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解到甜水位面、金色平原平原位面以及奇崖位面一共有二十六位大奥术师后,尹奥勒姆对重修塞汶顿盟约的把握更大了。
哪怕那些人中有一大部分还认同七塔的领导,可只要将他们放到主位面来,也几乎必然会出现分化。
因为在当前的塞汶顿盟约体系下,七塔只是名义上的统治者,或许有实际统治的能力,但他们做不到,那么权力中心的位置以及利益就是有限的。
那么大奥术师全吃七塔内部资源的话,显然是不够的,否则过去也就没有那么多人选择脱离七塔了。
或者说耐色瑞尔最初就只有七镇联盟,之后发展为七座法师塔为核心的利益同盟,再然后核心位置有限,加上法师塔技术扩散,不断有人独立出去,形成了现在的格局。
“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七塔对那三个位面的封锁,使得内外无法沟通,行动也无法达成一致,此外还有分化的问题。”
“是的,我之前也提到过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和我一起,有些人七塔现在的封锁完全是防止位面信息泄露的正常操作,再过段时间就可以解除,但其实这样的想法过于天真,寄希望于七塔高层的怜悯,而不是自己去争取。”
在提到甜水位面某些人的观点时,普曼脸上总是难掩不满的情绪,虽然他知道对方可能是因为家人或者位面本身受到七塔高层的危险,而选择站在了大多数人的对面。
可也正因为这少数人的选择,让他们的反抗行为蒙上了一层悲观色彩,连内部都无法完全争取,又谈何与七塔高层对抗呢?
“你现在还能回到甜水位面吗?”
“不行,七塔封锁了位面,我没法回去。”
普曼说这话的时候,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在甜水位面的家人、朋友,自己的离开或许会让他们遭到厄难。
强压下心慌,普曼又继续说道:“除非能找到甜水位面的坐标,然后强行降临,但这样也容易被误导。”
“你没有位面坐标?”夏多突然插了一句。
“我没有甜水位面的坐标,这很奇怪吗?七塔的封锁不仅是对外,也是对内,最重要的就是限制位面内探知坐标,不然万一有人回到主位面泄露了坐标怎么办?”
“那你现在可以联系甜水位面的其他人吗?”夏多又问。
“可以,但很难,常规的通讯方式已不可用,我可以用一种特殊的诅咒传讯,但这种联系方式也不能太频繁,否则容易被七塔察觉。”
“用诅咒?那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应该不会太容易被发现。”尹奥勒姆点评了一句,随后看向夏多,“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各自行动吧!”
“这么快,老师准备怎么做?”夏多问。
“我先去联系其他人,你们留在南境,想办法和甜水位面取得联系,另外问问看另外那两个位面有没有办法联系到。”
“老师是准备用集体施压的方式让七塔放开封锁?”
“这样不会太被动了吗?”
“确实有点被动,不过我有把握说服兰德尔帮忙,还是有很大几率成功的。”尹奥勒姆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现在那几个异位面全都掌握在七塔手里,哪怕有兰德尔帮忙,也很难直接绕开七塔的封锁,还是要从施压上想办法。
就像七塔威胁甜水位面那些人一样,外面的人遇到这种问题一样很为难,不管计划有多么详尽,不可否认的是主动权始终掌握在七塔手里。
可夏多却不想这么被动,尽管七塔高层是独夫的可能性不大,但也需要考虑到这种可能,如果连一点反制都做不到,哪怕能够让对方放开封锁,他们这边又要用什么代价去换呢?
并不是说什么事只要集体施压对方就一定会答应的,仍然需要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否则这一次行得通,下一次让七塔当奴隶的话,对方是否也要答应呢?
总得来算,大势仅仅只是提供一个让双方坐下来谈的机会,能不能谈成还要看具体的筹码,如果可用的筹码太少,夏多毫不怀疑七塔会想办法拖延或者干脆直接拒绝。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再稳一些,于是他告诉尹奥勒姆,“不久前我针对七塔态度进行了一次预言,期间看到了一些可能是异位面传送门的画面,给我一点时间,或许可以解析出那几个位面的坐标。”
“预言?”尹奥勒姆有些狐疑地看着夏多,“你什么时候学会预言了?”
“刚学会不久,之前我也只是尝试性地进行了一次,虽然结果不太如人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夏多预言的是七塔对可持续发展的态度,以及重修塞汶顿盟约的可能,结果前者看到了尹奥勒姆因为是否同意让异位面之人返回和巴迪加尔起了争执,而后者则直接看到了三个巨大的位面传送门。
或许是他的预言技巧还不熟练,但他其实私底下更愿意相信这就是预言术的前瞻性,只不过这需要事情发生到一定程度才能理解。
如果经常进行预言,并且具有超凡的洞察力,或许也能从中窥探到一系列事件发展的脉络。
只不过预言术有好处自然也有弊端,夏多并不准备频繁使用,偶尔用一次能得到一些提示就足够了,就像这次。
那三个位面传送门,虽然是预言中看到的,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从中解析出对应的位面坐标,毕竟那三个传送门光是放在那边就会对周围的魔网产生独特的扰动。
虽然很难,但的确有可能。
唯一有些麻烦的反而是它们通往的位面是否对应着这次事件中的甜水位面、金色平原位面以及奇崖位面。
如果解析出来不对应,虽然后续有着很大价值,但在这次事件上反而会起到阻碍作用,至少拖延了他们这边行动的时间。
夏多将这事说出来,很大程度上也是听听尹奥勒姆以及普曼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并且让他们分担决策的风险,特别是普曼。
对此尹奥勒姆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将时间让给了普曼,普曼自然也不会毫无知觉,思索片刻后,他选择了赌一把——
“直接施压的确不太稳妥,如果能解析出甜水位面或者金色平原位面的坐标,那七塔必然没法再坚持下去。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解析出那三个异位面坐标,要如何确定就是甜水位面那三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