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又活过来?重生?”这下赵暖晴是真的惊讶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有了她一个异世穿越的不算,居然还有个几千年后来的严馨儿,现在又有了个重生的霍启明,就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代过来的了。
“嗯,上辈子我一共活了七十六岁,死后再一睁眼,就回到了我在县城的书院宿舍里。”
“哦,原来是死后重生,”赵暖晴点了点头,突然又炸毛的跳了起来,“好你个霍启明,你明明都是个老头子了,居然还骗我跟你谈恋爱,你知不知道你都可以当我爷爷了?”
霍启明这下是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此刻只是万分庆幸,自己只说了上辈子的事情,要是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道他其实不适七十多岁,而是三百多岁的的话,还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让他想吐血的话。不过······
“你怎么接受这么良好?”
“这还用问,我连空间都有了,就算你告诉我你是个妖精来人间历劫我都不带眨眼的。”赵暖晴随口敷衍道,她能说就这个梗在她那个时代已经是个烂大街的梗了么?
“你说我是什么?”霍启明瞪大了眼睛问她。
“好了,不扯这些了,”看够了霍启明惊愕又气恼的样子,赵暖晴心满意足了,她盘腿坐在了床上,跟霍启明面对着面,“你还是赶紧说正事儿吧!别再耽误时间了,待会儿孩子们都该醒了。”
“我······”霍启明努力摁住脑门儿上蹦的欢快的青筋,打算直奔主题,要不然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她气得英年早逝,究竟是谁在浪费时间呢?
“我要说的是这些书信的事儿。”霍启明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哦,那你说说,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赵暖晴支起一条腿,胳膊肘顶在膝盖上,用手背托着腮帮子问道。
霍启明忍了又忍,才没把她的手打开,腿拉直。只好泄愤般的把那张写着齐家的商队路线的纸放在了床铺上,,开始一点一点地给她讲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即将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最后你到死官职都没有咱儿子高,是吗?”赵暖晴感兴趣的问。
霍启明:“······”重点难道不应该是这信上的内容吗?你管我们的官位干什么?
“好好好,这辈子咱不让他参军,这样在你有生之年他肯定就超不过你去了,放心哈1
霍启明:“······”我真是谢谢你的安慰!
“哎,打住打住,正事儿、正事儿。”赵暖晴秒变脸,收起了笑脸对他说,“你不会是打算去阻止这件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不是跟你商量么?”
“商量个屁商量,这种事情是咱们能管的吗?你怎么让人家相信你呀?”
“反正距离事情发生还有好几个月,慢慢想总能想到办法的。”霍启明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光棍的说。
“那行,你慢慢想,这种动脑筋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找我了,需要武力解决的再找我。”
霍启明:“······”
县城,顾家别院。
“啪1一个精致的瓷茶杯被摔在了铺了青砖的地板上,四处飞溅的锋利碎片划伤了跪在地上的少年和他身后一众彪形大汉的手脸,但谁都没敢叫一声痛,就连动一下都没有。
“废物,全都是废物,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辆马车,居然让人把整辆车都一窝端了。”顾朗暴躁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偶尔在那些人身上踹一脚,把他们踹个趔趄,又赶快跪好。
“公、公子,这事儿有蹊跷。”跪在最前面的墨书承受了最多的茶杯碎片,他的脸上和手上都出现了细小的血流,让原本眉清目秀的他砍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废话,老子还不知道有蹊跷。”顾朗虽然暴躁,但并未失去理智,而且这里的人全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他们的忠心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再说了,这件事儿也确实蹊跷,那些榉木箱子有多沉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它们全都搬空了呢?
“墨书,你再把昨天的事情仔细过一遍。”发泄过后,顾朗也渐渐镇定下来,同时他也知道,发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混乱。
“是,公子。”墨书看了看顾朗的脸色,试探着慢慢地站了起来,往他这边凑了两步,见顾朗并没有说什么,于是放下心来,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忆昨天的事情。
等墨书说完了,那几个大汉也稍稍补充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们在屋里跟霍老太太一家谈判的时候发生的。
讨论了半天,最后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了两个时间段里,一个就是昨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本来那些驾车的人是轮流去吃饭的,毕竟马车里还有重要的东西,得有人守着才行。
只是在第一批人吃完,换另一批人去吃的时候,第一批人并没有回到马车上,而是就坐在门边跟吃饭的人聊了一会儿天,可这段时间里他们的视线并没有被遮挡,是能够看到马车的,并没发现有人靠近过马车。
另一个时间段就是昨晚,因为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别院,向来安全,所以因为时间不早了,大家就没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而是全都去休息了,结果今天一早才发现,那辆装着重要东西的马车车厢里空空如也。
“你昨天一路回来有没有发觉马车有什么不对?”顾朗看向驾着丢东西的马车的人。
“没有,什么问题都没有,就连车厢门都一直是关得好好的。”那人赶紧说道。
“这样看来就不是在新水村里丢的东西,而是到了这里之后东西才不见的了。”顾朗眯着眼睛,右手食指在桌子上轻轻地点着,满脸的阴郁之色。
“可是公子,道上的人都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应该没谁不长眼的偷到咱们家里来吧?”墨书说。
“最近可不太平,上次没能解决掉宣王爷,至今也没找到关于他的任何线索。不过他也快活到头儿了,倒是不足为虑,只是那个被他带走的小崽子,不找到除了的话后患太大。”顾朗眯着眼慢慢的说道。
“我们不是给夏国那边递了消息了吗?到现在他们都没给回音,八成宣王爷并没有来这里。而且,”墨书又往顾朗耳边凑了凑,“他说不准就在哪个咱们没找到的犄角旮旯里死了呢1
墨书的话声音虽然压低了,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警觉性就降低了很多,因此也就没看到跪在最角落的那个大汉嘴角抽了抽,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次也不知道父亲让我带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连我看一眼都不准。现在好了,咱们连丢了什么都不知道。”顾朗说着忍不住觉得头疼,脸疼、后背疼、屁股疼,全身都疼,仿佛那根细小的藤鞭已经抽打在了他的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