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挖走了卢恩字符?’
安雪锋再三确认:‘没夺走圣母给小光的什么东西?’
‘没有’
唐响严肃道:‘你说的那个从原始深渊带出来的东西,白教堂圣母说她并没有将东西留在这里。’
花瓣指示性的意味太强,以防节外生枝,安雪锋并没有跟唐响明确说它的由来,只说是这些前辈们的精神印记里可能会有原始深渊里带出来的东西,让他往那个方向去套话。照安雪锋一贯的作风他觉得这样不保险,但空空道长很了解白教堂圣母,这样做是他建议的。
‘圣母是个好人,好西区人’
空空道长当时意味深长道:‘她会说花瓣在哪里的,但她不会说那是‘花瓣’,只有被她认可的西区人才能知道最根本的消息’
空空道长一向对西区留一手,西区对他们东区人也是这样。这无关善恶,是立场问题。空空道长认为白教堂圣母如果把花瓣埋在世间,肯定埋在了一个只有他们白教堂的人能进入的地方。这样就算有一天新一代的人们会重组小队再探原始深渊,把花瓣还回深渊,也不可能组个全东区的队伍,把他们西区排斥在外。
……实在是当时东区的统治力太强,给西区人留下了太多心理阴影。
而唐响接下来说的话正映证了空空道长当时的观点。
‘白教堂圣母说那东西它过于邪恶,污染过于恐怖,会祸害人间。于是她将它埋在了罪恶之都,那恶贯满盈的城,罪恶之都的时日不会长久,而那深渊之物也会随着一次次受罚消磨污染,最终不再作恶’
‘如果要想找到它,那就带着白教堂的人,去罪恶之都吧’
唐响复述的是白教堂圣母当时的原话,而安雪锋和丙一的注意力全在‘罪恶之都’上。
白教堂圣母这是把花瓣留在了哪里?
理解白教堂旅客的思路很简单,丙一往圣经方向去想,脸色微变。安雪锋豹尾垂落,湛蓝眼睛冷凝,它也想到了。
‘罪恶之都,难不成是——’
‘恐怕就是那里’
安雪锋凝重道:‘罪恶之都——巴比伦’
《圣经·以赛亚书》中,将古巴比伦王国的首都巴比伦,比作是恶贯满盈的城市,比作是罪恶之都!
‘不会这么巧吧?’
意识到这点后丙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这,不会当年白教堂圣母把花瓣埋在了古巴比伦遗址,然后乔治和黑寡妇开辟北纬三十度旅程时,又把巴别塔连带着它一起开辟出来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幻象猫重创小猫头鹰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它要将黑寡妇逼入绝境。’
安雪锋看着奄奄一息还没完全恢复的小猫头鹰,想到大卫说的光明神巴德尔表现出的异状,呼吸微滞。
‘为了给乔治搏一线生机——黑寡妇只能让巴别塔降临对抗赛’
正常情况下,黑寡妇绝不会允许嬉命人这么危险的角色进入巴别塔的。
但非常时候呢。
‘它是冲着花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