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见门锁正常,笑着对那个小胡子说道:
“谢谢你了。这里很不错的。你只要把这个房间的钥匙交个我就行了。”
小胡子愣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有问,看了看房间的号码,然后从一串钥匙里,找出了房门的钥匙,递给了他。之后,他又笑了笑,说了一句,“你们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别的忙帮不上,在这里住两天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咱们这里吃饭,那还是要花钱的。”
络腮胡也笑了,“那当然,我们怎么能白吃饭的。这个你放心好了。”
小胡子见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他看了看娟娟,又看了看络腮胡,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转身走了。
络腮胡把小胡子送到了门口,见他走远了,这才返了回来,他看着娟娟,说道:
“这里条件很不错。这几天你也累了,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等你想通了,就把你的父母亲叫到这里,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究竟怎么处理才好。不过,我丑化说在前面,你可不能跑了。听见没有?”
娟娟心里早就盼望着他快点儿离开,这回她主动开口了,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络腮胡眨了眨眼,他把房门从外面锁上,又看了看走廊。
这里的位置很理想,是个走廊的尽头,娟娟想要出去,必须经过他们所在的房间,这样,他们就可以监视着娟娟的一举一动。
络腮胡见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天过去了。
这些人为了防止娟娟逃跑,他们每天都轮流睡觉,总要有一个人醒着,实在感到无聊,就坐在那里看电视,反正就是为了看着娟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留下一个人盯着娟娟,其他的人下去吃饭。之后,在把他们两个人的饭给端回来。
而娟娟呢,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跟着呆在那个小屋子里,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除此之外,什么话也不和她们说,反正就是不肯把自己的父母叫过来。
这天晚上,几个人吃过晚饭,呆着房间里,看着电视里面心烦意乱的广告,见娟娟还是没有一点儿要说的意思,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们坐在一起,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还能行?她倒是真能沉住气,给咱们来个徐庶
进曹营——一言不发。咱们怎么能上顿下顿,又伺候她吃又伺候她喝,稠的稀的一顿不少,每天白供着她呢?她要是一直不说,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说这话的是铁轮子。他窝在墙角,手里拿着遥控器,不住地换着电视里面的频道。
“办法不是没有。咱们大叔还是太讲仁义,不肯来硬的。要是换做我,哪儿能这样,每天像对待活菩萨一样,香的辣的供应着她?不肯开口?两个巴掌过去,她就服软了。要是还不说,不用抬腿,就地就把她给卖了……唉……现成的买卖不做?真是的……”黑皮肤则盘腿坐在床上,他不住地用手挠着小腿,歪着脑袋,两眼斜瞅着电视里面的广告,说道。
络腮胡听着别人发出的牢骚,一言不发。他斜靠在一个沙发里,一只腿登在沙发角上,只是默默地抽着烟,他也是在反复考虑这个问题。
烟雾笼罩在房间内,再加上这里又没有空调,所以,几个人不住地擦着脖子上的汗水。
其实,铁轮子和黑皮肤等人,一开始,本来就是连同高海清,暗中做着拐卖妇女儿童的非法勾当。那天,他们几个把娟娟绑架了之后,坐着汽车,正准备找一个需要妇女的老光棍儿,把娟娟给卖掉。结果,由于中途遇到了一辆公安局的汽车,他们担心出事,又由于知道了要找三巴拉,所以,便连夜前往另外的一个村子,去告诉那个叫‘三巴拉’的人。
后来,没等他们到了那里,就听说,玉仙河发洪水了。由于惦记着家里,所以,他们几个这才又开着车,返回了村里。
就在他们几个那天早晨在树上避难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高海清是被娟娟踩入了水里的整个过程。由于他们几个平时都和高海清的叔叔关系不错,而且,他们也想着从这件事上,得到些什么。于是,等到被解救之后,赶紧找到了高海清的叔叔,把他侄子淹死的经过,告诉了他。
当时,这些人并没有把他们绑架娟娟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这个络腮胡,平时看着五大三粗,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傻,人很精明。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侄儿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你们说的这个女孩子,是哪儿的人?谁家的孩子?况且,我侄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随便让这个女孩子,踩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往树上爬呀?我知道,他自己也不会水啊?”络腮胡翻着眼睛反问道。
“这个……这个我们怎么能知道呢?也许是从外面搞的对象吧?”
络腮胡瞅着这些人的面色,笑了笑,说道:
“……搞了个对象?你也真会说。你们做的那些事情,瞒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你们几个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不用说,这个女孩子,一定又是你们几个从外面骗到手,想卖出去,对不对?”
那个黑皮肤的人见络腮胡戳穿了他们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