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江见严秋萍问他要不要她的传呼机号,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要了,这样有事情找你方便。”
严秋萍也把自己的传呼号告诉了他们两个,之后,她笑了笑,说道:
“你们现在没有传呼机,当然感到新鲜,也想要一个,可是,一旦有了这个东西,你就会觉得自己不自由了。不管到了哪里,人家只要是想找你,你跑也跑不了。这样一来,连个人的活动空间都没有了。”
苏秀玲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虽然是这样,但是,有了急事,这个东西还是很方便的。”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果然,没说两句话,严秋萍的传呼机又响了。
“你看?我现在已经出来脱产学习了,还有这么多人来找我,你们说这个东西到底烦不烦呀?”
三个人都笑了。
吃完了饭,三个人便顺着马路旁边的小道,悠闲地往回走着,此时,正是夜色朦胧,树影婆娑,望着伸向远处的一点点灯光,刘春江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省城上大学时候,他晚上吃完了饭,就经常和同学们一起这样,在路边悠闲地散着步。
时光一晃,十多年都多少过去了。刘春江不禁感到了一种紧迫感。
在省委党校学习的这些天,刘春江的生活很有规律。
他白天上课听老师讲课,晚上看书学习。当然,有时候学习累了,他也会和几个刚认识的这些新同学一起讨论一些问题,互相交流一下自己的观点。
来这里学习的这些党校学员,大多数都是来自全省各行业,各部门的一些科级或是县处级的干部。他们在各自的工作单位中,有一些都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领导干部了。
通过和他们的接触,刘春江发现,在这些学员中,有许多人有着很丰富的社会阅历和管理经验。他们看待各种事物的眼光,也是比较敏锐的和超前的;对事情的看法,这些人的思维也是很活跃的,大多数都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见解,有的人甚至看待事物也是比较深刻的。
刘春江觉得和这些人交往,他的眼界明显开阔了许多,思维也比原来要活跃了许多,认识也有了一些新的提高。
刘春江慢慢觉得,他很愿意和这些人来往。
当然,有时候学习疲劳的时候,他也会和这些新认识的同学一起出去到省城的附近,出去转一转,玩一玩。或者是和苏秀玲,还有严秋萍等人一起出去散散步,出去游玩游玩。
有时候到了周末的时候,只要是苏秀玲不回辽源,他们两个就会一起去看望一下薛柯枚。
日子一天天过得也很快,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在这些天,刘春江有时候会时常想起杨子琪来。但奇怪的是,自从上次杨子琪找过他之后,她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这天,又到了周末了。
苏秀玲没有回辽源,正好严秋萍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三个人又一起相跟着,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省第一医院,来看望一下薛柯枚。
“严处长也过来了?”
薛柯枚一看到严秋萍今天也跟着刘春江他们过来了,赶紧一边给他们让着座,一边问候着。
柳莺莺也忙着给他们倒水,向严秋萍问候起来。
严秋萍看了看娟娟,问了她现在的一些情况。
娟娟现在每天已经按照医生的安排,在薛柯枚的搀扶下,开始一点一点地依托拐杖,逐步下地锻炼了。只是每天只走几分钟的时间。
刘春江现在和薛柯枚的关系,还是那样,不冷也不热;娟娟也是那样,对他仅仅是客气地打个招呼,问候一声。但是,话并不多。
当然,刘春江说起来现在也在省城学习,但是,他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太多。
此时,薛柯枚见到他们几个人,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说道:
“哎呀,我真的盼望你们过来,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每天就是这些事情,现在外面的什么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刘春江见地上放着一个轮椅,就问道:
“这个轮椅是哪里的?”
还没等薛柯枚说话,柳莺莺便说道:“这是娟娟的姥姥给她送来了。就是为了让娟娟每天能出去多晒晒太阳,这样有利于骨骼的生长。”
“来,娟娟,想不想出去,我带着你到外面晒晒太阳去吧?”刘春江看见了轮椅,就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娟娟把关系稍微缓和缓和。
娟娟这时候的心理,其实也是和薛柯枚一样,她在房间里每天这样呆在床上,早就想到外面去了,见刘春江这样说,她望了望薛柯枚,不知道该不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