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送走了驱除魔气的弟子,也给三大门派带来了一份安心。
至于半妖人的阴谋,还是一场硬战。
苍云门是离天妖宫最近的仙盟,他们虽然有一定实力,可也经不起天妖宫一次次挑衅。
为此,苍云门决定求助各大门派,商议围剿天妖宫事宜。
只不过,江慕寒不喜欢多管闲事,对于围剿一事,不推堂也不接受。
恰巧,苏寻带来这样一则喜讯,干脆自己主动担任起证婚人的责任。
一方面作为长辈给予祝福,另一方面也可以搪塞过去,不参加各仙盟的大会。
至于苏寻提出来的让万剑宗入股的事情,原本江慕寒也没怎么出力,相当于苏寻是以御风门的名义,自己出钱出力弄的各大拍卖场药铺。
赚的钱,大头都给仙盟来用了,现在自己想分一部分给老丈人,他能有啥意见?
反而,对于苏寻的婚礼,却上起心来。
张罗着如何让在仙盟与苏寻交好的弟子一批批前去吃酒席。
怎么着,御风门也算是苏寻的家。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在御风门也摆上近千桌迎亲酒。
人人都要参加,每座山峰都能吃上喜酒。
但又不能让御风门出现安防乱子。
便制定下了九座山峰分九个批次,三天轮流吃酒席。
酒席钱,每一桌以十两银子的规模置办,让大家吃好喝足。
万剑宗人口多,送亲宴席三天摆不完,分内山与外山。
时间上便也从三天扩展到了六天。
几天下来,苏寻两边跑,总算是把两个仙盟的兄弟姐妹都招呼好。
而这一次的宴席,也开始流传到庸洲各大茶楼。
要知道,光是请吃酒席,就差不多花了四五万两银子。
就算是达官贵族,也没有这样的豪气。
苏寻没空管这些流言蜚语,宴席约定好了日子安排妥当后,准备拉上云莺儿,师父他们一同回南阳。
入夜时分。
苏寻来到峰顶主殿,云莺儿的住处。
一袭红衣,正在院子里舞剑。
苏寻拿着一壶酒,一个食盒走了过去。
看见苏寻,云莺儿也停了下来。
两人坐在小石桌旁开始吃酒聊天。
不一会,苏寻便进入了正题,说道:“大师姐,这些天看你心事重重。怎么,师弟我面亲,你倒是不舒服了?
我又不是嫁出去,成亲之后,我还是原来的我,会一直在御风门。”
“小寻……”
云莺儿叹息道:“我可能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了。”
“为什么?”
苏寻不明所以,他也知道,师姐可能对自己有点意思。
可是这么多年了,两人的感情也该变成了纯洁的友谊,同门情谊。
说深一点,也能称为生死之交。
师姐怎么突然说不参加自己的婚礼?
云莺儿垂下眸子,心中若有所思。
过了几秒后才开口道:“我要去狐族,蓝幽儿也该举办婚礼了。
她没有几个朋友,而我,作为与她相识几十年的姐妹,该去伴着她。”
“啊???”
苏寻满脸疑惑,连忙问道:“大师姐,不是吧,你去了一趟狐族。
这就碰到蓝幽儿要成亲?她当年说的要等一个人,莫非就是她现在的夫君?”
“不是。”
云莺儿坦言道:“其实这个故事挺长的,若是我与你细细说来,恐怕要三天三夜才能讲完。
她是蓝狐皇族的公主,现在要嫁的是白狐一族的皇子。
两人也算是般配,看她命运吧。”
“般配?”
苏寻问道:“不会是包办婚姻吧?蓝狐一族可没有白狐一族声望高。
虽然都是狐狸,但蓝狐始终低了白狐一等。
他们种族歧视那么严重,蓝幽儿嫁过去,岂不是跳入火坑?”
“不至于吧。”
云莺儿说道:“她要嫁的那位皇子,其实人还挺不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人品我也已经测试过了,过得去。
现在狐族内乱,我恐怕会在那里呆上个三五年时间。
以后,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小寻,你一定要好好看着仙盟。”
“三五年?”
苏寻苦笑道:“大师姐,你搞搞清楚,狐族几万年内斗,岂是你三五年能理亲的?
你去了狐族,万一被心怀不轨之人伤害,你可让我与师父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等我成了亲,陪你一起去吧。”
“小寻!”
云莺儿严肃起来:“你没来御风门之前,我们玉笛峰不是照样运转?
你要相信师姐,师姐一定可以的。”
“可是……”
“好了小寻,你不要说了。”
云莺儿拿起一壶酒,一饮而尽,月色下美丽的轮廓让人很难把持。
这时候,江慕寒走了出来。
看见满脸通红的云莺儿忍不住呵斥道:“小寻儿,你怎么这样胡来!
你不知道你师姐的酒量吗?把她灌醉了,又会伤胃,你于心何忍?”
苏寻感觉自己很冤枉,明明是大师姐自己喝的,他什么也没做。
可江慕寒不会等苏寻解释,他一手将云莺儿横抱起来进了殿内。
夜风中,只剩下苏寻一个人在风中摇曳。
看江慕寒稳健的步伐,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要说呢。
便悄悄跟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师父又大师姐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师徒情谊那么简单。
进殿后,江慕寒心疼地将云莺儿放在软貂皮卧榻上。
板着脸看向苏寻道:“臭小子,好好看着你大师姐,我去熬醒酒汤。”
“师父,你还会熬汤?”
苏寻大写的不信,这么多年以来,他可没见过自己的师父下厨。
可这回,江慕寒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既然他想熬汤,那就让他熬吧,自己还省了一颗醒酒丸。
江慕寒走后,苏寻看向喝醉的云莺儿。
她其实没有罪,只是想借着酒劲,说些平时不敢说的话。
见苏寻停留在这里,云莺儿轻启皓齿道:“小寻,你可知这些年,师姐对你的感情?”
苏寻坦言道:“友谊之上,爱情之下吧。”
云莺儿侧卧在卧榻上,望着那英俊的面庞说道:“差不多,我也很混乱。
看着你,又容易想起师父;看着师父,又容易想起你。
师姐明明有修炼无情心法,可偏偏还是逃离不了情之一字。”
原来,平日里看着严肃的师姐,内心居然会有那么多幼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