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的力量!
段坤脸色微变。
凡境锻体,臻境炼气,灵境铸魂,合境精气神合而为一修炼出元神,化境凝结金丹夺乾坤造化!
祝天凡境十重,丹田气海已初具雏形,已经能调动一丝天地灵气,做到灵力外放,若是将灵气附着在武器上,可大幅度增加攻击力。
段小悟侧身一闪,堪堪避开胸口的致命处,可左肩却被结结实实的击中了。
“噗!”
一朵血花绽放,段小悟左肩顿时皮开肉绽。
其中有一道飞溅的血液落在了他胸前的玉坠上。
这时,一抹淡不可察的光芒在玉坠上一闪而过,滴落在上面的血液转眼消失不见,似乎是被玉坠吸收了。
这一变故发生在一瞬间,且十分隐晦,以至于无人察觉。
而吸收了段小悟的精血后,玉坠上那株青莲的颜色明显变得鲜绿许多,形象也更加真实了,仿佛要活过来了一样。
段小悟暴退数步,肩膀处有刺骨的疼痛传来,扭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上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道伤口极深,甚至能隐隐看到森森白骨!
而且伤口处还有一层寒冰覆盖,寒气入骨,痛入骨髓。
好疼!
段小悟痛得直咧嘴,这是他第一次与人生死交战,也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才是祝天的真正实力!
他终于明白段坤为什么再三告诫他们遇到血村的人要小心了,刚刚这一击如果换做其他小伙伴,恐怕不死即残!
这时,骨鞭又至,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威力也更盛!
段小悟迅速闪避,脚尖在地上使力一点,身子倒飞出去。但是他才落地,便见红芒一闪,骨鞭上又有一道可怕的能量射出。
情急之下,段小悟矮身一躲,红芒擦着头皮而过。然而,还未等他松口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危机感,这种感觉让他汗毛直立。
却见那道红芒居然在半空中调转方向,再次向他袭来。
还带追踪的!?
段小悟暗道不妙,本能的扭身向一旁闪去。
尽管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可惜还是晚了半步,红芒重重的轰击在他左肋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一刻是格外刺耳。
在二丫等人担忧的目光中,段小悟被重重的击倒在地,身形搓着地面侧滑出去七八米才停止。
地面上是一条深深的滑痕,小胖子躺在滑痕尽头翻着白眼,吐着白沫,双脚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小悟(小裤)!”二丫等人目眦欲裂,眼睛瞬间红了。
“为小裤报仇!弄死这个娘娘腔!”一群小家伙眼眶通红,悲怒交加,嚷嚷着就要冲上去报仇。
“小悟没死,不用担心。”段坤上前阻止了他们。
场中,祝天兔起鹘落,几个闪跃间来到段小悟身旁,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
肉身无双又如何?天赋异禀又怎样?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胜者!
不得不说,当祝天恢复冷静,不再执着于肉身比拼,无疑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小畜生,送你上路!”
说着,他抬脚狠狠踏向段小悟脑袋。
就在这时,本该昏迷的小胖子突然睁开了眼,脸上还带着一丝奸笑。
“你上当了,笨蛋!”
祝天大惊。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双腿间就传来一阵剧痛,恍惚间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
这一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啊......!”
随即,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响起,只见祝天弓着腰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那痛苦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不由得胯下一凉。
段小悟一个鲤鱼打挺,腾跃而起。
可由于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他嘴角抽搐,直吸冷气,只觉得整个左半身都不属于自己了。
刚刚祝天那一击直接造成他两根左肋骨断裂,其中有一根甚至直接插进了脏腑。这根断肋要是再近一分,他恐怕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卑鄙!”祝天满脸怨毒之色,心中恨不得将段小悟生吞活剥。
“你懂个屁!这叫战术性迷惑。”小胖子奶声奶气的,可说出的话却让祝天吐血。
拖着近乎麻木的身子,小胖子一瘸一拐的走向祝天。
脚步顿住,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祝天,忽然咧嘴一笑,然而这张笑脸却让后者寒气直冒。下一秒,一双肉乎乎却满含力量的小拳头狠狠招呼在了祝天脸上,一拳又一拳,直把他揍得鼻青脸肿,比猪头还像猪头。
就在众人以为结果尘埃落定的时候,祝天突然抬手,袖口之中飞出一支弩箭,寒光闪耀,直袭小胖子面门。而且箭头之上绿芒幽幽,显然是淬有剧毒!
祝天袖口之中居然还藏有暗器!
段小悟一惊,但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身体后仰,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段小虎等人看得心惊,如果段小悟再晚一秒,恐怕他们每年上坟的时候就要多上一个坟头了。
而祝天则趁这个空隙,使出一招懒驴打滚,逃出生天。
此时的他鼻青脸肿,灰头土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哪还有当初盛气凌人、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要你死!”
祝天状若疯狂,眼中杀意犹如实质,一掌拍在心口,吐出一大口心血。
心血洒落在骨鞭上,骨鞭顿时光芒炽盛,耀眼无比。
“嗤嗤嗤......”
在光芒之中有令人心悸的声音响起,像某种动物的嘶鸣,又像是阴风阵阵吹过。片刻后,光芒散去,只见一头血色巨蟒出现在众人面前。
巨蟒吐着猩红舌头,死死的盯着段小悟,幽幽的大眼中弥漫着森冷的杀机。下一秒,它身躯一震,巨大的蟒尾向段小悟横扫而去。
段小悟心中一凛,忍受着伤口剧痛,脚掌猛踏地面,随着一声爆响,后背贴着地面,身形向后暴掠而去。
他的身形才掠出,蟒尾就横扫而至,将刚刚站立的地方轰出一道五六米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