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柱吓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拔腿就往回跑。
“爹!爹啊!”
救救您儿子吧,他也怕陈祀呀!
陈家。
王武和王忠都已经爬了起来,还把苏澄围在了中间,随时准备把她捆住。
但苏澄手上还拿着那根黑色棍子,他们都在防狼棒上吃过苦头,忌惮着那东西的威力,也不敢贸然上前。
就在双方正僵持着的时候,王四柱忽然跑进了陈家,“爹啊!”
王武一愣,“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抓陈家的小兔崽子吗?”
王四柱哭道:“爹,我抓不到他呀。他,他……”
他说到一半忽然噤了声,害怕地看向了陈家院门。
王武顺着他的视线往外一看,也愣在了原地。
陈祀抱着陈元仁站在那里,看见院里他们围堵澄娘的场景,陈祀的一声怒吼里好像包含着九天雷神的怒气,“你们在干什么!”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默契地让开了一条路,谁也不敢拦他。
陈祀这汉子能打,全村人都知道的。
王家人敢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为难他媳妇孩子,接下来恐怕要吃苦头咯。
王武一见到他就像漏了气的皮球,霎时间偃旗息鼓,别说脸上的凶狠样子了,连用正眼多瞧陈祀一下都不敢。
王大娘的脸色也青了几分。
陈祀回来了,他们的事就不好办了。
苏澄:“你怎么才回来!”
为了不让元仁受伤,她一个人和这群乡野流氓斡旋了这么长时间,她都害怕死了。
终于见到陈祀,苏澄满心的委屈都涌了出来。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苏澄都快气哭了,“大骗子,不是说傍晚就能到家吗?为什么迟了这么久?”
他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吗?
他要是再不回来,王家人抓不到元仁,多半也是要拿她开刀。
陈祀大步走到苏澄身边,一时也没多余的时间和她解释。
想了想,他也只能把澄娘拉到怀里,尽量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是我不好,是我回来晚了。”
苏澄被他抱臂弯里,情绪才平复下来一点。
糙汉虽然活得糙,但挺会安慰人。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指着一旁的王家人说道:“就是他们要欺负你儿子。”
委屈过了,状还是要告的。
“在这待着。”
陈祀放下包袱,把苏澄和元仁推到一边说道。
他默默走向院子里的柴堆,从里面翻出了一把劈柴用的斧头拿在手上掂了掂,这才转身看向王家人。
陈祀:“趁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想对他们孤儿寡母做什么,现在可以说说了。”
盯着他手里的斧子,王武吓得倒退了两步。
“有话可以好好说,你拿斧头干什么?”
当初陈祀把人打断腿的场面他亲眼见过。
他是真害怕这个男人。
陈祀眯了眯眼睛,神情里透出几硬气,“你们刚才难道好好跟澄娘说了?”
看她摔得一身泥灰,屋子的门都被劈开了。
趁他不在,这群人还指不定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