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土地庙,不过这次不见牛头马面的踪迹。
谢予恩打量一下四周,除了那道神龛,还有那张斗地主的桌子,其他似乎也没有什么。
刚想挪步,却是一顿,汗毛树立。
谢予恩晃眼间,看见神龛上那个泥塑的土地佬冲着自己微笑了一下。
这一回忆,上次的神龛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这次为何出现一尊泥塑?
不待谢予恩细看,那泥塑居然站了起来。
后背汗毛炸立,这太诡异了吧?
上次见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他们穿着现代服饰,又在斗地主,倒是没有多害怕。
这次不同,会活动的泥塑听都没有听说过。
“你就是那个地府代言人?”
泥塑说话了,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
惊恐地看着泥塑,一个一米出头的小老儿模样,衣服也是泥塑的,白色的胡须定睛一看,居然是草根。
“你、你是?”
谢予恩与对方极力保持着距离,好像对方是吃人的猛兽一般。
“我?我是这里的户主,土地爷!”
小老头迈着小短腿,围着谢予恩打量着一遍又一遍。
“你是土地爷?”
“没错呀,不然还能是谁?总不能是孟婆呀!”土地爷捋捋胡须,咂咂嘴:“啧啧,不行啊,连我都怕,你见了里面那些凶神恶煞还不得尿裤子?再说,你连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不怕,居然怕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我就是有些不习惯。”
谢予恩心里腹诽:谁怪你长得太丑,居然还是一坨泥巴!
“你说谁丑呀?还说我是一坨泥巴?”
谢予恩一惊,我靠,这是什么东东,居然能听见我的心里话。
“我什么也没说!”打死不能承认,哪怕对方真的能听见自己的心里话。
小老头表情一冷,微微一挥手,谢予恩脚下出现一片沼泽,直接掉了下去。
“小老头就不喜欢别人说我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丑不丑?”
“不丑,不丑!牛头马面才是真的丑!”
小老头很受用,露出了笑容,“牛头和马面倒是真心丑,怎么能跟我比?”
看见对方微笑,谢予恩松了一口气,挣扎着就要起身。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谁他么说我长得丑?”
“我擦,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咕咚,谢予恩憋气沉入沼泽之中,牛头知道自己说他长得丑,还不得再打自己一次。
“诶,土地佬,是你再说我长得丑吗?”
牛角寒光一闪,就看土地佬怎么回答了。
“不是我说的,是那小子说的。”土地佬伸着手指,却是指了一个空,身后哪里还有谢予恩的踪迹,“人呢?”
“人?什么人?”牛头也是一愣,出声问道,自从上次见过谢予恩这个活人后,他对“人”这个字就特别敏感。
“你们说的地府代言人呀,刚刚还在这里呢,一眨眼功夫咋就不见了?”土地佬左顾右盼,将目光停在了沼泽之上。
只见土地佬再次挥手,土地庙中的沼泽消失不见。
随之出现的,是蜷缩蹲地,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捂着嘴的谢予恩。
“嘿嘿,牛老大好久不见!”
尴尬,就像裤衩超人那时候一般。
“你小子敢说我丑?”
牛头看清人样,大蹄子直接踹过去。
上次黑白无常和马面都被谢予恩损了一边,牛头还在庆幸自己幸免于难。
谁成想,谢予恩将损他的话留到了这次,极其的嚣张,背后说也就算了,刚好被自己听见,这一定是故意的。
噼噼啪啪,谢予恩又挨揍了。
忍着痛,不住求饶,只可惜牛头火气太大,没有停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