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寒走在俞念身后,甚至觉得周围要是没人的话,她都要蹦着颠着往前走了。
会客厅的门大敞四开,俞念刚走过长廊,便瞧见两道浅黄色的身影坐在里面。
淳于寒也看到了,他的反应比俞念更直接一点,他伸手攥住了俞念的柔荑。
语气近乎温柔:“慢点,别摔了。”
俞念严重怀疑,淳于寒他除了睡眠障碍之外,是不是还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要不然,他就是个戏精。
淳于寒的声音不小,刚好够让厅里的人听见。
李铭瑾顿时握紧了茶杯,这对狗男女在这如胶似漆地给谁看?
他叫人写折子参淳于寒,想要离间父皇对淳于寒的信任,可淳于寒竟然将计就计,连早朝都不上了。
最叫他生气的是,皇上非但没有责罚,反而很高兴的样子,还替他开脱,说什么太监孤苦,找个暖心人作伴不容易。
李铭瑾冷笑,虽然他现在没有证据,但上一世,他亲身经历了淳于寒的谋逆。
等他拿到淳于寒的把柄,到时候再看看皇上还会不会说他不容易。
李铭瑾心里有火,但面上不显,可俞淮风的脸色那可是肉眼可见的僵硬。
女儿嫁人后受宠爱,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年轻人也不能纵│欲过度啊!尤其是嫁了个太监,他鼓捣些假玩意不知疲倦的,俞念可是真刀真枪啊。
淳于寒是高兴了,俞淮风还心疼她女儿呢!
众人落座,寒暄几句,俞淮风便坐不住了。
“春桃,跟我去后院,我准备了些东西给念念。”
俞淮风要打探一下传言的虚实程度,春桃是俞念贴身伺候的,一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后院,俞淮风拿出了往日的丞相威严。
“春桃,你跟我实话实说,淳于寒对念念到底如何?”
“回丞相,姑爷对小姐很是体贴地,除了……”
春桃说着有些涨红了脸,手不断地绞着手帕,手帕上绣着的锦鲤都快被扯成了蚯蚓。
“你但说无妨。”
“姑爷新婚,手上估计没有个轻重,新婚夜也不让人进去伺候,小姐她留了好多血……而且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小姐估计是吃不消了,半夜就自己从监国府跑回丞相府来了。”
春桃心疼得泫然欲泣,连忙跪下。
“都怪春桃没用,没有照顾好小姐,求丞相恕罪。”
春桃说起来都这副样子,俞淮风这个女儿奴更是心疼得肝胆俱碎。
“你先起来吧,淳于寒是监国府的主子,你一个丫鬟哪能护得住念念。”
俞淮风眼神一冷,好个淳于寒,竟然这样不知节制,不懂怜香惜玉,看来他不出手打压一下是不行了。
后院气氛紧张,前厅则是暗流涌动。
有了上次淳于寒的警告,俞念从进门起就臻首低垂,生怕一抬头再对上李铭瑾的眼神。
李铭瑾时不时地看向俞念,觉得她是不敢看他,不敢看就说明她心里还在觊觎他。
淳于寒垂眸,把太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今日是淳于寒对俞念忠诚度的考验。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俞念真的是太子的眼线,那定然会把他在马车上和她说过的话透露给太子。
如果她乖乖的,他会继续纵着她,如果她有二心的话……
低垂的墨眸寒光乍现,涌动着不易察觉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