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黏黏糊糊,真不害臊。你爹还活着的时候,我们都没敢在人前做这种事。”刘翠莲在屋里看久了他们的恩爱样子,她都忍不下去。
苏澄瞥了眼屋子的方向,“一早就指望在陈家蹭饭,你们可真害臊。”
平时苏有庆在家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天能起这么早,一定是被刘翠莲叫起来的。
兴许就是昨天饿怕了,今天想要一直跟着他们,多少蹭口饭吃。
这么做刘翠莲并不能得到多少好处,但这两母子的本意就是赖上苏澄,极尽所能地恶心她,不让她过上好生活。
如果苏澄想打发他们走,就必须给钱。
所以就算这么做他们也会很累,刘翠莲还是愿意极尽所能地恶心苏澄。
“贱蹄子,我是你娘!你养我是应该的!”
苏澄翻了个白眼,“你正经儿子在你旁边呢,要养也是他养。是不是你觉得他不中用,这辈子都养不起你,你才一直赖在我身上?”
苏有庆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说谁呢!”
“你给我住嘴!”刘翠莲更是被她一句话直接挑了痛处,抓起手边一个木罐就朝苏澄砸了过去。
她养的儿子,也轮得到澄娘这个丧门星来置喙?
再差劲的儿子都比姑娘好使!
苏澄吓得原地抱头,生怕真被砸中脑袋。
陈祀余光一瞥,在木罐砸中苏澄的前一瞬骤然伸手,飞速砸过来的罐子竟就被他在半空截住。
陈祀低头看了手里的木罐一眼,“岳母,乱丢东西不是好习惯。”
苏澄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陈祀,心底同时也闪过几丝窃喜。
刘翠莲眼皮一跳。
她也没想到陈祀还有这种身手。
但等她反应过来陈祀是在对她说教,刘翠莲心头的火气顿时更大了。
她双手叉腰站在门前骄傲地说:“她是我女儿,当然是我想怎么打她、骂她都可以。你管得找吗?”
陈祀:“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盆水既然泼到我陈家了,我还真就管得着。”
刘翠莲被他的话噎住,恼恨地看了陈祀一眼。
姓陈的平时跟个闷木头一样,讲起话来怎么也这么难对付。
陈祀把木罐放下,看着母子二人说道:“这是第一次你们企图在我面前打她,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负澄娘……”
刘翠莲挺直腰板道:“怎么样?你还想打我?”
陈祀敢动手她就敢倒地上去!
之后别说是一月一两银子了,她这辈子都赖到陈家来。
陈祀抬了抬眼,爽快道:“我不打你,但你儿子的腿会不会断就不清楚了。王忠就是个瘸子,你们可以先去看看他怎么走路。”
对女人动手不是他的作风,但她不是有个儿子吗?
苏有庆就是她的软肋。
苏有庆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可不想被打断一条腿。
果然,一提起苏有庆,刘翠莲的眼睛都瞪大不少。
“你敢!”刘翠莲紧张道:“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跟你拼命!”
陈祀声音一沉,“我陈祀的名头你在村里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刘翠莲要是再这么不知好歹,落不得好下场的一定是苏有庆。
陈祀说完揽着苏澄的肩膀走回屋里。
苏澄双眼放光地看着他,“你正色起来挺能说的么!这么有气势,平时为什么不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