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已经暴起往窗户边飞跃而去,一边喝道:“是何人敢潜伏探查,且留下性命1
站稳身子后,他却发现外面完全是空无一人。
若是粗略看上去,都会觉得此人打扮令人骇然,只见他浑身笼罩着黑袍,背后背着一把足有一丈长的巨型长枪,枪体通黑,只有枪头被赤红和鎏金所覆盖着,这也是因为他的身高达到了恐怖的一丈一尺,巨枪才没有直接戳到地板上,此人整个身躯健壮地令人恐惧,就连身上的肌肉也爆发般凸起膨胀着,简直不像个正常人。
眼中杀机不断涌现,此人就要往酒楼外边追去。
“且慢1
几名同样黑衣打扮浑身看不出任何模样的人冲了出来,在为这个人爆发力和速度感到惊人时,他们也道:“我等刚才所言关键点皆是暗言,想来也无事,此人既已走远,为了大业,还请暂且忍耐。”
“呵,随你们便,只是大业之事开始前,莫要再来打搅我闭关便可,否则可休怪我手下无情1
冷笑一声后,这人身形暴涨,居然从三楼窗户边一跃而下,众黑衣人看去,只见那人几个起落间,已经从屋顶飞掠而过,几乎片刻间就到了城墙附近。
几人知道这人言语中不满把他叫出来白跑一趟,也只是苦笑一声,毕竟,这个人是他们无论如何,也绝对惹不起的。
“好个绝世高手,不愧是天下第一强者。”一个黑衣人自言自语道,随后却只是叹了口气,凌兄,我已经尽力了,你可莫要再去不知进退,还是早日从这是非之地离去好,你这性子,不适合在庙堂为官埃
与此同时,程凌轩房间内。
程凌轩躺在床上,脸色却是有些苍白,不到一会,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了下来,很快就将被子给染透了。
“那老贼还是没放过我吗?“程凌轩咬着牙,仿佛是在低声自言自语:”罢了,能和董双哥哥在一起,这次就是死在这东京了,也是宿命吧。“
很快,她又把被子蒙住了头,勉强让自己睡着,来缓解这份痛楚。
两个时辰后,客栈三楼,一处房间内。
“情况就是这样。”汤隆指了指摆放在桌面上的地图,语气低沉道:“我已经叫在东京所有监牢认识的兄弟打探过了,目前都没有徐宁的线索。”
“消息可靠吗?”董双右手托着脑袋在屋内来回走动着,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
汤隆微微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我和徐宁在京城所有认识的人,既然都没有徐宁的下落,那就没有头绪了。”
“未必。”董双坐了下来,目光环视着附近四人,语气平静地说道:“有时候,从别的思路着想,或许就有办法。”
“大哥,你的意思是……”孙立的眼神沉了下来,看向董双的目光顿时变了。
莫非他有那种门道?
董双顿了顿,才开口道:“不错,这件事,我得亲自面见当今圣上。”
根据丘岳的话,再看现在的情况,徐宁肯定是卷入了高俅和某些人的斗争,以致于被关押到了什么隐秘的地方。
所以,只有直接去跟赵佶见面,将徐宁被关押的事面奏上去,看这个废物皇帝现在混的怎么样,能不能知道高俅的底细。
顺便,也把梁山诏安的事一并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当然,董双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赵佶肯和他交易的底牌。
要知道,和别人做生意是要有本钱的,何况是董双现在和皇帝之间的巨大身份差距。
果然,董双话一出口,所有人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大哥,这事恐怕不容易。”刘赟坐直了身子,语气低沉道:“当今圣上忙于朝政,怎能有空与我等见面?”
刘赟这话说的很委婉了,你董双不过一介小小兵马都监,全国上上下下几百上千个,皇帝是怎么闲得发慌了,才有空来陪你聊天?
不只是刘赟,汤垄孙立、甚至是唐斌的眼光中,也带上了一丝怀疑,董双的想法确实有些过于脱离实际了!
但董双听完只是笑了笑,摊了摊手,语气随和道:“当今圣上喜欢“微服私访”,常常到我们这一块来“体察民情”,几位兄弟可曾听过?”
孙立最先听出了董双话里的意思,顿时笑道:“大哥的意思是去找那天下第一美人,号称凤英轩头牌的李师师?”
不料孙立话音一落,场面沉默了一会,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
孙立这才想起来,连忙语无伦次辩解着:“我……我是少时在东京居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李师师有些了解,有何好笑1
“上次某人好像说是幼时来着埃”刘赟笑着打了孙立一拳,意味深长地笑着:“怎么,是听说李美人大名,又从外地跑回来了?”
找了张椅子随手拉开坐了下来,孙立只是笑骂着:“你这厮是不是个男人,我找个地方陶冶情操有何奇怪?”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1唐斌笑着摆了摆手,又道:“孙提辖也别太激动,兄弟们都懂,也能理解你老兄,男人难免有些耐不住寂寞也正常啊1
董双笑道:“行了,几位兄弟,现在谈点正事,下次让孙立兄弟带我们进凤英轩参观参观就行了不是?”
众人又笑了一阵,孙立才开口道:“大哥,要见那李师师可不容易,兄弟曾经打听到,想一睹李师师芳容的人可不在少数,就是见上一面,少说也得千百两银子。”
听孙立的话,这李师师不仅是卖艺不卖人,这收费也不是一般的高啊,董双虽然有些心疼,还是从怀内取出了一张银票,一把拍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