后再发动进攻,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中场球员带球进行突破,虽说李昊也能够盯住周舫,但是另外几个中场队员,总是会出现遗漏的点,这样一来皇天队就能更好的找到机会发动进攻,王一从持球的组织者这个身份中解脱出来,局面对樊楼队非常不利。
潘文自然清楚这一切,他的目光看向前场,随后大声喊了一声吴迪的名字。
在听到教练的呼喊声后,吴迪几乎是瞬间从前场位置后撤,进入到了中场的防守区域,也就是说现在两个队伍的中场区域是四对四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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