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了半天,夏国国君也没能从小王爷嘴里问出什么破绽来,心烦意乱之下挥了挥手让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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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本想给七哥说说情来着,但又一想到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七哥,都不许自己跟皇上提这件事儿,他只得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宫门口,定王也不知道已经转悠了几圈儿了,直到看到自己的臭小子囫囵个儿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和发型丝毫不乱,心里才算踏实了下来,揪着自己儿子上了马车,开始盘问起来。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夏国国君也在问身边的人:“国师你看,刚才小九儿是否说了实话?”
“九句真一句假。”国师捻着胡子说。
“国师怎么看?”
“皇上稍安勿躁,”国师的声音清凌凌的,让人听了就能让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他接着对夏皇说道:“皇上待七皇子本就过于苛刻,而小王爷赤子心性,他一心认准七王子,就会事事时时处处都替他着想,说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其实不算什么。”
“怎么不算什么?敢对朕说谎,那就是欺君,是死罪1夏皇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大声叫喊道。
“皇上,您已经亲手把自己的嫡子推开了,现在连弟弟都不想要了吗?”国师完全无视他一身的戾气,对他说。
“朕是皇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皇弟竟然敢教唆自己的儿子跟朕叫板,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反了他了。”夏皇这话说得就好像一定找到了证据一样,不禁令国师侧目。
“皇上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定王一家对皇上从无二心,还请皇上三思。”国师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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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不必劝朕,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现在夏国的处境,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定王的,不过死罪不宜追究,但活罪他是逃不掉的,敢背叛朕,那就走着瞧,等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就知道朕的好了,哼1夏皇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国师惊讶了,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夏皇,“皇上,今日的平安脉还没有诊。”
“哦,那就现在诊吧1夏皇说着,对国师伸出了右手。
国师将三根手指搭在了夏皇的腕间,细细感受着指腹下的脉动,没一会儿功夫,他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夏皇的脉象实在是太奇怪了,最初的时候他确实诊出了异常,他的脉搏时而细弱,时而宏大,间隔和速率截然不同,明显是中了毒的征兆,然而还没等他诊明白,他的脉象突然就变得完全正常了,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他又想起这些日子诊的脉,全都是跟刚才后来诊出来的结果一样,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国师陷入了沉思,这边夏皇看着国师也不放开自己的手腕,也不说究竟诊出了什么结果,只是一味的发呆,心里突然又涌上了一股烦躁之意,想也没想的就把自己的手从国师指下拿了出来。
国师正在想事情,突然发现手底下的脉象又恢复了最开始诊治的时候那样,时急时缓、时轻时重,他这才一时不察,被夏皇挣脱的同时,自己的指甲也在他手腕上划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带着红血丝的划痕。
“皇上恕罪1国师大惊,连忙跪下认错。
夏皇虽然手腕上疼了一下,划出了血丝,但终究并不严重,再加上国师跪在地上请罪,他莫名就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既不烦了,也不燥了。见国师还跪在地上,甚至还好声好气地把他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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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全程见证了夏皇变脸的经过,心里不禁对他的状况有了一定的猜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夏皇说。
他的欲言又止十分的欲盖弥彰,夏皇就算是瞎子也该看出来了,于是问道:“国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国师斟酌再三,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他现在敢十万分的肯定,夏皇确实身中剧毒,这种毒平时就潜伏在血脉里,中毒的人只要保持平常心态,戒骄戒躁,平心静气,安心静养,那么就不会有问题。
相反的,要是中毒的人不能做到上述的所有方面,但至少也得不能生气,因为他刚才诊脉诊出异常的时候都是他情绪激昂的时候,也就是说,当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毒发,但这种毒即使发作也并不致命,只是会加重中毒人的情绪异常,如此循环往复,中毒的人最终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疯癫致死;还有一个就是禁不住激昂的情绪,激动致死。
“嗯?国师请说。”不毒发的夏皇还是愿意给国师一个面子的。
国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夏皇的身体状况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夏皇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其可怕,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国师,或者说是盯着国师的嘴唇,等着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然而他到底没能如愿,国师既然选择了对他说实话,那么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对他进行欺骗。
“你的意思是说朕已经中了毒?还是无药可解的那种毒?”夏皇喘着粗气问。
“皇上中毒是真,但究竟有没有药可解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粗通医理,充其量只能算是半个大夫而已。”国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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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只要让我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件事儿,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夏皇如斯对国师说道。
“是1国师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收拾起了自己的诊箱。
“依国师推断,给朕下毒的人会是谁呢?”夏皇又问。
国师简直想剁了自己的两只手,让你刚才不快点儿收拾,现在这题可是个送命题了。他刚才略微把出这种毒在他身体里最少淤积了八九年的时间,也就是说给他下毒的人能够随时接触到他的衣服、鞋子什么的,难么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也就只剩下那么几个了。
皇家阴私多了去了,国师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夏国权力争夺的棋子,也不想成为炮灰,于是,在夏国彻底乱起来之前,他驾着马车、带着家人来到了大历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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