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就她取,不能让淳于寒把她看扁了。
“嗯……你们先吃饭,容我想想。”
俞念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比较文雅一点的字眼,想了一盏茶的工夫,俞念终于一拍大腿。
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
羽,翼。
俞念想起第一眼在狼窝见到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哥哥坚定地护在弟弟身前的样子,像极了保护纤翼的羽毛。
“哥哥是羽,弟弟是翼,以后不论何时,你们都要相互扶持,共渡难关,这个名字,喜欢吗?”
在旁边喝茶,装作不在意,实际耳朵支棱着的淳于寒眼底泛起一抹满意,嗯,取得还不错。
孩子们点头,眼神中重新有了光亮,默默地记下那个字的写法,他们终于也有名字了。
俞念笑得眉眼弯弯,她还不知道,她取的这两个名字,会是十年后名震京都的存在。
出了厢房,淳于寒依旧是一脸不痛快,俞念伸手拉住他的袖口。
“夫君是怪我多事了吧,监国府这么大,有两个孩子也热闹些。”
淳于寒神色微凝,她是想要孩子了吗?
她并不是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却跟着他受委屈。
想到这,淳于寒的怨气散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情愿。
“你帮他擦鼻子了。”
俞念:……
他看见了吗?这也不行?
“你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
“那是男孩儿!”
淳于寒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真把俞念给气笑了。
“好了,那我也给你擦擦?”
淳于寒借着由子把人勾进怀里,低头碰碰俞念的鼻尖。
“留下他们可以,但他们不能住愈园,迁到忍冬阁那边去住。”
这是淳于寒的底线了,他可不想动不动就被这两个养子打扰。
·
李铭瑾带了盒子往大理寺去,身边的小太监福禄来扶着太子下马的时候看见这方盒子眼皮一跳。
“殿下,您怎么拿着这东西……”
“这是证物,你认得此物?”
他何止认识,他还有一个一样的盒子,在东厂摆着呢。
人多眼杂,福禄凑到李铭瑾身边耳语了两句。
李铭瑾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但他又觉得,淳于寒很可能是借着这个暗度陈仓呢。
“去找个锁匠,先打开看看。”
如果不是证物,大不了还给淳于寒。
于是,李铭瑾就开了眼界,看到了他活了两世都没见过的物件……
东西后来是给淳于寒送回去了,但这官道上的消息却传得沸沸扬扬,俞丞相当即递了折子弹劾太子。
他女儿本就伤了根本,如今女婿还要受这屈辱,他不能忍。
他使了银子给他的门生,叫他们全都写折子。
于是跟在他身后附议的御史台官员,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奏。
皇帝也觉得此事不妥,淳于寒和俞淮风都是他的肱骨臣子,太子这么一闹,倒是推着他们抱团了。
但他们俩再抱团,也只是文官,太子他可有个掌兵权的外公,而且镇国公就快回来了。
金銮殿上,皇帝干脆地做了决断。
“太子这段时间身体不适,心浮气躁,暂停观政,等来日身子养好了,再替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