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莲嗤了声。
“什么儿子?她能真把这个崽种当自己儿子?不是自己生的哪来的感情!”
她养了澄娘这么多年,不也是照样每天针锋相对。
刘翠莲草草扫了一眼这个屋子,因为是两个糙爷们生活的地方,里头格外凌乱。
苏澄只要两天没收拾,这屋子就不能见人了。
偏巧今天就是她没收拾的第二天。
刘翠莲一脸嫌弃,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走向了另一个房间,那正好是苏澄睡觉的杂物房。
刘翠俩推开房门一看,“这屋还算不错!”
虽然小了点,但收拾得整洁多了。
刘翠莲招呼苏有庆过去,连鞋子都没有脱,就躺到了床上,“儿子,以后我们就住这间了!”
“凭什么?”
苏澄气的袖子都撸了起来。
她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可是陈祀却在这时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眉峰一蹙,严肃道:“干什么?你真要和她打一架?”
不管澄娘忍不忍得了这种事情,她都得忍。
刘翠莲不是李桂枝,更她想打就打。
一旦动了手,吃亏的一定是她。
对付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法子,刘翠莲这种更难缠,和王家那群色厉内荏的人完全不同,当然不能硬碰硬。
小姑娘沉不住没关系,但他不能纵容澄娘的鲁莽。
“可是他们……”苏澄咬着牙说:“他们欺人太甚!”
苏澄委屈道:“那是我屋!被他们占了,我晚上睡哪儿?”
“我还能让你冻着?”
陈祀握紧她的胳膊,“这两日你就跟我和元仁睡一个屋。两双眼睛盯着,我们继续分房睡也不合适。”
就像刘翠莲说的,他们不可能真的动手打她。
这两块狗皮膏药贴上了就不容易撕下来。
陈祀拍拍她的肩膀,“先让他们住着,之后再想办法把人赶走。”
别说澄娘不待见他们,他也不希望太多眼睛盯着他的生活。
这时元仁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不安地抱住了苏澄的腿,“娘,他们为什么会来我们家?”
苏澄脸上浮起一阵愁云,“我那继母和弟弟都是来打秋风的,过两日就走了,你不要被他们影响。好好读书就行。”
苏澄被那母子两气得连东西都没吃几口。
夜里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去厨房找白天盛出来的豆花时,却发现锅里的豆花不见了!
苏澄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她蓦地推开房门,果然看见刘翠莲和苏有庆一人捧着一个碗,饿死鬼投胎一样地往肚子里炫她的豆花!
今天刘翠莲和苏有庆赶着来清源村找苏澄娘,压根就没吃晚饭。
下午瞥见苏澄做了豆腐,刘翠莲就猜到厨房里留了豆花。
趁着厨房没人,她就立刻把豆花端过来和苏有庆一起吃了。
苏澄:“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吧!”
刘翠莲瞥了她一眼,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几口豆花都吃进了肚子。
她拿袖管囫囵抹了一下嘴,说道:“不就是吃你两碗豆花吗?从小到大你可没少吃我做的饭。”
苏澄恼道:“我吃的每一口饭都是我爹挣来的,又不是你挣的银子!”
刘翠莲冷哼了声,“你爹可没下过厨房。”
反正这里面有她的功劳!
她说着拿过苏有庆手里的碗,一并叠在桌上朝澄娘推了过去:“正好你来了,把这两个碗给我洗了,省得我看着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