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李野那厮跟你说什么了?”易飞一脸见鬼的表情。
她征姐什么时候和二班那个小子关系那么好了,居然有说有笑的,那小子每次见到他们一班的同学不是视而不见便是冷着张脸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就这样一个人,居然还会笑,而且还是对着抢走他年级第一宝座的聂征,还笑的和隔壁老王家的傻儿子似的,易飞第一时间便拉响警报,直觉李野没安啥好心,八成是看正面和征姐刚刚不过,所以改走迂回路线了。
总而言之,在易飞眼里,以前二班都是一群只会死读书的讨厌鬼,其中以李野为讨厌鬼中之最,后来聂征转进来一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撬走榜一宝座,成为新晋年级第一,这段时间,易飞看见二班的同学就神清气爽。
易飞霎时间警铃大作,不对劲,他锤了头两下,上下瞅她“姐,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
“是吗?”聂征冷淡瞥易飞一眼,不是特别想搭理他。
“当然,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易飞捂着胸口,语气幽幽,“你怎么能背着我们有别的狗?你忘记大明湖畔苦苦等你的一班兄弟姐妹了吗?”
聂征轻“呲”一声,对易飞时不时的戏精上身见怪不怪,转身悠悠道“这位,大明湖畔的易飞同学,作业写完了?《出师表》背了吗?试卷做了吗?课文预习了吗?”
“……”
易飞迅速站直,“啪”一声敬了个礼,“对不起,姐,我错了!”
话落踏踏踏溜回座位,掏出纸笔奋笔疾书。
一班众人免费看了一场精彩大戏,登时哈哈大笑,整个教室充斥着欢乐的气息。
易飞写着作业,生无可恋一群没有兄弟爱的家伙!
后排,覃奕扶了扶眼眶,眼里划过丝丝笑意好像……聂征一回来,班级里气氛放松了很多。
林正岩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离他不远处,李元英跟着众人一起,嘴角勾起,露出明晃晃的笑意。他不由有些复杂,半晌吐出一口浊气,到底没再露出其他表情。
……
经易飞这么一闹,聂征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回到座位,写作业的速度飞快。
上自习之前,又完成一套英语试卷,前世她经常需要一些外国的文学作品,所以英文水平还不错,所以现在的高中英语试卷对她来说不难,但今天的做题速度比之前又提高不少。
想来回到桓城这几天她对自己提高要求,利用碎片记单词,又计时做题,还是有一点成效的,聂征不由会心一笑,学习知识的感觉真是令人愉悦。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隋清的课,不差几分钟便是早自习,桓城一高向来是第一节是什么课,早自习便学习与之相关的内容。聂征想了想,把试卷收下去,索性拿出古诗词来背。
周围人看聂征在背书,自觉地将交流的声音压低,有的也跟着停下玩闹,回到座位上学习。
返校之后,隋清曾经找她谈过一次,两个人坐在校外的咖啡厅里,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聊。
一个影响一个,慢慢的,教室里响起一道道读书、背诵的声音。
聂征浑然不觉自己对众人的影响,见大家都在背诵,索性放开声音来,这样效果更好一些。
她沉浸在古诗词中,同时不忘在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哪个字怎么写,遇到没记住的便翻开书看一眼,如此竟也速度不慢。
……
认真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早自习很快结束,聂征没有再学习,而是去了外面的走廊,向远处眺望。
在高三楼与高二楼的中间,有两个联通的双子池塘,虽然已经进入十月份,但池塘里有几朵荷花依旧盛开着,粉红色,白色,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随风摇曳;有的荷叶已经开始枯黄,昭示着天气正逐渐变冷。
池塘边上的垂柳、芭蕉、榕树、雪松依旧翠绿,聂征把目光移到那些充满生机的绿叶,心里仿佛也溜进一抹生气与活力。
她索性将视线在远处和近处来回移动,正好可以缓解一下视觉疲劳,保护眼睛。
学习固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中小学上课每四十到五十分钟之后都留出十到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自有一分道理在;有条件的时候,应该保护好自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尤其年轻的时候,正是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过度透支身体,将来都会一一还回来,有的人等到中年以后便开始各种小毛病不断,到了老年,更是各种病痛跟着来了,这些都是年轻时候没有爱护好身体所造下的孽、欠下的债。
前世她为了挣钱,一分钟都要当成两分钟来花,刚刚大一便开始戴眼镜,等到大三的时候已经近视六百多度,摘下眼镜,稍远一些便人脸都看不清,而且由于长时间佩戴眼镜,两只眼睛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凹陷。
今生她现在还没有近视,记忆中,上次体检是转学过来前一个学期的期末,那时候还是五点三,时间过去三四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不过无论有没有变化,聂征都决定保护眼睛从现在做起,学校安排的眼保健操也要认真对待。
恢复记忆以前,她都是随便糊弄过去,而转学到桓城一高以后,由于是提前开学,所以一些活动便省去了,眼保健操和早操都没有做,直到前不久全校开学才全部启动。
休息七八分钟,等再回教室上课时,果然能够感觉到眼睛舒服不少,也很精神,聂征对此很满意,更坚定了下课就去走廊“放风”的计划。
第一节课是隋清的语文课,上课铃响了好几分钟他才夹着书姗姗来迟。
虽然来这个班不久,聂征也知道他很少迟到,通常上课前几分钟他就会来到教室,有时候会跟同学们聊两句,有时候会坐在讲台上发呆或是忙自己的事,其实总的来说,隋清是一名负责的班主任,语文课讲的也很好,与全班同学关系都挺不错。
因此隋清进门时,聂征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他竟然也在看她,两人猝不及防对上,聂征还愣了一下。
上一次见他还是她请假去帝都的时候,那时候她心情不平静,话语间不太客气,两人算是不欢而散;返校销假之后,上课两三天课,聂征也没有见到他,得到的消息是他请假了。
这还是时隔半个多月之后再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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