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将手镯戴在荞花的手上,心里感到特别的舒坦,对荞花的喜爱又增加了几分。
荞花用左手抚摸着皇后亲手给她戴上的手镯,内心蹦蹦地直跳,涌起满满的幸福,感到一种母爱的温暖。
“皇后,父皇刚刚逃到这里,一切都尚未安顿好,荞花在这里陪您,我去和父皇商量一下,下步怎么办?”朱慈爝说着,就要告辞了。
“皇儿,你去吧,朝廷的事要紧,你父皇正需要你。”王皇后虽然万分不舍,但还是顾及大局。
“那我走呐!师姐,你就陪皇后说说话,有事我会叫你。”朱慈爝轻轻地给两个女人挥了挥手,便告辞了。
朱慈爝走了几步,放眼望一下龙英这个寨子,他突然发现村寨坐落在一块平地上,二十多户人家无意的布局却形成一个太极图。
他再默念一遍寨名,龙英虽然只是个小村庄,但他觉得这名字起得很不错,“龙英”难道是“龙”在此崛起之意吗?
“太子,你在想什么?走吧,先去看皇上有什么安排?”李国泰催促着。
朱慈爝点了点头,径直朝寨中走去。
村寨的中间有一块空地,就相当于太极图的极心。朱由榔和大臣们进村后,就在这里歇着,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朱慈爝走了过去,在朱由榔的身边坐下,把嘴伸到他的耳边轻声地说:“父皇,让大臣们议议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朱慈爝不想让大臣们说自己小小年纪干涉朝政,便悄悄给皇上支招,有些大臣其他本事没有,就擅长参人一本。
眼下南明王朝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除了无兵无卒,还无土无地,一个典型的流亡朝廷。
现在确实很难,打回去,拿什么打?走下去,往哪里走?不走,呆在这个小山村,敌军追来,就一锅端了。
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咳,咳。”朱由榔咳了两声说:“各大臣议一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臣认为,现在已走投无路了,呆在这里,就算敌军不追来,两三千号在这不毛之地,也活不下去啊,还是解散了,迁回城里吧。”武安候郑永元站起来说。
“臣认为,唯一的出路去云南投奔李定国,或者去四川投奔刘文秀。”翰林院检讨蒋乾昌也站起来说。
“臣认为,投奔李定国和刘文秀都不行,就像上次招安孙可望一样,靠得住吗?”大学士吴贞毓站出来反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蒋乾昌情绪顿时激愤了起来。
讨论陷入了僵局,围成一圈的五十多名文武官员,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发言了。
“太子,你说说吧!”朱由榔望着朱慈爝说。
“好吧,我说说我的观点,供大家参考。”朱慈爝站起来,吸了吸口水继续说。
“我认为,先在这个小村住下来,稍做准备,与敌军周旋,以战养战,积蓄点力量后,再前往夜郎建都。”
“以战养战”“夜郎建都”朱慈爝的这两上关键词让朱由榔和在坐的文官武将都晴眼一亮,顿时兴奋不已,像黑夜中看到星星。
“太子,你具体说说‘以战养战’怎么养?”兵科统士张镌兴奋地问。
“太子,你先说‘夜郎建都’吧!”大学士吴贞毓已经迫不及待了。
“以战养战是近期战略,夜郎建都是中期战略,我先说以战养战吧!,这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朱慈爝慢条斯理地说。
“养战养战,就是利用大山复杂地形,与敌军打游击战,获取敌人的武器和物资,解决我们三千人的生活物资。”
这一战法是朱慈爝借用前一世学历史、看电影记住的,不是有一名歌词这样唱吗:“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游击战,是什么战呀?怎么打呀?”张镌睁大眼睛问。
游击战是三百年后出现的以弱克强的战法,张镌乃至所有文武官员都不知道。
“游击战,这是我独创的战法,涉及军事机密,我不便说,如果大家信任我,可以委托我全权指挥实施以战养战。”朱慈爝想了想说。
“朕看太子说的这个‘以战养战’可以一试,众爱卿,大家看看,能否委托太子全权实施?或者哪位大臣担当此任?”
朱由榔趁机让大臣们做选择题,这个二选一的选择题,明显就是只能选太子,因为其他大臣根本就没有能力实施。
“臣同意由太子全权实施。”
“臣也同意由太子全权实施。”
“这是太子提出的战法,由太子实施比较适合。”
……
五十多位文武官员都一致赞同由朱慈爝全权组织实施以战养战战略,朱由榔自然就顺水推舟了。
“太子接旨,朕同意实施以战养战,全权由太子朱慈爝组织实施,全朝所有人员听从太子指挥调遣,若有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