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阎埠贵所言,四合院内单纯的傻子,并没有几个。
自以为聪明的,却是一抓一大把。
六根夫妻,不算是聪明,却也不傻。
他们不得罪何主任,也不得罪新得意的人——许大茂恢复工作以后,明显快要得意起来了。
这样的情况,四合院的邻居们不是看不出来。
越是看得出来,越是都小心谨慎一点,不轻易得罪人。
见到六根夫妻的退缩,许大茂的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自己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对傻柱低头认输,拿着微薄的工资养家,家里的羊大红那纯粹就是个饭桶,除了骂人的时候嘴皮子利索,其他的时候,压根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混账!
四合院里面没人瞧得起他许大茂,轧钢厂里也没人瞧得起他,还提心吊胆,生怕李主任那个混蛋对付自己。
现在,他们不敢不尊重我!
我许大茂又重新是个人物了!
等到我把傻柱斗败,往傻柱身上踩上一万脚,到时候你们都要重新认识我许大茂!
带着心中的兴奋感觉,许大茂来到棒梗身旁,好像是无意中路过,又好像是特意过来。
“你考虑的怎么样?”
许大茂低声问道。
棒梗面无表情,继续漱口。
“我昨天说的话,真的没骗你;不信你就看,现在刘海中跟何雨柱是不共戴天吧?刘光福见到何雨柱,保准还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许大茂继续说道:“你就想想,凭什么啊?凭什么何雨柱把刘光福送进轧钢厂去,当轧钢厂的职工?”
“还不就是因为刘光福是他的手下,乖乖听话?”
棒梗点点头,“噗”地吐出嘴里的水,端着搪瓷牙缸子要回家。
“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许大茂又说了一句,“我可是把你当作朋友照顾,才会这样提醒你!”
“要不是这样,孙子才多管闲事,插手你这事情呢!”
棒梗阴柔地笑了笑:“许大茂,你说刘光福踢我,是何叔叔下令的;那我踢你,是不是也是何叔叔下令的?”
许大茂愕然:“是吗?”
“是个屁,我就是想让你跟我一样。”
棒梗笑了笑,眼珠子转了转:“可是事情不太巧,咱俩终究还是不一样。”
许大茂听棒梗提起来他对自己下脚的事情,心里面其实也是恨得咬牙,别看之前两人凑在一起上下班过,其实许大茂心里面阴暗的时候,恨不能找机会勒死棒梗这臭小子。
不过棒梗的后面一句话,则是让许大茂颇为茫然:“什么意思?”
这时候,棒梗提高了声音,让中院正在排队接水,清早洗漱的邻居都听清楚。
“许大茂,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不一样!”
许大茂顿时大吃一惊,伸手捂他的嘴:“你疯了你,你瞎嚷嚷什么?”
“我可不是瞎嚷嚷,许大茂,咱俩之前都没法跟女人睡觉。”
“现在我的病看好啦,我能结婚生孩子啦!许大茂,你这辈子还是没办法跟女人睡觉!”
“咱俩不一样啦!”
棒梗说完,哈哈笑着进了屋,咣当一下关上门。
许大茂再傻,这时候也知道这小子是选择跟自己彻底撕破脸了——当然这时候,这个念头只是额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