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六点二十,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是第一个到班级的“好学生”——当然了我主要还是为了从二楼欣赏“苏祸国”和“白殃民”两位老师汹涌的波涛,我真是好有正事干呢!
正当我沉浸在那如冰雪堆砌而成的美丽景色里,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时,教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顶着两根盘曲的羊角,一头褐色卷发的学生大喊一声:“泰哥来也1飞快地朝我奔来。
“我说泰兴伦,今天你可迟到了昂,祸国殃民已经走了。还有,以后教室里就咱们俩人,你能不能别喊口号了。”我打了个哈欠,准备补觉。
“泰哥今天稍有不适。”泰兴伦张嘴就要解释。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找吕涵去了吧。别人我不了解,还不了解你泰兴伦吗?”
“你别说我,我问你,你和黄文慧咋样……”泰兴伦说道一半看来我一眼后愣住了,而后他结结巴巴的冲着我说:“老,老叶,我是真,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我咋了?”我看泰兴伦脸色不对,奇怪的问道。
“你,哈哈哈……”泰兴伦忍不住笑道:“你和黄文慧进展挺快啊,都钻人家被窝了,哈哈哈。”
“滚蛋,我和她没关系,还神烦她。”我烦躁的说:“没看我最近都躲着她啊0
泰兴伦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回到自己座位开始收拾东西。
这会教室里开始上人了,但大家无一例外的都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女生甚者红着脸骂我流氓。害得我检查了三遍自己裤链拉没拉,但这校服是哪有拉锁啊!我不明所以的骂了一句神经病后,就开始准备上早读了。
这时,我的前桌回头朝我挤眉弄眼,我不耐烦的说:”咋滴,欠揍了。眼珠子跟眼眶里呆不住,我得给它找个新家呗0
他一听这话顿时拉拉个脸,说:”叶哥,你看门口0
门口,黄文慧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两只小手死死的攥住衣角,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哎呀我操,今天挺邪性哈。“我一看她这样再联想一下今天的经历,我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做二步的走到一人身前揪住他的领子,阴沉的说:”来,叶哥问点事,你想清楚再答。“
虽说我在欣欣女装失了手艺但在班里还是很有统治力的。
”叶哥,啥事埃“那人咽了咽唾沫说。
”你他妈说啥事?猪老四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皱眉说道:”你从进屋看见我就开始逼叨叨,来你说说你叨叨啥呢?“
”叶哥,你,你头上……“猪老四眨了眨眼说。
这时,黄文慧快步走了过来,从书包里掏出小镜子对准我,带着哭腔说:”叶子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用这么拒绝我吗?“
但此时我根本没心情听她说的是啥,因为我看见一条豹纹的三角苦茶字正挂在我的角上。
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太丢人了,太他妈丢人了啊!看着班里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重开了。
欣欣女装你是我叶子豪的一生之敌!
正当我尴尬的想把苦茶字取下来时,老班徐飞走了进来。看着我聚在半空的手和挂在角上的苦茶字,徐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沉吟半天说道:“叶啊!cosplay呢?出去cos呗1
我满脸羞愤,快步走出教室。
徐飞拍了拍讲台,开始了一天的早读。约莫读了二十分钟,一个斜刘海的青年抻着懒腰走了过来,冲我来了一句:“今个睡过了,等会昂叶哥,一会我也出来。”说罢他就冲进了教室然后在徐飞的怒吼声中溜溜达达的走出来,站在我的一边。
沉默了一会后,他说道:“品味不错啊0
我当场就崩了,低声吼道:”还是不是兄弟了,这么埋汰我啊,张宇0
张宇直接了当的说:”以后只有虎力大仙和羊力大仙了,鹿力在往头上挂苦茶字时就已经死了0
我听后斜眼说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爬房顶偷拍女厕所的事公之于众埃“
张宇听后瞬间急眼:”那他妈不是你和泰兴伦让的吗?”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先发制人的锁住了他的喉。然后我俩在走廊里打闹起来。
讲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这俩让我又爱又恨的死党——张宇和泰兴伦。
先说说泰兴伦吧,他和我小时候是一个大院的,一米七八的个头也就比我矮一点点,长得也白白净净,家里大钱没有小钱不缺。
按说这条件找谁不行啊!但依我看他头发是卷的,角是卷的,连审美都是扭曲的,非要和人吕涵搞对象。咱先不说吕涵长得不算出众吧,就人的47号是他妈眼镜蛇,我平时就老损他“泰兴伦,你说你俩就是成了,以后亲嘴亲大劲了哪都容易给你装小盒里。哎,那你说法院咋判啊,是正当防卫,还是过失杀人埃”
而张宇则是真是和我相爱相杀,我俩从初一pk道初三,打出来0/156的战绩。对,不用怀疑,那个0是我。或许是对对方了解十分深刻的缘故吧,我们俩个冤家在高中关系迅速升温竟成了铁到不能再铁的把兄弟。
张宇的父亲是在收复北域三府十八城的时候牺牲的,他哥哥初中都没上就辍学了打工供他读书,至于他母亲张宇没说过,我们也没问。在缺少关爱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性格都有些缺失,张宇在这方面的表现就是暴躁易怒,再加上他出手就奔着整死人出发还会点小功夫,可以说他在整个云城十五中就是大螃蟹——横行霸道。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我们66班三仙的名号就是张宇独占一半,哦不,一大半。反正我是整不过a级部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