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顿时来了兴致,笑问道:“哪个这么厉害?竟然连公主殿下都退避三舍。”
她一向嚣张骄傲,若是一般人可没有这种能力,让她避之不及。
太平愤愤道:“还不是武家的人,仗着母后要用他们,连本宫的主意都敢打。”
林昭笑道:“武三思?他没有这种胆子吧。”
太平顿时瞪圆了眼睛,斥道:“你混蛋,武三思的儿子都要娶亲了,他敢起这种心思?”
林昭拍拍额头道:“忘记了。”
接着,却反应过来问道:“你母亲要重用他们?”
在林昭看来,皇帝的那几个侄子,成器的很少,大部分都是惑乱朝堂的苗子。
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更是毫无底线。
为了能够爬上高位,甚至连林昭这种低调的人都百般讨好,连牵马坠蹬,端茶递水这种事都能作得出来。
林昭虽然被拍得很舒服,但却很看不上这两个人。
太平公主有些怨气点点头道:“不知道母亲做何打算,总之武家人最近活跃的很。”
接着她又说道:“那人是从刚并州来的,叫什么武悠德,是母亲的堂侄。”
林昭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说话。
太平公主有些怨气道:“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昭笑道:“我能说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没有修炼都成了老太太了,我看啊,你还是趁早嫁了吧。”
太平公主狠狠锤了林昭一拳,然后拧着林昭的胳膊恨恨道:“你混蛋啊,你才成老太太呢。那武攸德为了当上驸马,连自己的原配妻子都杀了,我怎么能嫁给这种人!”
说着,她眼圈红了起来,道:“你别想甩开我......”
林昭连忙甩开她作孽的嫩手,慌忙止住她道:“你可别乱说,林某可没招惹你,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千万别冤枉我啊。”
太平公主听到这话,将眼睛狠狠地盯在了林昭的眼睛上,怒道:“你放屁,就是你招惹我......”
正在这时,一个小吏跑了进来道:“大人,右卫中郎将前来拜访。”
说着,他迟疑地看了太平一眼道:“说是要找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立刻转过头瞪着眼道:“让他滚!”
那小吏被骂的一脸懵逼,迟疑地看着一眼林昭,叫道:“大人?”
林昭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太平公主,摆摆手道:“你告诉他,就说太平公主未在悬镜司,让他回去吧。”
小吏连忙答应一声,多瘟疫似地跑了出去。
太平公主这才平复了一些怒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林昭连忙摆手道:“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你也赶紧走,只会给我招惹麻烦。”
太平公主刚刚压下的怒气再次翻涌上来道:“你别想甩开我,你这是装不下去了吧,我早就知道那李白是你假扮的,世间根本就没有此人。”
林昭无奈道:“公主殿下,我错了还不成嘛,你就饶了我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林某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打我的主意?”
太平公主啐了一声道:“那是你无耻,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却......”
说着,她怒气冲冲道:“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你就要负责。”
林昭斜睨了她一眼道:“那是你自己认为,好了,我还要闭关修炼,你要纠缠,就自己在这里呆着吧。”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本衙后走去。
太平正要追上去,却见外边闯入了一个胖胖的身影,一边往悬镜司里闯入,一边嚷嚷道: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不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可是陛下的亲侄,你们敢挡我?”
那些守门的衙吏满脸为难,既想挡住这人,又怕得罪了皇帝。
林昭见状,不由停下脚步转身斥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我悬镜司有悬镜司的规矩,就算皇亲国戚也不能乱闯。”
那人见林昭说话,立刻找到了正主,指着他骂道:“你就是这里的主事?竟敢跟我如此说话,不知道我是谁吗?活腻了不成。”
林昭被气笑了,转身走过来道:“你就是武攸德?”
那人立刻挺起胸脯,一脸嚣张道:“唵,我就是皇帝的亲侄武攸德,新任右卫中郎将!”
林昭笑了笑,并没有跟他多说,而是对身边的衙吏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那些衙吏见林昭说话,顿时有了底气,直接将武攸德架了起来就向外面拖拽。
武攸德挣扎道:“放......放肆,大胆,你们不想活了吧,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找你们报仇!”
“王八蛋,这天下是我武家的,你们这是在找死,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似。”
那几个衙吏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就犹豫了起来,立刻让武攸德挣脱出来。
这时,几个家丁模样的武者也跑了进来,忙将武攸德扶住,关心地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武攸德喘了口气,跳脚骂道:“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老爷我被欺负了,也没有见到你们的影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爷。”
说着,他指着林昭道:“把这小子给我拿了,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敢惹我。”
那几个武者正要上前,太平公主从内堂跑了出来,怒道:“武攸德,你敢在朝廷里胡闹,信不信我告诉母亲。”
武攸德见了太平公主立刻带上了谄媚的笑容,弯着腰道:“公主殿下,原来您就在这里啊,攸德找了您半天了......”
太平公主打断他道:“你找我做什么?”
武攸德连忙道:“我来邀公主去野游,不知道公主有没有闲暇?”
太平一脸地嫌弃道:“没有空闲,你走吧。”
说着,她紧紧地抱住林昭的胳膊,拖着他转身就走,抱怨道:“我还有话要对你说,你别想跑。”
武攸德见状,只觉得自己头上已经开始泛起了绿光。
皇帝把他调来京城,就是打算让他尚公主的。
他哪里想倒,这驸马还没当上,就得先戴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