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众人看着眼前的突变,不由得震惊骇然不已,但反应过来后才知晓鬼门已然闭合,更是止不住地欢欣雀跃。
“鬼门闭合了!我们成功了!”
“胜了!我们胜了!”
听闻着这些千篇一律的欢呼与笑意,宋煊却根本无暇顾及,他满心皆是尚未返回的方暮舟,便索性不顾周围尚未完全散去的怨气,径直奔向不知为何有些怔神的方暮舟。
“师尊?”宋煊以一面不断呼喊着,一面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
不知为何,宋煊心中总是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是看到方暮舟这幅失神的模样之后。
而无论宋煊再如何嘶声叫喊,方暮舟却始终像没有听到一般,更莫说有所反应。
宋煊心道不好,虽被这怨气压制地难以喘息,却仍是没有停下脚步。
只是,行至距离方暮舟只有十数步的距离时,宋煊却毫无防备地撞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之上,脑袋一时被撞蒙了一般。
但宋煊顾不得疼痛与吼间霎时涌起的血腥气,迅速反应过来后心中不由惊疑与骇然。
原来方暮舟始终未有反应,是被这无形的、也不知由什么结成的屏障阻隔开来的结果!
“师尊,”许是为了确认心中所想,宋煊便又唤了几声以作试探。
果然,方暮舟仍是未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感知到宋煊的到来,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那道修补完毕的裂口看。
原本那双温润、清明的杏眼,如今却莫名显得无助与失措。
宋煊心中不由大恸,心悸不已,他师尊适才究竟历经了什么、以及现下又是在面临什么,皆无人可知。
只是背负了那么多人殷切的期盼,总归是会承受不住的吧。
想到此,宋煊当即收整了心绪,紧紧攥着手中的呈星弓,而后缓缓举起,聚力于手心,继而拉满了弦。
一只灵力化作的剑羽愈发强盛,而后朝向宋煊紧盯着的那点较为薄弱之处直直射了过去。
宋煊一心只想将这阻挡在自己与方暮舟之间的屏障打碎,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奔赴至方暮舟身侧,将那摇摇欲坠的人儿紧紧拥入怀中。
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那强盛至极的剑羽在接触到屏障的瞬间,屏障仿佛化作了足以容纳一切过激事物的水面,仅仅只激起了一道并不算强烈的涟漪。
灵力尽数被那屏障悄然化解。
如同拳头击打在棉花之上,宋煊心中霎时愤懑不已,更是毫无章法地向那屏障胡乱射了好几箭,但结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罢了。
“师尊!”
宋煊生怕晚一秒,他师尊便会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于是一面丝毫不减力度地继续进攻,一面疯魔一般地嘶声叫喊。
他只希望方暮舟能听到他的、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隔着这透明的屏障,宋煊突然见得他师尊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地蹲下了身子,仅凭晚扼剑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而方暮舟身后,自那已然闭合的裂口中垂死挣扎一般溢出了些邪灵一般的阴暗雾团,正在向看似毫无反抗之力的方暮舟靠近。
宋煊登时便慌了,却也只能无力地继续呼喊着,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但下一秒,屏障之上忽然生出了一双手一般,抓紧了宋煊的手腕,趁其不备霎时将他拉入了屏障内。
宋煊尚未及反应,周围的环境登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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