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生肯定不行,他都弃船登陆了,发展方向和会德丰完全相反。”
“林生的话,他做制衣的,出口会用到航运,请他入股会德丰成为一个小股东倒不是没有可能。”
“陈生做的是地产,会德丰也会大力发展地产业,倒是有合作的可能,可以作为备选之一。”
“许生怕是不行,他父亲就是做航运的,而他没有继承这一块,想来不会对会德丰感兴趣,更何况是成为一个小股东了。”
“董生,他和会德丰可以说是竞争对手,可以不用考虑。”
“林生他的实力倒是最为雄厚,不过只是会德丰的一个小股东,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在眼里,暂时也列为备选之一吧。”
“”
张玉良一个一个将他想到的人记下,然后又排除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只剩下几个可以邀请的目标,他根本就无法确定这些人对入股会德丰这事感不感兴趣。
张玉良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这些人排一个顺序,然后按照排列顺序找上门去,和他们谈谈。
在本周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二十七号这天,林佰诚从秦岚那里得知张玉良想要和他见一面,他答应了下来。
当天中午,两人在一个茶楼的包厢中喝茶。
“林生,我就直说了。”
两人品茗了一会,张玉良出声说道“周一的时候,约翰·马豋在董事会上提议以会德丰当前的市值对李嘉成李生增发5的股票,我一直在和马豋家族争夺会德丰的控制权,自然不想约翰·马豋的实力增强,所以我就说应该对实力比李生更强的人增发股票。而我这次请你见面,就是想邀请你入股会德丰,成为会德丰的一个股东。”
张玉良之所以实话实说,那是因为他很清楚林佰诚要是去调查的话,肯定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他完全没有必要做小人,坦诚以待最好。
“成为会德丰的股东吗?”
林佰诚闻言不由沉吟了起来,他对会德丰是有兴趣没错,但不是现在。目前会德丰大力发展航运业,这在八十年代绝对是亏本买卖,因此他现在入股会德丰的话,这笔投资绝对会亏钱,就算会德丰的地产业也带不动在航运业上的亏损。
当然,现在答应张玉良入股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和张玉良有了交情,入股会德丰后肯定也是支持张玉良,那么今后张玉良要是决定卖掉手上会德丰股份的话,林佰诚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林佰诚出声问道“张生,你邀请我入股会德丰,是不是会德丰对我增发5的股份?”
“是的!”
张玉良点头道“只要林生你愿意答应,以你的实力,公司董事会肯定会选择支持让林生你入股会德丰。这笔增发的股份价值虽然高达13亿港币左右,但对林生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才对。”
“这笔钱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我也确实拿得出来。”
林佰诚闻言先是点头,然后摇着头道“不过张生,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会德丰是一家不错的集团公司没错,但我没有兴趣成为会德丰的一个小股东,5的股份对我来说太少了。”
林佰诚之所以拒绝入股会德丰,除了因为他嫌弃5的股份太少之外,还因为约翰·马豋此前提议的增发对象是李嘉成,李嘉成要入股会德丰,林佰诚虽然不知道李嘉成有什么目的,但只要李嘉成愿意入会德丰这个坑,他非常乐意成全。
林佰诚一直想要找机会坑李嘉成一把,可惜都没有找到,虽然让和记黄埔在地产业的发展上打压沧江实业,但成效有限。毕竟李嘉成坚定公司的发展路线,和记黄埔最多只能在沧江实业拍卖土地的时候抬抬价,让沧江实业付出更多的成本,再多就没有办法了。
如今李嘉成想要入股会德丰,别的先不管,李嘉成当前这5股份的投资就亏定了,除非李嘉成能够入主会德丰或者劝说约翰·马豋更改大力发展航运业的计划,但林佰诚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林生,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张玉良心中苦涩,他前面几天拜访的人,有几人觉得花一亿多港币入股会德丰太多了,到林佰诚这里倒好,竟然还嫌弃股份太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生,就5的股份,对我来说太少了。”
林佰诚轻轻摇头,想了想又道“张生,你们能不能多增发一些股份?10或者15都可以。”
“林生,会德丰的资金缺少的并不是很多,所以只准备增发5的股份。”
张玉良摆了摆手,他要找的是一个能帮自己的人,而不是给自己添加一个竞争对手。林佰诚要是拿到10甚至更多的股份,要是林佰诚在暗中收购一些,或者联系上几个董事,完全有可能成为公司的第三强,甚至一个不好持股超过他都有可能,毕竟林佰诚资本雄厚,是他所无法比拟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说声遗憾了。”
林佰诚耸了耸肩,5的会德丰股份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更多一些还可以争取争取,搞搞事,就5的话,他还不如不入股,让给李嘉成,看看李嘉成准备做什么。
虽然林佰诚明摆着拒绝,但张玉良却还是有些不想放弃,因为这是他能够找的最后一个人了,而且林佰诚还不是因为拿出的钱太多才不想入股会德丰,说不定他多劝几次就能让林佰诚改变决定呢。
本着这种想法,张玉良没有轻言放弃,而是对林佰诚继续劝说起来,说着会德丰的发展前景,想让林佰诚知道入股会德丰将会是一笔回报丰厚的投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