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成全你,有条件(1 / 1)

孟胜冷笑,并不害怕沈首辅的话。

“那又如何?我做了什么事我心里最清楚,但是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吗?你是怎么待少从的?让他一直以面具示人,不能真面目见人,现在呢?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装给谁看呢?真以为少从还是小孩子好骗吗?”

“我做的那些我承认,我也问心无愧,那你呢?你哪一件事不是针对少从的?同样是孙子,对那个你是怎么做的?你再看看你对少从,你敢说你能理直气壮的面对少从吗?”

沈首辅淡声道,“我怎么对他,那是我们祖孙的事,相比之下,你这个外人就管的宽了。你说处处为少从,又为他做了什么?成立杀、人组织?做着泯灭良心之事?之前我一直没有管你,是看在你也真心疼他,你可知道我为何容不下你?”

孟胜的眼睛跳了跳,还不等反驳,沈首辅已经道,“他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你如今又以为谁卖命?”

“贼喊捉贼,我还要问你呢,他在府中呆着,又是怎么被下的毒?”

“你们两个慢慢理论,我还出去。”被忽视的沈少从却不想再听下去,他起身往外走。

就这么将两人留在了身后。

他心里自是有自己的怀疑,只是一直也没有去认证,今日听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都说为了他好,可哪有真正为他好之人?

一个利用他,为自己某利益,一个利用自己设计对方。

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好的。

不知不觉中抬起头,他看到眼前的院子,呆住了。

“沈公子?”文竹从里面走出来,“沈公子这么晚怎么出来了?”

大晚上的,文竹是听到侍卫传话进来,说沈公子一直站在外面,这才走出来。

“正好路过。”

文竹见他神色不对,想了想,“我家姑娘也没有休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忧心着二公子,沈公子若是无事,便进去坐坐吧。”

听到蓁蓁心情不好,沈少从放下心里的烦躁,跟了进去。

顾蓁蓁果真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在喝茶,看着带路的文竹对着自己眨眼睛,顾蓁蓁不动声色的没有多说。

文竹上前这才开口解释道,“沈公子正好一个人在外面无事,路过这里听说姑娘心情不好,便进来看看。”

“你去弄些吃的。”顾蓁蓁将文竹支开,让沈少从坐下。

“看来文竹那丫头是担心我了。”沈少从苦笑。

蓁蓁并不是一个总让自己心情不好的人,很会调节自己。

“你和你舅舅吵架了?”顾蓁蓁其实刚刚一直在想老怪物的事,也在想与沈少从之间,有了老怪物以后要怎么处。

结果人就来了。

“我祖父一直知道我与舅舅联系,这个我从未怀疑过,这次他让我回来,只是想处理掉我舅舅。”沈少从没有瞒着她,把刚刚的事情都说了,“我不想听他们争论,就走了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你这里。”

“心之向往啊。”顾蓁蓁笑了笑,“既然做不了选择,那就让时间去处理好了。”

顾蓁蓁心想沈首辅怕是从沈少从中毒开始,就已经开始准备对老怪物出手,最后又发现老怪物为二皇子办事,这才容不得了。

沈家是不参与党派之争的。

前世莫不是老怪物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被打落悬崖的?

这到是好办了,她也不用出手了,只是当年消息的那本秘籍,难不成是老怪物在悬崖下面找到的?

她倒是可以让人去那里寻一寻,而且时间还要走。

顾蓁蓁走神了,被沈少从喊了几次才抬起头。

“是不是我说的事让你又为难了?”

“这个到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顾蓁蓁看着他,心生可怜,“你做不了选择,那就不要选择,不然有一天心里难受后悔的也是自己。”

“好,知道了。”

天色不早,顾蓁蓁留人在自己这边住了下来。

晚上回房间后,叫了陈钟过来,低语几句,陈钟应声退下。

顾蓁蓁怕沈首辅那边急着动手,所以先派人去悬疑下面看一看,若是真能寻到,日后就是老怪物还掉在那里去,也不用担心他有一日会有机会重新回来。

而另一边,沈首辅淡定的坐在屋子里,院子里的打斗声终于平静下来,巩书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带着血腥味。

他单膝跪在地上,“回主子,人跑掉了。”

“不用担心,他不会死心,让人在京都等着。”沈首辅站起身,“人去哪了?”

“大公子去了顾二姑娘那里。”

沈首辅双手背在身后,“去告诉他,他想离开沈府可以,但是要在书院里毕业才行。”

巩书应声离开。

当天夜里,巩书就在顾蓁蓁的院子里被暗卫拦了下来,文竹走出来看到来人后,冷着脸,巩书说明来意,文竹还不等赶人,沈少从从屋里走出来。

“你进来吧。”

文竹见沈公子要见人,这才让暗卫退下。

巩书跟着人进了屋。

将主子的话重复了一句,迟疑了一下,“大公子,主子那边一直很关心你,知道你中毒之后,就一直让人在查,最后查到孟胜身上,又查到他在为二皇子一派做事。主子担心公子,这才亲自出面,想让主子看对孟胜的真面目。”

“前面的话我同意,你回去吧。”沈少从没多说。

巩书知道公子一定听了进去,也知趣的退下。

沈少从当初一直怀疑阁里的人在为朝中办事,却觉得是太子一派,现在二皇子一派又被扯出来,如今细看看,他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阁主。

眼里的阴鸷之色一闪而过,沈少从从衣袖里掏出荷包,那是只黑色的荷包,这种颜色的荷包只有孟胜才会随身带着,而且带了很多年。

沈少从一直记得舅舅和他说起过这个荷包的事,说是母亲留下来给他的,如今回了老家,也正好问问老人,到底是不是母亲做的。

还有一些事情,沈少从心有怀疑,却只是未说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