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的灵力,不仅飞剑出击的距离被限制在二三十米范围内,而且最多只能发三五次,全身灵力就会被抽取消耗一空。
这代表他身体容器内的灵力分量太少,不够长时间消耗,而且质量不太高,以至于影响了飞剑出击的距离。
剩下的就没太多办法了,唯有日积月累的苦修。
日吞朝霞,夜吸月之精华。
如此五六年后,许诺睁开眼,心中多了一种无法宁静下来的烦躁,好似外面有一件事等待他去解决。
这种烦躁在佛经中还有一种称呼,谓之因果羁绊。
许诺细细思量了一下,此处世界和他能扯得上因果关联的无非就两人,第一个是济公和尚,第二个则是放生的这条白蛇。
济公和尚是降龙罗汉转世,在人间行走,为自己累积功德(将功赎罪),怎么说也算是一头扮猪吃虎的b,他能有什么麻烦?
就算济公遇到了麻烦,许诺去也是枉然,对方解决不了的事他如何能解决?
至于白蛇,许诺前两天还见过一次,这厮给他送来了一头100多斤重的野猪,猪肉现在还未吃完呢。
应该也不是她。
会是谁呢?
许诺想了想,思绪中飘过一个挑着水桶跛着脚的中年女子。
「难道是她?」
那日他碰到此女一脸凄苦,被人冷言冷语,家中还有个偏心的母亲,却全程表现得一言不发,将坚韧和顽强2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许诺私人出了5两银子,请媒婆帮她说了一门亲事,按说已经顺利出嫁了。
难道是那媒婆骗了他,收了钱不办事,亦或者此女子又遇到了什么命运坎坷?
不管如何,看来要出山一趟了。
许诺从木屋中起身,来到湖边清洗了一下脸,望着水中的倒映愣了愣神,如今的他变化太大,不仅整个人消瘦了一大截,头发胡须已长得老长。
头发嘛,直接被他用一簇草绳系在脑后,因为步入炼气期的缘故,不仅没有半点枯黄痕迹,反而愈发乌黑。
皮肤白皙,脸上棱角分明,在加上额下的两缕长须,整个人气质大变,依稀间有了一丝仙风道骨的模样。
许诺原本想用长刀将胡须割掉,后想了想此方世界的价值观,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索性没有管他。
然后跳入湖中好好洗了个澡。
回屋后,许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刀匣中的大刀收入纳米空间,一长一短两把飞剑插入刀匣中。
又包了几斤烧烤后的野猪肉,在屋中留下一张便条贴在床铺上。
上面云云,「今日忽悠所感,故决定下山一趟,五六日便回。」
这便条是留给锦哥儿和黄三娘的,在许诺木屋修炼的这五六年间,两人时不时过来串个门,也给许诺带来了一些当地食物和本地消息,否则许诺仅仅靠一些凤枣坚持不了这么多年。
尤其是开头三年,因为时不时要放血喂养飞剑,导致他营养有些跟不上,饭量大增。
光靠一条白蛇偶尔带回来的食物可是有些不够。
许诺沿着湖边小路前行,望着湖边柳树枝上的嫩芽,又是一年的春夏之交,不见满池的荷花,也看不到徐徐升起的炊烟,只是多了一个在孤山中修行的人。
许诺长袖长袍,疾步如飞,脚下宛如插上了一双翅膀,一步迈出去就是五六米,走着走着嘴中突然发出一声高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歌声消失时,许诺已经离开小木屋两三里了。
木屋前的湖面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水波,湖面上出现了
一条十多米长的白蛇,沿着许诺先前的方向飞快的在湖中移动,等到许诺离开湖泊范围后,一条硕大的蛇头从湖岸边冒出来,一动不动的瞅着许诺离开的方向,双目中多了一丝离别时的伤感。
半日后,许诺出现在平原县的县城门口。
他刚刚去过之前见过乔女的村庄,从村中一长舌妇口中探听到了一个消息。
「你打听的是那个又黑又跛的乔家女啊,她六年前嫁出去了,嫁给了一个鳏夫,不过运气不好,不到两年那鳏夫就去世了,留下她和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后来乔女领着孩子回娘家投靠,她那偏心的父母嫌弃她不愿意收留,最后在村前头租了一间破房子,靠织布为生咧。」
「如今那孩子都三四岁大了,健康的很,平日就在村子头玩耍,怪懂事的。」
「乔女啊,她晚上在家织布,白天就拿去县城集市叫卖,天黑才回,你现在去县城集市说不定还能看到她的摊子呢。」
「对了,这位道长,你和这乔家女是什么关系?怎么一来就打听她的情况?」
长舌妇说完后,一副八卦的模样打听起许诺的消息来,最后被他一句话打发掉。
这就是许诺来到平原县集市的原因,他打算先见一见乔女。
之前她能出嫁给那名短命的鳏夫,应该是他5两银子介绍费的功劳,只是才嫁过去2年不到夫家就去世了,剩下她一个人抚养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境况比起先前,说不上是好一些还是怀一些。
许诺身上未了却的因果说不定就落在这人身上。
在县城门口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去处,许诺按图索骥来到了集市门口,老远就看见一个摆在最外面的布匹摊位。
五六年未见,乔女身形略微丰腴了一些,之前的刘海头也盘了起来,整个人多了一丝干练和泼辣,唯一不变的是一双紧锁的眉头。
许诺想了想,他此番若是直接上前去找乔女恐怕解决不了问题,对方的遭遇或许还是落在姻缘身上,于是打算在旁边观察一下再说。
许诺左右打量了一眼,选了一家靠近集市门口的小酒馆,进去叫了一壶热茶。
从敞开的窗户看过去,正好能瞧见乔女的布摊。
许诺入座后不久,就被隔壁桌子上的两名儒生的谈话吸引。
两人谈论的对象正是在集市门口叫卖的乔女。
一人30多岁,穿着一身锦衣长袍,看得出家境尚可,头戴一顶儒生帽,额下一缕长须,面相颇为为温尔雅。
他的同桌年纪与他相彷,额下并未蓄须。
儒生帽男子盯着窗外的乔女好奇的问道「那女子是谁,家中没有男人了吗?怎滴让她出来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