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埋藏在矿脉四周的寒髓石,苏澜足足埋了一千多枚,半个储物袋后,方才结束。
随后,苏澜从储物袋取出接近百枚逆雷珠,将这些逆雷珠,以及铁血蚁尽数放在自己开辟的地穴中,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此地。
经过改良的逆雷珠,虽然安全程度提升了不少,但是凭借铁血蚁恐怖的咬合力,激发这些逆雷珠自然不在话下。
只要咬爆一个逆雷珠,这里埋下的接近百枚逆雷珠,就会在同一时间发生爆炸,爆炸的威力,足以将在矿脉深处埋藏的寒髓石,显露出来。
到那时,负责镇守在矿脉中的御灵宗,发现此地矿脉之中有着寒髓石的存在。
“啧啧...一个寒髓石矿脉,我就不信御灵宗的元婴期修士能够坐得住!”
苏澜轻笑道。
做完这一切后,苏澜飞出矿洞,找到镇守矿洞的筑基期修士,看到此人点头哈腰的模样,苏澜知道自己装扮这人,在御灵宗地位不低。
按照搜魂的记忆得知,此人名为王福,乃是御灵宗一位结丹期长老的后人,因此才没有被派遣到越国的战场上。
在宗门内负责坊市经营的工作。
苏澜向镇守此地的筑基初期修士,问了一些矿脉开采的情况,确保在一月时间内不会开采到自己埋下的寒髓石之后,方才满意的离开此地。
随后,苏澜大摇大摆的从御灵宗的山门,进入其中,有王福的脸皮,加上元婴中期的神识遮蔽自身。
驻守山门的弟子,根本发现不了王福已经换了一个人。
“王师叔!”
看到苏澜走近,御灵宗镇守山门的御灵宗弟子,纷纷拱手示意道。
“恩,宗门弟子大多前往越国参加战争,你们务必守好山门,别让一些有心之人趁机潜入御灵宗!”
苏澜打量着周围的炼气期弟子,训斥道。
“弟子谨遵王师叔教诲!”
闻言,镇守山门的炼气期弟子,皆是齐声躬身道。
见到此幕,苏澜大摇大摆的进入山门,分辨出藏书阁的方向后,驱动轻身术朝着藏书阁飞驰而去。
不多时,苏澜的身形出现在广场外的槐林中,面前是白玉垒砌而成的广场,在广场正中则是矗立着一栋六层阁楼。
仰头看去,阁楼顶层,用檀木雕刻的牌匾,藏书阁正悬挂在阁楼顶层正中。
在阁楼外有着炼气期的弟子镇守,除了这些,苏澜还在王福的记忆中了解到,藏书阁内部,常年有着一位筑基期的弟子镇守。
随后,苏澜朝着广场中央的阁楼走去,走近阁楼,周围负责镇守的炼气期弟子,皆是向苏澜拱手问好。
其中一名炼气期圆满的弟子,走到苏澜身前,赔笑道。
“王世叔,您怎么过来了?”
苏澜朝此人看去,此人约莫三十左右,一头短发犹如钢针一般,颧骨宽大,名为王涛,乃是王福一族的晚辈。
“恩,进去找一些资料。”
苏澜从储物袋中摸出两块灵石递给王涛笑道。
看到苏澜递过来的灵石,王涛更是满脸堆笑的接过灵石,从袖口取出一张符箓,朝着藏书阁外的阵法上拍去。
霎时间,阵法便是出现一个可供前行的通道。
“王世叔您请!”
“不错,孺子可教!”
苏澜赞叹道,迈步进入藏书阁。
整个藏书阁,内部是一种散放式的装潢,摆放典籍的书架,围绕藏书阁的四周摆放,中间的区域则是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
感受到有人进入藏书阁,在藏书阁一层闭目而坐的老者,睁开双眼看到是王福后笑道。
“是你啊,还是老规矩,顶层不能去,在藏书阁一刻钟一块灵石。”
“好说。”
闻言,苏澜从储物袋中取出十枚灵石,朝着老者飘了过去,老者收下灵石后,便再度闭上双眼进入修炼之中,不再理会苏澜。
随之,苏澜走到身旁的书架上,随意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这些书籍,大多都是一些介绍天罗国和周边国家风俗、地貌的书籍。
除此之外,魔道六宗的一些历史资料,也都摆放在其中。
随意翻看一些,苏澜便是沿着楼梯朝二楼走去。
二楼的书籍,则是一些炼气期弟子可以修炼的神通、秘术,以及介绍灵兽的书籍。
苏澜观察片刻后,直接来到了第五层,这里的书籍除去一些特别的御兽方法外,还记载着一些结丹期强者的心得。
苏澜翻看许久后,放下手中书籍,目光看向被灵光笼罩的第六层,前五层的书籍并没有‘玄牡化婴大法’的秘籍。
不过,苏澜倒是掌握到许多御兽的方法,以及各种灵兽的生活习性和喂养灵兽而特地研制出来的丹药,饲灵丹的丹方。
许久后,苏澜收回目光喃喃道。
“这阵法有些古怪...”
随后,苏澜来到第五层阁楼的正中,盘膝坐在阵法前,取出辛如音研制出来的破禁盘,拨动破禁盘寻找上面对应的阵法。
破禁盘上面,记载有近千道阵纹,这些阵纹近乎囊括了辛如音所触及到的所有阵纹,但凡是有一种阵纹与阵法上的纹理相似。
苏澜就可以借助破禁盘上的阵纹,破开阵法。
许久后,苏澜脸色有些难看,第五层的阵纹,破禁盘上根本就没有,也就是说破禁盘对于这个阵法无用。
犹豫片刻后,苏澜用重瞳窥探阵法,将阵法上面的阵纹尽数复制进入玉简中。
随后,苏澜用神识笼罩一只蓝荧蛾,将其留在藏书阁第五层,以作后手,转身朝着藏书阁楼下走去。
自己留在此地的时间,已经有五六个时辰,若是再待下去难免惹人注意,再说研究阵法并不是苏澜的强项。
绝非短时间的事情,只有将阵纹记录下来,离开此地后再做决定。
离开藏书阁后,苏澜便是朝着王福的洞府飞驰而去,回到洞府后,苏澜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可以抵御筑基期的阵法器具。
将其布置在洞府周围,从饲灵袋中取出血玉蜘蛛的卵,按照御兽宗所记载的御兽之法,捏起手印。
随之,在自己的指尖浮现一枚血珠,血珠滴落进入血玉蜘蛛的卵中。
苏澜先后将两枚血玉蜘蛛的卵滴血认主,双手结印体内法力将两只血玉蜘蛛笼罩,只见到,血玉蜘蛛的卵上面,浮现一抹细密的血丝。
苏澜的血,宛如血潭一般,朝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血色流动。
深夜。
苏澜盘膝坐在洞府中双手结印,漂浮在苏澜身前两枚血玉蜘蛛的卵,此刻浮现一抹抹血光,原本不易察觉的血丝,此刻密密麻麻的浮现在卵的表面。
“开!”
随着苏澜一声轻喝,洞府中响起一阵微弱的撕裂声,苏澜身前的两枚血玉蜘蛛卵,从内部伸出两只白玉般纤细的蛛腿。
两个拳头大小浑身晶莹的蜘蛛,便是从卵中爬了出来,两只小蜘蛛爬出来后,对着苏澜发出一声低微的鸣叫。
随后便是咬着破裂在石台上的卵壳,吃了起来。
不多时,两个小家伙已经将卵壳吃干净,趴在苏澜的衣袖上睡了过去。
见状,苏澜取出一个新的储物袋,将两个幼年的血玉蜘蛛与蓝荧蛾、铁血蚁分开存放。
做完这一切后,苏澜体内的元婴中期的神识,当即扩散开来,朝着整个御灵宗笼罩了去。
神识没入藏书阁中,引动留在藏书阁中的蓝荧蛾,元婴中期的神识将蓝荧蛾周身团团笼罩,朝着第五层与第六层之间的阵法禁制冲撞而去。
砰!
随着蓝荧蛾的冲撞,阵法灵光上面浮现阵阵涟漪,有着苏澜元婴中期的神识加持,想要突破阵法并不困难。
苏澜要做的就是确定藏书阁第六层之中,有没有‘玄牡化婴大法’的存在。
若是藏书阁中没有‘玄牡化婴大法’,自己的身形暴露出来,想要再获得‘玄牡化婴大法’就难上加难了。
有着苏澜元婴中期阵法的加持,蓝荧蛾在冲撞第三次后,穿透了阵法,进入第六层。
蓝荧蛾也因为冲撞阵法,气息紊乱,就在苏澜的神识冲入藏书阁第六层之时,苏澜笼罩在御灵宗的神识。
猛然察觉到,一处偏僻的山峦中,迸发出一抹强横的灵力波动,随之,那片山岳,疾风骤起、枯叶飞舞。
一道黑袍老者从山岳中腾飞而出,眨眼间便是出现在藏书阁之外。
察觉到此,苏澜神识朝着蓝荧蛾笼罩而去,强横的神识,当即将蓝荧蛾碾死,将蓝荧蛾的躯体丢入阵法之中。
神识在藏书阁的第六层寻找起来。
黑袍老者出现在藏书阁后,面露一抹冷色,袖袍挥甩,笼罩藏书阁的阵法当即便是撤了去,黑袍老者闪身进入藏书阁中。
端坐在藏书阁一层的筑基期修士,察觉到此人的到来,当即面色骤变,颤颤巍巍道。
“弟子,见过魁老祖....”
黑袍老者并未理会,当即朝着藏书阁上层飞去。
不多时黑袍老者来到藏书阁第五层,查看到在阵法之中蓝荧蛾的尸体后,冷漠的脸色浮现一抹诧异之色。
随即单手掐诀,掌心蕴含一抹玄奥的阵纹,朝着阵法拍去,轻喝一声,阵法便是整个消散了开来。
在来着步入藏书阁的第六层,第六层只有一个书架,当看到书架上面摆放着的‘玄牡化婴大法’,以及御兽宗的核心法门后,脸上的冷意方才消散开来。
苏澜在第六层的神识,早在阵法撤去的时候,便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第六层。
随后,黑袍老者退出藏书阁第六层,将阵法再度展开。
来到藏书阁一层,目光瞥见一旁战战兢兢的筑基期弟子后,问道。
“最近几日,藏书阁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回禀老祖,弟子日夜驻守在藏书阁,藏书阁一切如常,并无什么蹊跷之事发生。”
听闻此话,镇守藏书阁的筑基期弟子,战战兢兢道。
“好生镇守此地!”
闻言,黑袍老者思索片刻道,随即便是化作一抹黑色遁光消失在藏书阁中。
洞府中的苏澜,察觉到黑袍老者离去后,并未立即行动,而是不慌不忙的拿起自己复制阵法的玉简,研究起藏书阁五层与六层之间的阵法。
按照苏澜所想,即便自己将蓝荧蛾装作,触碰到阵法被捻碎的假象,藏书阁五层出现蓝荧蛾这件事情,本就有着颇多疑虑。
御灵宗的那位元婴期修士,这段时间肯定会关注藏书阁。
最起码,现在并不是取得‘玄牡化婴大法’的最佳时机,既然已经知道‘玄牡化婴大法’就在藏书阁,多等上几日算不得什么。
一月后。
深夜,苏澜事先埋葬寒髓石的矿脉,乌云密布、雷霆闪动,豆大的雨点从苍穹砸落。
突然间一抹刺目的雷霆划破苍穹,剧烈的爆炸声,使得身处御灵宗的苏澜都感觉山体震动。
一刻钟后,苏澜感应到一名筑基期修士,神色慌张返回御灵宗,在御灵宗大殿暂留片刻后,随即大殿中便是飞出一名结丹期修士。
朝着当日元婴期老祖出没的山岳飞驰而去。
过不多时,当日出现在御灵宗的元婴老祖,从山岳之间再度出现,朝着御灵宗大殿飞去。
随即,御灵宗的议事大殿之中,先后飞出数道遁光,朝着矿脉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察觉到御灵宗的元婴期老祖离开御灵宗。
苏澜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将放置在洞府中的灵兽收入饲灵袋后,便是化作一抹银色遁光,朝着藏书阁飞驰而去。
藏书阁中一楼负责镇守藏书阁的筑基期老者,发现藏书阁的阵法开启,脸上浮现一抹诧异之色。
当看到苏澜化身的王福进入藏书阁后,老者神色不悦道。
“王道友,夜晚藏书阁并不开放,难道你...”
就在老者训斥苏澜之时,只见到苏澜化作一抹黑影笼罩己身,老者面露惊慌准备呼救之时。
便是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和四肢,皆是被一股强横的神识压制,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