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看得好笑,忍不住调侃道,“冷大哥,咱又不是去吃花酒,等天黑做甚!况且杨头儿如今处境不知如何,咱要快点过去帮忙。时不我待,必须尽快出发!”
冷长空点点头,一把抹去嘴角的口水,“也是!那就现在出发,不过杨头儿若是没事的话,咱晚点回来也无妨。”
李三思笑道,“那便听冷大哥的,不过咱能行吗?你没听司长大人说吗,秦淮河现在只有一座花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冷长空闻言轻笑出声,他抖了抖腰间的银牌,说道,“凤起,不是我吹,咱这银牌的称号虽然比不上杨头儿的金牌,但牌面也是足足的,料想秦淮河的管事人不会不识抬举,多少要给我几分薄面的……”
他说的煞有介事,极有自信,搞得李三思都觉得有些意外,连忙马屁直拍,直夸逼王真的吊!
再无闲话,二人急不可耐,迅速御剑秦淮河。
一路上逼王强忍住内心激动,不发一言,专心御剑,速度比往日里快了不止三成。
身虽还在路上,心却早已去到了秦淮河的两岸灯火之间。
……
辰时三刻,骄阳四起。
往日里的秦淮河结束了一整晚的喧嚣,此时应该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可如今停业整顿好几天,好不容易重新营业,而且只有这么一座花船,自然人满为患,大早上的依然热闹。
彩旗招展,两岸灯火仍旧灿烂,即便在曙光之下也还是那么绚烂耀眼。
两岸之间,人声不断。
无数人影流连于那座唯一的花船之下,掏钱的掏钱,摇人的摇人,都想凭借着身上鼓涨的腰包以及强大的人脉进去纵情欢好。
当然也有些既没钱又没人更没势力的三无青年,耐不住找女人的急切心思,竟试图动用武力硬闯。
奈何守在花船入口处的两尊门神实在太过于强悍,天知道大魏朝一个风月场所是如何招来两名五楼武夫看门的。
他们一人一边,见到有人硬闯便直接挥出一拳。
来此寻欢作乐的大都是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老色批,吃花酒在行,这武力值实在是太弱。
轻松一拳便直接将其送回老家。
冷长空带着李三思御剑而至时,刚好看到那两尊门神武夫将结伴而来,准备强上花船的七八名浪荡少年捶倒在地。
随后不由分说,当着无数嫖客的面将他们扔进了冰冷的秦淮河中。
两岸顿时传来一阵猛烈的欢呼声,伴随着声声无情嘲讽……几个小瘪三没钱竟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秦淮河找乐子,别想着吃花酒了,吃吃倒入秦淮河的洗澡水吧!
不消片刻,其中一位门神上前一步,见秦淮河中那几位落水少年无比狼狈的游走离去之后,便将目光收回,居高临下望向了场下等待的其他公子嫖客,眉眼间透漏着一丝高傲和不屑。
他将双手平直覆于腰侧,随后说道,“诸位,刚刚收到消息,如今花船客已满,姑娘们也连续接了好几天客,很是疲累了,所以已经上船的,将是今天的最后一批客人,至于其他人,今日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大家若是愿意等的话,我也不拦着,不过那可就要等到明日的辰时了。若是等不了,不妨就去镇魔街醉心楼里瞅一瞅,据说那里的姑娘也还不错。”
说完他便往后一退,懒得再废话,准备关上入幕之门挡下万千嫖客。
可这谁能忍?
在场除了个别几个没钱没势的小瘪三想要来偷鸡外,其余的人几乎全是大魏皇城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角色。
眼见着花船上俩看门的都如此嚣张,不由全体大怒。
纷纷怒斥出声,让这两位门神将秦淮河的管事人给喊出来。
自己这一群人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就一句不接客就给打发了?哪有这个道理?
群情激愤中,两位门神武夫不慌不忙,不应话,不表态,亦没有去喊人。
只是将双臂环绕,静静的,略带嘲讽的看着身下的那群嫖客。
等到怒骂声渐弱,人潮渐渐平息,两位门神这才冷声开口,“诸位,你们冲着我二人喊是没用的。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有多少钱,位居高位还是修为高深,既然来到了秦淮河,就必须要守这里的规矩。”
“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应该听说过秦淮河的故事,自然也就应该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我不吓唬你们,但今日若是你们谁敢在这里闹事,我敢保证,等不到明日,你们的尸体就会飘在秦淮河的暗流里。”
他们声音不大,语气亦不浓,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极强的肃杀之意。
威胁力十足。
人潮惊寂,随即陷入震惊和回忆之中。
秦淮河历时久远,几乎可以追溯到大魏建国时代。
这座大魏朝最强大,最繁华,最引人入胜的风月场所,之所以能如此坚挺的屹立这么多年,经久不衰,并且越做越强。
除了本身的经营模式够吊,以及姑娘的质量确实过硬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它的背后,有着一个极其了不得的大人物撑腰。
至于那位大人物是谁,很多人都猜到了,但却没人敢说。
现在被二位门神隐晦的提起,人们才惊觉后怕。
敢在这里闹事,可不就是在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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