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开始,不想麻烦二位,后来还是我斗胆多说了几句,最后还是想请您二位过去看看。”张诚的眼神有些不坚定道。
郭默心里清楚,刚才他们一定产生了很严重的分歧,毕竟跑了那么多地方,几年都看不好的病,在家里随便两个投宿的人,就能治好了?
这话说出去,搁谁也不能相信。要是郭默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都不会劳那个神,直接就拒绝了。
想来,也是这个张诚真的心疼小少爷,见不得孩子受罪,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了。
郭默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没必要揭穿他,毕竟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只是恰逢其会,一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而已。
郭默、黄蓉二人,跟着管家张诚走进了屋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屋子里人倒不多,床上躺着一个孩子,看起来有五六岁?瘦小枯干,脸色煞白,还不断有呻吟的声音。
床边坐着一个老先生,应该是请来的医匠,正在给那孩子号脉,一边号脉,一边摇头叹息。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端着一碗药,站在床头,看着自己家的小少爷,不停地掉眼泪。
旁边还有一人,身材中等,一副员外打扮,面白短髭,长得很是和善,看年纪应该五十来岁。
一脸焦虑、满面愁容,连郭默三人进来,好像都没看到,只是关注着那老先生和床上的孩子。
“老爷,那二位我请过来了。”张诚上前去,低声地说道。
那员外回过神来,才看到郭默、黄蓉二人。
“二位到鄙宅做客,老朽家中有事,未能亲自招待还望见谅。”那员外先开口郭默、黄蓉二人致歉。
“听管家说,二位懂得岐黄之术,就请给小儿看看吧。”
原来,这得病的孩子,是那员外的老来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之前连续生了三个女儿,最大的都已经嫁人生子了。
生病的孩子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已经七岁多了,只是常年生病,发育的不好。
床前的老先生,看到另有医者进来,急忙站起身来让出位置。
他也想知道,是否有人能治疗这孩子,毕竟之前都是自己开的方子,却毫无效果。
黄蓉也没推辞,在床边坐了下来。
抓着孩子的手,号了一会儿脉,孩子的脉搏跳动的非常弱,且不规律,甚至时有时无。
黄蓉又翻开孩子的眼睛看了看,让他张开嘴看了看舌苔,又抓过孩子的手,再次号了号脉。
眉头紧锁,似乎有了决定,但又不敢确定。
最后,黄蓉把郭默叫了过来,“默哥哥,你帮我把这孩子扶起来,让他盘膝坐下,面朝里,背对着我。”
郭默不解何意,看了一眼那员外,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来到床前,照着黄蓉所说让孩子盘坐好。
黄蓉伸出右手,抵住那孩子的后背,慢慢地输入一丝真气进入孩子的经脉。
黄蓉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这丝真气,在孩子经脉内的运行。
突然,那孩子大叫一声:“冷、冷死我了。”
黄蓉急忙撤手,郭默在一旁扶住那孩子,再次让他躺在床上。
“怎么样蓉儿?可知道这孩子得的是什么病?”郭默急忙问道。
屋子里所有的人,目光都交汇在黄蓉身上。
“三阴绝脉!”
良久,黄蓉不敢相信,却又无可奈何地吐出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