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玲听了,摇了摇头,最后遗憾地对她说道: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吧。”说完,许若玲和她握了握手,转身离去。
薛柯枚送许若玲出来,看着她和另外的那几个人都上了汽车。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回去。
回到屋里,这时,娟娟跑了进来,薛柯枚看着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昨天我还见你把录音带捡起来了呢,怎么今天就会找不到了?”
娟娟摇了摇头,她沮丧地说道:
“反正我后来怎么找也找不着,我估计奶奶把我的那盒录音带给烧了。”
“烧了?你难道看见了?”薛柯枚吃惊地问道。
“没有,但是我在奶奶家里后来闻到了一股烧塑料的味道。所以,我猜想着她一定把我的那盒录音带给放到了炉灶里烧了。”
薛柯枚不说话了。
第二天,薛柯枚又来到了厂里,准备办理调动手续。
当她来到了党委书记吕志强的办公室,准备找他签字,正准备敲门,就听见有人急匆匆地从楼梯口向这边赶来。她扭头一看,原来是柳莺莺。
“柯枚,你也找吕厂长?”柳莺莺还是习惯叫吕志强为厂长。
薛柯枚一看,她发现今天柳莺莺的头发纷乱,满脸倦容,两眼布满了血丝,而且,就连衣服也有些灰蒙蒙的。这可不像是柳莺莺平时一贯的样子埃
“是啊,我是来找吕书记签字的。你怎么来了?”薛柯枚一看她这样样子,心里就感到有些纳闷。
“我……哦,……我没什么,我是来找吕书记汇报点儿情况,还有一个借款单想让他签字。”柳莺莺眼神躲闪着她,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
“汇报情况?有什么情况?”
薛柯枚脸上顿时变了色,她心想,柳莺莺只是河西县水泥厂的一名干部,别说一般情况下应该轮着刘春江来汇报,就算是刘春江不汇报,那也轮不到由柳莺莺来汇报。难道……难道她是来吕书记这里偷偷打小报告的。
“这……”
柳莺莺两个眼睛躲闪着,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薛柯枚也是脸上藏不住事,当时就有些生气了,她说道:
“莺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刘春江他对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在背后搞这一套碍…”
还没等柳莺莺说话,这时,门开了。吕志强一看是她们两个,马上说道:
“我正要找你们两个呢,快进来吧……”说完,回到了房间。
“……是借款单吗?”吕志强直接对柳莺莺说道,“快拿来我给你签字。”说完,他从柳莺莺手中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单子,连看也没看,站在办公桌前,刷刷两下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上,然后又急切地问道,
“那几个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柳莺莺看了薛柯枚一眼,吞吞吐吐地说着,“医生说……说现在还不好说,还要观察一阵,还没有过危险期……”
吕志强摇了摇头,一摆手,马上说道:
“好了,你赶紧忙去吧,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柳莺莺赶紧走了出去。
薛柯枚大睁着两个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她问道:
“吕书记,柳莺莺她刚才说什么……什么没有过了危险期?”
“哦,你还不知道啊?是这样,昨天夜里,春江那里塌窑了,烧了几个人……”
“什么,塌窑了?”
薛柯枚的脑子“嗡”的一下,她立刻惊叫了起来……
她知道,对于立窑来说,塌窑可不是小事情,一旦发生严重的塌窑事故,最怕的就是在现场的看火工被烧伤,经常会发生人身伤亡事故。过去她在立窑上班的时候,她就知道,立窑塌窑对看火工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