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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心里无声一松: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总的来说,江夏还是靠得住的。Zbr>
这么说来,单论「如何防止被冤枉为凶手」,跟在江夏旁边,最为保险。但只可惜自己那个可怕的上司,似乎也盯上了这个侦探,导致江夏周围反而变成了一片死亡领域。
想着想着,冲矢昴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长此以往,江夏会不会自我怀疑,认为自己有死神体质,甚至发散到感觉是他害了那些被凶案谋害的人……等等,这该不会就是乌佐的目的吧。
同为一个同样被事件环绕的人,冲矢昴对这种境况感到非常理解,甚至在看江夏时,隐约有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亚萨警督看他们杵在旁边发呆,眼角顿时一跳:「要看就快过来看,不看就往远挪一挪,别在这屋里碍事。」
江夏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而根据他的经验,除非是连环凶杀案,否则同一伙人当中,一般不会短时间内跑出两起案子。
江夏:「……」从鬼们传回来的消息来看,冲矢昴今晚似乎还有别的目的地。
如果案子拖得太久,让这个小弟没有时间转移到新环境,就太耽误事了。
而且算算日程,学校那边很快就要有一场考试。自己倒是无所谓,柯南和毛利兰却肯定要回去的。不如早点让冲矢昴去他的新目的地,在那里发光发热之后,把人打包拎回东京。希望到时候,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乌佐小弟」这个身份的重要性和光荣感,不再胡乱逃走。
这么想着,在警方开始回看那一段冗长的录像之前,江夏往电视机前一站,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然后悄悄砍去了一段行程:「按照镜头捕捉到「死神阵内」时相隔的距离,以及这里昏暗的光线,我们其实很难拍到有用的东西。
「比起一群人凑在这里看录像,不如先去保存其他证据——比如楼上传真机里面的那些纸,还有柯南刚才发现的这一盘磁带。」
「证据?」亚萨警督先是怔了一下,紧跟着立刻明白过来,「你又知道了??」
江夏点了点头,抬手一指窗户:「之前我们都以为,凶手是在我们的追逐下,甩开我们冲进了大楼,枪杀了南条先生,在被我们堵在大楼里之后,又通过某种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但实际上,这些事情的顺序其实应该是——凶手先枪杀了南条先生,然后才用「死神阵内」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吸引我们回到那栋楼里,让我们混淆了死者的死亡时间。」
亚萨警督听着听着,又开始头大:「等等,这跟刚才的证词不一样——别忘了,你们冲进大楼的时候,凶手在7楼的案发现场打开了灯,他的影子还被映照在了窗户上,这一幕有不止一个人看到了。」
灰原哀点了点头,她和阿笠博士都是那一幕的目击者。
虽然江夏说的话,和她看到的情况相悖,但灰原哀倒没觉得江夏推理错了,而是很快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解释
灰原哀思忖道:「上来以后我才发现,灯的开关和窗户离得很远,但那时,灯被打开和那道人影出现在窗边,几乎发生在同一个瞬间——也就是说我们当时看到的「站在窗边的人」,和「开灯的人」,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冲……田中先生?」
「??!」
冲矢昴正躺平等着江夏破案,却冷不丁差点被喊出真名,顿时惊出一背冷汗。
等回过神,听懂灰原哀的话,他背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等等,按照这个小姑娘的推测,他岂不是变成了帮凶?
冲矢昴震惊地看向灰原哀。
旁边,蜘蛛小姐则扒在沙
发靠背上,也看了看他。
然后她和旁边的人鱼对视一眼,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杀气。
人鱼环着胳膊,不满地看了看这台生产效率过低的棉花糖机,小小地哼了一声。
冲矢昴对围成一圈等着薅他的鬼们一无所知。
他没想到灰原哀这个文静不爱说话的小姑娘,一开口居然就说出了这么可怕的话题,匆匆摆手:「我那时根本没来过7楼!实不相瞒,我一直在茶水间里躲着。」
亚萨警督狐疑地看着他:「你刚不是还说你在外面参观街道吗。躲谁?你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冲矢昴:「!!」
他被自己这过于低端的失误惊得头皮发麻——精神状态一直在「绷到极致」和「劫后余生」中来回蹦跳,这似乎已经极大地影响到了他的判断。
然而尽管现在情况危急,冲矢昴却还是忍不住走神想到了乌佐:……难道这一次,乌佐的剧本其实是慢慢的,一点一点地磨平他所有的反抗意志。然后在他精神彻底崩溃的一瞬间,让他真正死于一场凶杀案,成为那当中一片悲剧的背景板?
可能是冲矢昴心中的假设过于惊恐,即使平时他习惯性地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此时也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些端倪。
亚萨警督顿时眯起了眼睛,狐疑打量着他,越发觉得这个家伙问题很大:
「说起来,下午我处理的另一起凶杀案当中,曾经有证人提供消息,说他们在案发现场见过一个可疑又凶残的亚洲男人——这么一看,他们提供的特征,竟然好像都能和你对上。」
「……」冲矢昴的冷汗像开了闸门,无力地摆了摆手,想说什么,但又担心越描越黑。
亚萨警督隐隐感觉自己抓到了一根线头。
然而这时,江夏却摇了摇头:
「田中先生应该没有说谎,那时7楼的案发现场,并不是有两个人共同作案,而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们还记得电梯刚到7楼时,电梯门口那一盘展开的绝缘胶带吗。」
证人们点了点头。
亚萨警督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那难道不是剧组人员随手乱扔的垃圾吗。
但嘴上,他却只是点了点头,沉稳道:「当然,我上来的时候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