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擅长诗词的则是踌躇满志,纷纷思索起来。
左明允看看了在场诸人,眼里闪过一抹自信,当场吟道:
“绰绰下云烟,微收皓腕鲜。
夜风生碧柱,春水咽红弦。
翠佩轻犹触,莺枝涩未迁。
芳音更合妙,清月共婵娟。”
刚刚吟完,就见院中的五色七弦琴突然发出数十丈高的霞光,并且无人自弹,琴中发出一阵缥缈悦耳的琴音,让人如痴如醉。
好半晌,七弦琴的异象才停了下来。
众人一脸懵逼,没有想到左明允竟有这样的急才,自己才刚刚构思,他就已经做出来了,而且还言之有物,清雅脱俗,是首极好的诗。
随后,左明允无视三选一的照顾,又接连作出两首花与酒的诗,虽然没有第一首精彩,但也让五色七弦琴放出数尺彩光。
作完诗,左明允仿若无事一般坐回原位,平静异常。
但他身周的那些的同窗却与有荣焉,戏谑地看着其他人,道:
“我们左师兄号称小诗仙,一步一诗也不过等闲,尔等如何能比?这五色七弦琴注定是我东岳书院囊中之物。”
连武媚身边的上官婉儿也脸露吃惊之色,她本就能诗善文。
但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作不出如此精妙的诗词。
林昭旁边的瘦书生顿时不服气了,连忙拼凑了一首,上前吟诵出来。
只是七弦琴毫无反应,引起一阵哄笑。
东岳书院有人笑道:“这京城的人才竟然如此俏皮,连平仄都没弄清楚,竟敢出来献丑。”
瘦书生被说得满脸羞怒,愤恨不已,他刚才是太过着急,才用错了格律。
随后,又有许多人上前吟诵,皆没有引起五色七弦琴的回应。
又引来东岳书院的嘲讽。
太平公主怒道:“东岳书院的人太可恶了,我上。”
她鉴赏能力是有,但是诗才却少的可怜,好不容易凑出一首,也只堪堪及格而已。
左明允见她身着男装,但却女气十足,还眼带厌恶地看着他,顿时不喜道:“如此人物,也配写诗?”
太平恰好听见了他这句话,顿时炸了毛,出手就要拔剑,林昭连忙把她拉回人群的道:“莫要捣乱。”
东岳院长见很久没人上前吟诗,不由笑了起来,对朱夫子道:“看来这五色七弦琴应由我东岳书院保管几天了。”
正当东岳书院胜券在握时,林昭抱着剑上前了,如读诗机器一般地念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五色七弦琴顿时跟疯了一般,竟然在桌上跳动起来,并放出漫天霞光,灼人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