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楚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周围黑压压一片,只有嘀嗒嘀嗒的水声,像个令人恐怖的密室。
“有人吗?有人吗?”周楚楚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这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她的记忆拉回到,她刚开车出霍家准备去找电话里的那个人,结果被三个人拦路,其中一个人说他们老大想见她。
她直觉对方不是什么好人,刚准备跑,就觉得脖颈一痛晕倒了。
等再醒来时,已经身处这个鬼地方。
周楚楚害怕的蜷缩在墙角,她这是惹了谁?明明她刚从国外回来,谁也不认识,难道是有人想谋财害命?
正在她胡乱猜测时,大门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铁链锁被打开,一阵光亮从外面射进里面,门口处走进来三个人。
“把蜡烛点燃。”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周楚楚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等蜡烛点亮后,整个屋子倏然变亮,亮光刺的她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缓了一小阵后,她才将手拿下,看到眼前的男人害怕的退后了两步。
这个人她很熟悉,正是她念念不忘的占枭哥哥,只不过此时的他周身戾气环绕,犹如修罗场一般吓人。
“占……占枭……枭哥哥。”此时周楚楚吓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怎么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盯着她?
霍占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如寒冰一样脆冷:“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请你过来吗?”
周楚楚慌张的摇头,其实她心里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但转念一想,自己找人去谋害白瑾母亲的事情做的很隐蔽,他应该查不到。
“呵呵。”霍占枭阴冷的笑容回荡在这空旷的工厂里,让人浑身寒毛竖起。
“周楚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自己主动坦白,还是我逼你坦白?”霍占枭耐着性子,最后一次警告道。
周楚楚咬了咬牙,她坚信霍占枭,应该不知道她的密谋,所以硬着骨头,压下心中的害怕,故作无辜地说:“占枭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坦白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霍占枭蔑视的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昨天伤害白夫人的那三个人给我带过来。”
周楚楚心里咯噔一声,她真的被发现了?
霍占枭话音刚落,又进来六个人,其中每两个人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霍占枭用鞋尖勾起周楚楚的下巴,让她看向那被绑的三个人:“你认识他们吗?”
周楚楚拼命的摇着头,事到如今她只能继续嘴硬,只要自己不承认,他就拿她没办法!
但如果今天她承认了,恐怕就轻易出不了这个门,她清楚霍占枭的手段。
霍占枭见周楚楚鸭子嘴硬,也没了耐心,念在旧时的友情,他给了她多少次机会,既然不珍惜,那就别怪他无情。
他一把揪住周楚楚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然后将她扔到那三个男人面前:“既然你不认识,你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就乖乖的在这听着吧!最后给你补充的机会。”
周楚楚刚想说话,霍占枭一个巴掌已经扇了过去,她的脸颊迅速肿起,她被吓得彻底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说吧!”霍占枭狠戾地看向那三个人。
此时被绑的三个人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求饶,霍占枭连女人都敢打,更别提他们了。
霍占枭烦躁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三人顿时立刻紧紧地闭上嘴,没人告诉他们,他们昨天谋害的是霍占枭的岳母,否则就给他们一个亿,都不敢惹怒这个大神,老板也是接单时候也不查查背景,害他们三人就这么背锅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坦白从宽。
霍占枭找了把椅子坐下,厉声说道:“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出来,一句隐瞒,今天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三人赶忙点头,其中一位往前爬了几步,匍匐在霍占枭脚前,痛哭流涕道:“霍总,我们是一个名叫无忧御盾的安保公司,虽然名为安保,但实际都是专业的打手。”
“我们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喽啰,只是拿钱办事儿,我们也是接到上头的指令,说去医院拔掉一个植物人的医疗设备就行,上头发的指令,我们哪敢不接呀。”
“霍总,霍爷爷,我们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伤害您的亲人,要知道病人和您有关,就是借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触您的霉头呀!”
“我错了,真知道错了,请您给我们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个人吓得屁滚尿流,一直在不断的求饶。
“那你们知道,是谁请你们去谋害白夫人的吗?”霍占枭问道,随即他的目光移到周楚楚身上。
周楚楚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的就不打自招了,不是保密公司吗,员工怎么这么没骨气?
三个人一起摇头回答:“不知道,不知道,都是领导指挥让我们办什么就办什么,我们贱命一条,哪有打听顾客消息的资格。”
周楚楚找的是一家保密的打手公司,他们承诺过,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出卖雇主,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公司不要把她的消息透露出来。
但是周楚楚就是这么没脑子,也不想霍占枭,既然能把她抓到这里,说明已经掌握了证据。
公司再签了保密协定的情况下,确实不会透露顾客的消息,但是那也得分对谁?
霍占枭在A城,大名鼎鼎,出了名的不好惹,哪个敢和他作对,除非是不想在A城混了。
他轻易的一句话,无忧御盾公司还不得所有消息都得奉上?
霍占枭再次开口讲话:“来人带一个人进来。”
铁门再次开启,这次是一个男人揪了一个肥胖型的女人进来,随后狠狠的将她拋倒在地。
“哎呦喂。”胖女人甚至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疼得她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