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翠莲才支使苏有庆过来,想让他和陈祀搞搞关系。
苏有庆语重心长地说道:“姐夫,我知道澄娘长得不错,但你可不能被她的样子迷惑了。把钱交到女人手里,咱们男人的尊严往哪儿放?”
陈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的尊严是用钱袋子拴的?”
苏有庆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哪个男人出去不带点钱花?自己辛苦挣的钱都给女人管,咱们想找点乐子都难。”
看陈祀一副老实样,苏有庆笑道:“我猜你肯定没去过赌坊吧?你知道里面玩儿得有多快活吗?”
苏有庆眼珠子一转,忽然说道:“要不然明天你别干活了,我带你去那地方转转,你就知道男人有几个闲钱在身上有多好玩儿了。”
自从上一次被澄娘打过以后他就没去过赌坊,手心早就痒了。
只可惜他老娘一直不肯给他钱,他也没本钱进场。
但要是带上陈祀就不一样了,这二愣子一看就老实好骗。
说不定还能骗他点钱过过瘾。
刘翠莲是让他来和陈祀套近乎的,但苏有庆赌瘾犯了,不知不觉竟然把话题带到了赌坊上去。
陈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真那么有趣你怎么不住那儿?住陈家来干什么?”
苏有庆的脸一红,他哪儿好意思说是自己都赌输没钱去玩儿。
“这不是澄娘成亲以后都没回过门,我们来看看。”
“不去。”
陈祀捡起一块木头放到桩上,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苏有庆瞥了他一眼,猜测道:“姐夫,你是不是担心澄娘说你啊?”
陈祀唇角提了提。
十赌九输,赌场是什么去处他最清楚。
苏有庆看着他默而不语的样子,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是被苏澄娘训斥。
苏有庆立刻撸起袖管,道:“要我说,女人就不能太惯着。在她们上房揭瓦的时候该教训就得教训。”
陈祀怔了怔:“教训?”
“当然了!”苏有庆得意地笑道:“你不知道吧,澄娘以前在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性子。我跟我娘可把她训得服服帖帖的,她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哪儿像现在,凶巴巴的,随时要打人。”
陈祀眸子一眯,“怎么训的?”
“打呀!不听话就打,打到她说不出来话为止!”
提起从前的风光往事,苏有庆别说有多得意了。
以前他们用这个法子可把澄娘吓得厉害呢,后来只要他们撸起袖子,澄娘都不敢再废话一句。
但也许正因为他太过得意,所以他都没发现夜里陈祀悄悄握紧的拳头。
先前陈祀还奇怪澄娘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原来不全都是王大娘打的,还有刘翠莲和苏有庆的一份功劳。
苏有庆指点道:“我看澄娘就是被你惯坏了,现在都有脾气了。你就该多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把她镇住!你一个男人,还可能打不过他吗?”
他话音未落,陈祀突然劈碎了一根足有他大腿粗的木头。还是单手拎的斧子。
苏有庆吓得往后退开好几步,很是心有余悸地看了陈祀一眼。
姓陈的力气这么大?
吓了他一跳!
陈祀扭头看着他,一双黑色的眸子在夜里仿佛多了几分与他老实面容不相称的危险。
“你一口一个澄娘,难道忘了她也是你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