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犹豫了一下,选择等待。
他无疑是想要更多的。
但是,不能太急躁了。
至于和‘猎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农夫’?
也说了,是看起来关系很好。
‘农夫’一言不发。
只是看着‘领主’,一副马首是瞻的模样。
临时驻地又安静了下来。
乔治六世微微松了口气。
没问题的!
只要‘女士’带回了消息。
就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他,‘猎人’,没说谎。
而就在这个时候,‘领主’突然开口了。
“‘猎人’你对眼前的局势怎么看?”
我站着看。
最后是旁观。
别牵连到我。
现在的我只想回特斯因。
乔治六世在心底腹诽着,表面上则是带着一丝郑重,他沉声说道:“情况很不妙,‘绅士’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狡猾。”
“而且‘狼’……”
“很强!”
‘猎人’和‘狼’在‘他们’的关系中并不好。
甚至可以说是仇敌。
双方因为规矩而休战。
但是代理人的战斗,却从未停止过。
“关于‘蛇’呢?”
‘领主’继续问道。
这种没头没尾的问话,让在场的人们提高了注意力。
‘伐木工’、‘药剂师’、‘农夫’不是傻子。
突然询问这些的‘领主’必然有着目的。
是什么目的?
他们不知道。
乔治六世也不是傻子。
他同样知道。
但是,他也不知道‘领主’想要干什么。
只能是如实说道。
“‘蛇’一直隐藏在暗处,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但是我总觉得这次‘绅士’出现这么大的反差,说不定和‘蛇’有关。”
乔治六世老老实实地说道。
他是真的感觉‘蛇’有点问题。
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只是来自直觉。
既有乔治六世自己的,也有‘猎人’这具身躯的。
“哦?”
“那你愿意帮助我对方他们吗?”
‘领主’继续问道。
“愿意。”
乔治六世马上回答道。
斩钉截铁,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
“他说的是真的。”
‘女士’的声音突然响起,阴影中,那道披着帽兜斗篷的身影走了出来:“他刚刚说的,还有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出现的‘女士’,在场的‘伐木工’、‘药剂师’、‘农夫’恍然。
这应该是一次双重测试。
‘猎人’通过了。
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药剂师’一脸可惜。
他原本能够获得更多。
‘农夫’则是再次变得热情起来,走到了‘猎人’面前,低声说着:“我就知道,你没有问题。”
‘伐木工’则是哈哈哈一笑,拎起一旁的酒桶,大口大口地灌着。
乔治六世一边应付着‘农夫’,一边看向了‘女士’。
虽然对方戴着帽兜斗篷,但是乔治六世能够感知到,对方在看他。
不是正常的打量。
而是那种玩味和胜券在握的感觉。
怎么回事?
乔治六世想着。
“我们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绅士’,这次我会和‘猎人’一起行动。”
‘女士’这样说道。
除了乔治六世外,自然没有任何人反对。
而乔治六世的反对?
他只要还想活着,就不会真正的开口。
两人离开了临时据点。
再一次的返回了混乱的萨克。
“我知道你和斯基芬斯.斯坦贝克的交易。”
‘女士’突然开口,吓得正在依靠‘猎人’身躯留下的本能寻找蛛丝马迹的乔治六世差点蹦起来。
“‘女士’你在说什么?”
乔治六世故作疑惑。
“我说什么?”
“你当然清楚。”
“斯基芬斯.斯坦贝克利用斯坦贝克家族的一半财产收买了你。”
‘女士’说道。
收买我?
不应该是收买歌德?
回忆着那份契约,乔治六世却突然感觉到身体胃里有些异样——借助‘猎人’留下的身体本能,他清晰地看到,在他的胃袋里有一枚戒指。
和歌德那枚戒指很像。
什么时候?
乔治六世一惊。
这可不在契约里啊!
斯基芬斯.斯坦贝克也没说啊!
他只知道,他的‘血囊’被斯基芬斯.斯坦贝克‘挂’在了箭失上,利用‘猎人’的大意,刺入到了‘猎人’的体内。
然后,又用某种秘术‘催熟’了他。
他只知道这些。
就在乔治六世思考的时候,‘女士’则是再次点头。
“果然是这样。”
“斯基芬斯.斯坦贝克并没有骗我。”
“他确实是给了你一半,斯坦贝克家族的财产。”
“我能够感受到你身上的财富。”
‘女士’这个时候,彻底放下了怀疑。
而在发现‘猎人’正在警惕地看着自己时,‘女士’马上笑道。
“放心吧。”
“我绝对不会对你的财产出手。”
“同样的,你也要竭尽所能帮助我对付‘垂钓者’。”
“现在——”
“让我们快点找到‘绅士’!”
‘女士’说道。
乔治六世低头寻找线索。
心底却是不断滴咕。
‘垂钓者’!
‘领主’的目标是‘垂钓者’——或者准确的说,是想要取代‘垂钓者’,建立起一个完整的上下等级制度的‘他们’。
而不是眼前这种松散的组织。
对此,乔治六世很理解。
当他在这具‘猎人’的身躯上复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道路’,以及理解了更多。
这一点,斯基芬斯.斯坦贝克没有说谎。
确实是给他找了一具好身躯。
也因为这样,他知道了,‘领主’如果想要让自己的道路再进一步的话,就必须要这么做。
所以,‘领主’和‘垂钓者’是道路之争。
之前‘领主’隐忍,自然是实力不够。
现在必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那‘女士’呢?
她图什么?
为什么感觉比‘领主’还要积极?
‘领主’能给她什么样的好处,让她这么积极?
乔治六世的心底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这让他正在拨弄废墟的手指都微微发颤,而当看到隐匿在瓦砾下的痕迹时,他立刻用声音掩饰着这样的异样,他喊道——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