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这些都是给死人续命是,为什么……为什么二舅母的房间里会……”
“娘,妹妹把夜明珠给你送来了。”云燕燕一句话让柒宝立刻警觉了起来。
她隔着屏风静静的朝着里面望着,果真一个异常虚弱的身影,乔如烟就好像死去已经很久一样,骨瘦如柴的从床榻上起来,接过了云燕燕手里的珠子。
“好!乖,燕燕你替娘亲谢过妹妹了吗?”
云燕燕摇摇头,好像是忘了什么大过了天的事,赶忙跑了出来。
“柒宝……柒宝妹妹对不起,你也看见了我娘……我娘她这样,所以我才……我才会……”
柒宝看着云燕燕异常紧张的模样急忙摆摆手。
她刚起来准备和她说上几句大不了不用在意之类的安慰话语,没想到她竟然看见,屋子里乔如烟的背影立刻就变成一条好大的大蛇,将头靠在珠子上贪婪的呼吸着。
柒宝揉了揉眼睛,准备走近点屏风再去看看,没想到那个影子很快又变成一个正常人,抱着怀里的珠子冲着屏风外的小柒宝连连道谢。
柒宝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正在因为差点看错乔如烟影子而懊恼不已。
毕竟如果她看错了,再传到别人耳朵里,那二舅母名声可就要受到影响了。
柒宝不想这样,毕竟二舅母对待自己也不错。
虽然她平时和她也不怎么打过交道,可主要有二舅舅在,所以柒宝也不想让二舅舅为难。
“妹妹怎么了?”云燕燕以为柒宝是因为夜明珠也给娘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可想想娘往日也从来没去别人院子里要过什么东西,懂事内向的云燕燕便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对耳坠子,送给了柒宝。
她说道:“妹妹,我知道你把最喜欢的东西借给我娘,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我平时也会。喏!这对是奶奶在世时候,她带着我和小菊姐姐一起做的,你先拿去。毕竟……毕竟这个是我最爱的,用我最爱的换你最爱的,那这样你心里也会舒坦许多。”
云燕燕把耳坠交给柒宝的时候,心里是很不舍的。
哎!可转头想想自己那个身子比柳叶还要弱的娘亲。
云燕燕只能这样,懂事的把自己的东西与柒宝做交换。
“燕燕姐姐,不用的。”柒宝知道云燕燕的心事,赶忙将耳坠子还给了她。
她听说过关于这位燕燕姐姐所有事,也知道她性子最软。
不忍心让姐姐在自己第一次来他院子里,就产生一种好像自己是来抢劫东西的心事,柒宝急急忙忙的就把东西退还给了她。
她怕云燕燕心里还有结,就顺便把坠子也给她带上了。
女孩的耳坠要比那些大人的好带,柒宝见外婆还有奶奶曾经带过,所以一下子摸索出来了门道。
柒宝就顺便的把耳坠带到了云燕燕的耳朵上。
她看着她漂亮的小耳洞,心里也是羡慕的很。
哎!只可惜柒宝小,以前后母也没有想过给她串过,所以小家伙到现在也不知道耳朵上有个洞洞是个什么感觉。
她笑着,帮云燕燕把耳坠子理好,像欣赏一件宝物般静静的看着。
“燕燕姐姐,你的耳洞是小时候二舅母给你弄的吗,嘻嘻真好看!柒宝也想要。”
云燕燕看了眼屋内的乔如烟,脸上露出羞红的表情,“是的!我娘手很巧,要不是她,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女孩子还可以……”
“燕燕,妹妹还小,别教坏了,毕竟——她现在可是你们云府所有人上下的心头肉,要是磕着碰着,可是把你赔了都付不起。”
一个奸细的声音,白荣彪晃悠着一扇纸扇慢慢的走进门来。
看见他走进之后,柒宝脸上笑容也稍稍有点凝固了。
她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这个叔叔身上戾气太重,柒宝就算已经见过那么多牛鬼蛇神,可还是被这股子戾气给冷到了。
白荣彪似乎很满意柒宝看见自己是这副模样,他走进内堂。
隔着屏风把乔如烟揽入怀里之后,便很快用自己的手,在她的额头上测探了几下。
“怎么冰成这样,不是让你吃完以后,就记得要去八卦镜那里坐坐吗?”
白荣彪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屏风外的柒宝。
柒宝赶忙捂眼,毕竟这样的场面只有以前她在家,看见梁义和后母才那么做的。
云燕燕一脸懵,也被她遮住了眼睛。
柒宝看了眼身旁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云燕燕,脸色瞬间变得比猪肝还要难看。
“燕燕姐姐,你娘亲还有白叔叔,经常……经常在屋子里也是这个样子吗?”
云燕燕把她手一捋,急忙点点头,“是吖!白叔叔经常这么抱我娘的,我娘身体虚,只有靠在白叔叔怀中才能勉强坐上一会儿。”
柒宝低声哦了一嘴,赶忙把头低的更低了。
想到往日梁义和后母,把她锁在房间里,自己有时候不管不顾做下的姿态。
柒宝虽然有些也不是很明白,可是本能的脸红,就已经从她耳朵根子烧到了脸颊。
她低下头赶忙跑出门去,长舒了一口气,小柒宝这才把在屋子里憋了许久的难受劲部给吐了出来。
“呼!奶奶不是说,那是只有大人成了亲以后的可以这样做吗,为什么……为什么二舅母明明没有和那位叔叔成亲,她就可以和那位叔叔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坐在……”
“小柒宝,在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呢?”正在柒宝一个人好奇乔如烟和白荣彪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云西望突然出现打断了小家伙的思路。
柒宝脸红的攥着小手赶忙往后面退了几步,云西望看了一眼她刚刚跑出来的房间。
脸色一沉的云西望,瞬间明白小家伙脸上羞怯的原因。
“来!跟舅舅走,别在这里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
“哦!好!”柒宝勾着云西望的脖子,眼底却是对屋里乔如烟的担心。
哎!她好端端的二舅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么阴气沉沉的屋子里,那位白叔叔就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