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人声鼎沸,屋内沉默非常。 苏连翘的脸色很奇怪,一时青紫一时苍白,过了好一会儿,她好像是失去了力气,呵了一声,摔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许久才澹澹的说:“是吗,崔明楼是谁,我都忘了。” 崔明楼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衣裳:“是吗?我以为,你既然还认识这件衣裳,按理来说,也当不会忘记以前的事的。” 她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衣裳攥的更紧了一些,仿佛这样,她痉挛了的手就能更好一些"> 屋外人声鼎沸,屋内沉默非常。 苏连翘的脸色很奇怪,一时青紫一时苍白,过了好一会儿,她好像是失去了力气,呵了一声,摔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许久才澹澹的说:“是吗,崔明楼是谁,我都忘了。” 崔明楼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衣裳:“是吗?我以为,你既然还认识这件衣裳,按理来说,也当不会忘记以前的事的。” 她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衣裳攥的更紧了一些,仿佛这样,她痉挛了的手就能更好一些">

第一百一十章·是贱人(1 / 1)

闺门荣婿 秦兮 1019 字 2023-05-04

屋外人声鼎沸,屋内沉默非常。

苏连翘的脸色很奇怪,一时青紫一时苍白,过了好一会儿,她好像是失去了力气,呵了一声,摔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许久才澹澹的说:“是吗,崔明楼是谁,我都忘了。”

崔明楼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衣裳:“是吗?我以为,你既然还认识这件衣裳,按理来说,也当不会忘记以前的事的。”

她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衣裳攥的更紧了一些,仿佛这样,她痉挛了的手就能更好一些似地。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这样僵持着没什么意义,就带着几分嘲讽的笑了一声:“说了这么多,还拿出这件东西来给我,怎么,你是想怎么样?我可不会因为这样,就少收你的银子。要知道,我可是很贵的。”

崔明楼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好笑,相反,他只觉得沉重。

隔了一会儿,他轻声说:“苏姐姐,从在酒楼你跟陆子谦吃饭的那一会儿,我就认出了你的声音,还有你手腕上的胭脂胎记。”

他顿了顿,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却还活着,而且”

苏连翘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而且,而且成了一个女妓,对吗?”

她闭了闭眼睛:“兵荒马乱之际,男人尚且不能顾全自己,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呢?如我这般,已经算是老天开恩了,更差的,连全尸都留不下。”

她想起当年的事,脸上一片惨白。

崔明楼往前两步,坐在她边上的椅子上问她:“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当年平江王和先太子战死之后,瓦剌人便攻破了城门,导致三城都被他们占领,瓦剌人所过之处,号称是寸草不生,女人孩子他们都不放过,几乎都被屠戮殆尽。

苏家作为平江王妃王家的姻亲,也是平江王的得力部下,一直都是跟着平江王共进退的。

也正因为如此,崔明楼认出苏连翘的时候,才会彻夜未眠。

他想不通,为什么苏连翘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在那样的环境之下生存下来,而且还变成了保定府的青楼花魁。

苏连翘可是官家千金,逃生之后,朝廷是一定会有嘉奖和补偿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连翘的面色十分冷澹,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乱和急迫,反而反客为主的问崔明楼:“这些还重要吗?反正,小王爷您是小王爷,被养在宫中,被圣上视同皇子,亲自教养,您尊贵无匹,又怎么会关心我们这种人的死活呢?”

这话里听起来怨恨很重。

崔明楼一时之间觉得难以理解,他深深的看着苏连翘,沉声说:“我若是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当真是对不住。”

苏连翘讽刺的笑了笑。

崔明楼道完歉,又认真的望着她:“可我之所以被圣上教养,是因为我失去了亲生父母,所以圣上可怜我罢了。当时出事,我年纪还小,许多事并不清楚,可我这些年,并未放弃过追查。”

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苏连翘对他好像心存芥蒂。

但他并没有什么怨气,因为苏连翘能够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母妃当年对苏连翘十分满意,原本还打算帮王家的哥哥跟苏家提亲的。

但是一切都在那个冬季被终结了。

他能理解苏连翘的反常。

楼下仿佛是出了什么事,原本热闹得几乎是沸反盈天的,此时忽然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借着这短暂的安静,能听见底下有人在高声叫骂:“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啊翠娘?!给你个脸面,你就是这楼里的管事,不给你脸,你就是个狗屁,还敢对我们大人不敬?!”

听见这声音,苏连翘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冷笑:“这个贱人!那个贱人又来了!”

她反应激烈得有些异常,崔明楼马上就反应过来:“你是说陆子谦吗?”

崔明楼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好笑,相反,他只觉得沉重。

隔了一会儿,他轻声说:“苏姐姐,从在酒楼你跟陆子谦吃饭的那一会儿,我就认出了你的声音,还有你手腕上的胭脂胎记。”

他顿了顿,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却还活着,而且”

苏连翘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而且,而且成了一个女妓,对吗?”

她闭了闭眼睛:“兵荒马乱之际,男人尚且不能顾全自己,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呢?如我这般,已经算是老天开恩了,更差的,连全尸都留不下。”

她想起当年的事,脸上一片惨白。

崔明楼往前两步,坐在她边上的椅子上问她:“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当年平江王和先太子战死之后,瓦剌人便攻破了城门,导致三城都被他们占领,瓦剌人所过之处,号称是寸草不生,女人孩子他们都不放过,几乎都被屠戮殆尽。

苏家作为平江王妃王家的姻亲,也是平江王的得力部下,一直都是跟着平江王共进退的。

也正因为如此,崔明楼认出苏连翘的时候,才会彻夜未眠。

他想不通,为什么苏连翘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在那样的环境之下生存下来,而且还变成了保定府的青楼花魁。

苏连翘可是官家千金,逃生之后,朝廷是一定会有嘉奖和补偿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连翘的面色十分冷澹,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乱和急迫,反而反客为主的问崔明楼:“这些还重要吗?反正,小王爷您是小王爷,被养在宫中,被圣上视同皇子,亲自教养,您尊贵无匹,又怎么会关心我们这种人的死活呢?”

这话里听起来怨恨很重。

崔明楼一时之间觉得难以理解,他深深的看着苏连翘,沉声说:“我若是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当真是对不住。”

苏连翘讽刺的笑了笑。

崔明楼道完歉,又认真的望着她:“可我之所以被圣上教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