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道：“你要这么说我就了然了。何止是更远啊，在念能力系统的六边形里，变化系根本就是操作系的正对面，是练起来最吃力不讨好的系别……”</p>

也是因此，他此前基本不考虑往变化系的方向开发能力。</p>

操作系去修行变化系，只有40%的效率和实际效果。有那个劲头，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坚』上增长气量不好吗？</p>

又折腾了半小时，景旸总算也能比较好地在身上模拟出普通人轮廓的气了，头顶上冒出去的一缕“烟”也不粗不细，恰到好处。</p>

“刚好肚子饿了，出去吃点东西，看看效果。”</p>

景旸和小滴离开房间，去了飞船内的娱乐区，点了些餐，坐到飞船的窗户边，一边吃一边一起欣赏着窗外滚滚的白色云海。</p>

小滴忽然问道：“为什么要怎么确认，自己有没有被他们注意到呢？”</p>

“你这么一说的话……”景旸停下筷子，“确实嗷。又不可能我们去问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而如果我们为了确认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而去注意他们，反而就会惹来本来没注意到我们的他们的注意……”</p>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地继续吃饭。</p>

……</p>

飞船在大洋上空平稳地航行。</p>

在外面逛到下午1点多，景旸和小滴回到房间。这次就不能像之前在轮船上时那么随便地修行『坚』了，不过练一练『发』，开发开发念能力还是可以的。景旸和小滴，一个操作系，一个具现化系，相对于放出系、强化系和变化系来说，能力的动静都比较小。</p>

二人坐在床上，一个在摆弄她的凸眼鱼吸尘器，一个则继续尝试将操作系的星标与放出系的念弹结合起来。</p>

“还得是老办法。”</p>

景旸用一团念气包住一截刚刚从床单上拽断的线头，就这么悬浮在掌心上方。</p>

以景旸现在对放出系的熟练程度，一个这样的念弹，就是悬浮上几个小时也不会消散，甚至因为他操作系的本质，还能很轻松地隔空遥控气弹的移动轨迹。</p>

“整不动了，那就加制约。用给自己添堵的方法，换取想要的效果。”</p>

小滴抱着吸尘器的杆儿，在旁好奇地观看，询问道：“景旸要加什么制约？”</p>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觉悟彻底的想法，所以说是制约也太言过其实，”景旸斟酌道，“应该描述成：为了想要的核心效果，其他的能放弃的都可以放弃。——比如，我可以放弃念弹的威力，让它完全地无伤害与破坏力，试着换得它的稳定性与成功率。”</p>

想到今后自己放出一个个裹着五芒星标记物的念弹的样子……</p>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p>

软又湿？</p>

算了……</p>

景旸继续沉浸到新能力的开发中，不知不觉数个小时过去……</p>

————————</p>

飞船航行在夜晚的天幕中，群星闪烁，月色暗淡，下方是一成不变的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p>

飞船内则静悄悄的，大通铺客舱内，许多乘客正在熟睡。各处走廊，空乘小姐与零星几个安保在巡逻。</p>

房间里，小滴扭过头，问道：“景旸，你睡不着吗？”</p>

“是啊……”</p>

景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眉头不知何时紧紧皱着，他自言自语般说道，“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p>

他猛地坐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环顾房间。</p>

小滴头发凌乱地也跟着坐起来，呆萌地看着他。</p>

“你先睡吧，”景旸下了地，“我出去看看。”</p>

“好。”小滴果然听话，又躺了下去。景旸出门的声音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恬然睡着。</p>

……</p>

寂静的通道走廊里，帕利士通从容地走向豪华包间区域。</p>

在他后方，库洛洛一手抄兜，一手拿着书翻阅，脚下无声，不远不近地跟着，忽然停了下来。</p>

……</p>

「是这货？」</p>

景旸远远地看到帕利士通的身影一闪而逝，「鬼鬼祟祟的，搞什么飞机呢？」</p>

他跟了上去，路上一个安保经过，被他很简单地就绕开视角溜了过去，进入豪华包间区，没走多远，就看到走廊里站着帕利士通。他正对着其中一个房间的窗户，抬手一拂，竟将窗户内侧的窗帘拉开。他静静地望着窗内的房间，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p>

景旸凑过去，向房间内一看，顿时眼瞳一缩。</p>

只见昏暗的豪华房间里，一个高高胖胖的家伙瘫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而空气里飘浮着一条巨大而细长的白色游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