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这里(1 / 1)

顾蓁蓁惊愕,司琴却已经走了。

五福堂里,顾老夫人昨晚虽休息的早,并没有守岁,早上因知道知书的消息,心情也不是很好。

大房三口人已经到了,包括吕氏,顾蓁蓁是最后到的。

“快过来给你祖母拜年吧。”吕氏伸手招女儿上前。

顾蓁蓁跪下来给祖母拜年,又得了红包,这才起身在母亲身侧坐下。

“知书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昨夜她母亲没了,她回去后人却也没了,先前她母亲没了,我不放在心上,可母女接连出事,怕是没那么简单。”顾老夫人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看向小孙女,“蓁蓁,这事你怎么看?”

“祖母,大过年的,待过了初一再说吧。”

“咱们觉得不吉利,可是有些人不在乎,也不用等初一了,你现在就说,知道什么都说出来。”顾老夫人手拍在桌子上,“什么脸面,自己不要,也不用我给留。”

“母亲,仔细身子才是。”顾堂生垂下眼帘,“赵太医叮嘱过,母亲不能动怒,不过是个下人没了就没了,母亲要保重自己身子才是。”

“没事,我这把老骨子还能撑得住。”顾老夫人看向儿子,“老大,你怎么看这事?”

从府中出事,到如今,顾老夫人就没有这么和气的对儿子说过话,顾堂生没有欢喜,心里反而有些慌。

不过那又如何?

就是怀疑到他身上,也没有证据。

人已经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许是有什么遗传病吧?儿子猜不出什么来。”

顾老夫人又看向孙女。

顾蓁蓁也不想祖母动怒,便道,“知书姐姐出事,与祖母中毒有关。”

“什么?中毒?母亲何时中毒了?可有解了?”吕氏连连发问。

许氏也一脸担心,“是啊,之前没有听母亲说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责怪的看向顾蓁蓁,“二丫头,不是大伯母说你,你祖父是把白马精骑给了你,可你祖母中毒是大事,这种事怎么能瞒着我们?到底你还是个孩子,这种事也该我们来处理,不然让外人知道了怎么看我们?当我们不孝呢。”

“蓁蓁,到底是怎么回事?”吕氏更急了。

顾堂生也板着脸,“胡闹,你就是没把我这个当大伯的放在眼里,这种大事也不能瞒着,越发没有规矩,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母亲中毒被发现,顾堂生心里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早就想了万全的办法应对。

“二妹妹,以往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可是这次你做的过了。”顾锦兰也上来踩一脚。

以往就看着顾蓁蓁得意,现在好了,也能看到她倒霉了。

“你们一个人都说完了?”顾老夫人拍拍桌子,“没说完接着说。”

“母亲,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她,就是因为你平日里太娇惯她,才把她宠的无法无天。”顾堂生不快道,“一个丫头,再宠下去,就怕顾府都要败在她手里。”

“大哥,蓁蓁也就是胡闹些,大事上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吕氏不爱听这话,“不过大哥说的也对,这次的事确实不能就这么过去。蓁蓁,你现在就给你大伯父认错,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蓁蓁坐着没动。

场面静了一下,吕氏羞臊的脸乍青乍红,声音也急了几分,“如今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老二媳妇,我看你也没把我的话放在耳里。”顾老夫人呵道,“中毒的事是我不让蓁蓁说的,也是为了方便将下毒的人抓出来,真要说出我中毒的事,就怕下毒的人早就把手脚擦干净了,还怎么抓出来?”

原本还不服的吕氏和许氏统统闭了嘴。

这时再刁难顾蓁蓁,岂不就是说她们有嫌疑?

蠢人也能想明白,自是没人敢再多话。

顾堂生眼里闪过抹阴鸷,“难不成母亲觉得毒是我们在座的人下的?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配知道?”

顾老夫人淡淡看向儿子,对上儿子不服又黑的眸子,“这府中之人,除了蓁蓁,我谁都不相信。”

许氏倒吸一口冷气,手捏着帕子紧紧捂在嘴上。

吕氏也白了脸。

顾锦兰更是红了眼圈,“祖母,我也是你的孙女啊。”

若是他们给祖母下毒,那还算是人吗?

祖母这样偏心,也太伤人心了。

“母亲既然这么说,儿子无话反驳。那就查吧,查查我们中有没有人下毒.”顾堂生往椅子后一靠,木着一张脸。

顾老夫人才不管他有没有好脸色,又喜不喜欢听刚刚的话,对孙女点头。

顾蓁蓁得到授意,站起身来,面对着顾堂生,“大伯父,不知道胡休在哪里?”

“蓁蓁。”吕氏骤然喊出声,目光带着狠厉,“休得胡闹。”

女儿站出来第一个质问长辈,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

这样的女子哪家敢娶?

喊出声来,结果发现女儿连头都没有回,更没有看她,仍旧定定的望着前方。

“胡休自然是在府中。”顾堂生道。

“昨晚府中人用年夜饭时,胡休可在大伯父身边服侍?”

“他家中有老小,我让他回去过年了。怎么?我还不能体恤一下下人了?难不成这就让你怀疑到我身上?”顾堂生反问,甚至带着丝刻薄。

顾蓁蓁根本不计较对方态度好坏,“大伯父体恤下人是好事,只是下人借机会做了旁的事,怕是要辜负大伯父的一片好意了。”

“蓁蓁,你也说了,主子给假,下人要做什么,我们做主子的也不能一直盯着,即便胡休是你大伯父身边服侍的,也不代表着他做什么事就与你大伯父有关啊?”许氏拧着手里的帕子,脸上的笑也勉强。

顾蓁蓁,“自然是这个理。”

她回了一句,继续陈述着事实,“胡休昨晚离开府后,知书的家中,不多时知书回去,待胡休离开后,知书便没了。既然胡休就在外面侍立着,不如把人叫进来直接问问吧?知书是祖母身边的大丫头,与胡休本就没有往来,不过看着两人私下里关系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