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给他个教训,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南海,将太阳金针给我,我先让他出个大丑再说。”
这吐蕃武士也是绝顶高手,神通十分惊人,南海老尼虽然战力不凡,但也未必能够将他立时击败,还不如暗算他一手,既省时又省力。
南海老尼有些疑惑,但却没有犹豫,直接将太阳金针取出来,交给了林昭。
林昭笑了两声道:“这东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耀眼,我先给他遮掩一下再说。”
说着,他开始掐动法诀,先是将无色符印上,再用掩息术加持,最后又加了一个无形剑诀。
这些法咒施完之后,太阳金针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如同发丝一般毫不显眼。
此针本就是从板砖精魂的眼睛之中炼出,继承了它无声无息,善于潜藏的特点,只是太过耀眼才将没有发挥的余地,此时被林昭消去金光之后,已经跟板砖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甚至比它还有隐蔽阴险,而且无坚不摧,专破金身气脉。
这种手法虽然不是炼器之术,用起来十分麻烦,但偶尔用用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明月看着林昭手中毫无气息的金针,不由羡慕异常,眼珠乱转,这东西简直是偷袭的利器,阴人的至宝,若是在自己手里岂不是不用被逼着正面打架了?
想到妙处,他不由嘿嘿笑了起来,脑子急速转动,想要找出一个从南海老尼手里将此宝忽悠过来的方法。
南海老尼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师,您要怎样用它?就算消去金光,若直接用针偷袭,吐蕃武士也会发现吧。”
林昭点点道:“的确如此,绝顶修士明察秋毫,惊觉性惊人,虽然此针体积很小也难逃他的法眼。”
说着,他笑了起来道:“但我若想办法分散他的精神,让他心情浮躁就没有问题了。”
“我与普世尊者相斗时,就是被此物偷袭,虽然我见它金光耀目,已经警觉非常,却也未能躲过,深受其害,何况它如今模样?”
讲解完毕之后,林昭以御针之术,直接将金针扔出了离恨天地,向皇城飞去。
御针之术在《白阳图解》中就有讲解,《蜀山传》中曾经有一套飞针与此功的相配,林昭得到系统奖励的时候,没有得到配套法宝,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但用法却早已掌握。
放出飞针之后,林昭就立刻开始掐动法诀,施展“呼风唤雨”之术。
皇宫之中,吐蕃武士正在进一步地刺激武媚娘和朝中众臣,不断地提醒众人防备雨水,句句都是凡尔赛。
让武媚娘愤恨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这时,岑太守已经悄悄地来到了武媚娘身边。
武媚娘早已经看到了他的动作,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有些不耐道:“岑卿家过来何事?”
岑太守本是仕宦之家,他父亲也曾是天子近臣,朝中大员,众臣见他靠近御座也没有加以阻止,只以为他想趁机拉拉关系,拍拍马屁罢了。
这种机会十分难得,没有人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他,毁掉他上进的机会。
岑太守见武媚娘发问连忙躬身行礼,道:“陛下,这吐蕃使者太过嚣张,是铁了心要折损我朝廷威严,不可小视。”
武媚娘看了他一眼,不爽地点点头道:“朕又何尝不知,奈何朝中无人......,岑卿家可有什么主意,能让吐蕃使臣铩羽而归?”
她虽然对岑太守的废话心中不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还随口问了问他的意见。
处上之道,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情来对待臣下,要让属下有迹可循,心里有底,否则很容易造成离心离德的情况。
后世许多帝王都忌讳臣下猜到自己的心思,就是过多地依赖政治手段,而缺少自强之道所造成的后果。
这就是所谓的重术而轻道。
手段弄耍再妙,平衡玩得再好,没有富国强军的根本,也只是枉然。
一个英明的帝王,不是让属下畏惧,而是让他们畏惧做帝王禁止的事。
武媚娘就很清楚这些,所以很少会在臣下面前放纵自己的情绪。
岑太守如此委婉绕圈,是想增加自己言语中的可信度。
他知道武媚娘与林昭的关系,也知道林昭有意隐瞒,若是直接说出来,武媚娘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
所谓的疏不间亲,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一介外臣哪里比得上武媚娘对林昭熟悉。
他之后的言语若颠覆武媚娘平日里对林昭的印象,很可能会被她当作胡言乱语。
只有调动一下她的情绪,让她产生震惊的想法,才能让她产生不自信,召来林昭询问。
于是,他见武媚娘发问后,连忙说道:“陛下,我知道一人,他修为高深,神通盖世,定能将吐蕃武士打压下去。”
武媚娘没有想到,岑太守竟然真的能够找到办法,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岑太守连忙答道:“就在京城。”
“是哪位高人?你可确定他能击败吐蕃?”
武媚娘有些急迫地说道。
岑太守点头道:“就是悬镜司司正林昭大人,微臣亲眼所见,他一定能够击败吐蕃武士。”
上官婉儿已经开始流汗了,她先前就怀疑岑太守要推荐林昭,因为在回京的路上,他一直对林昭赞叹有加,不停地吹捧。
但在她心里,林昭只是法宝玄妙,虽然被救过程让她对林昭的期待更高,但也不认为他能跟这吐蕃武士想比。
若是贸然把他叫来,被这吐蕃使者羞辱,不仅会让林昭丢尽脸面,也会对他产生十分恶劣的影响。
他的身份本就不是秘密,在京城中流传甚广,若是经历此次打击,还不被天下嘲笑,朝臣攻击?
想到这些,上官婉儿对岑太守嫌恶无比,连忙插言道:
“陛下,岑大人与林先生交好,但却并不了解他的状况,被救之后,一直以为林先生修为高深,其实他只是管中窥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