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不客气的把匕首收了----因为,吃阿胶膏,真得用这削铁如泥的匕首,寻常匕首恐怕切不动这充满“嚼劲”的阿胶膏呢!
看着柴小桃吃了不少,何楠生又帮柴小桃换了下包裹手掌的药,笑得满脸洋溢着幸福:“小桃,后天的日子刚刚好,咱们的亲事……”
柴小桃有些慌乱道:“别……”
何楠生一脸受伤道:“你、你答应过我的,要嫁给我,既然早晚得嫁,择日不如撞日,就后天……”
柴小桃没吭气,貌似,好像,大概,自己反抗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婚书已经出了,“解药”已经当了,一切反抗好像都来不及了。
柴小桃有些蔫头耷脑道:“好、好吧。”
何楠生更加不满道:“小桃,你这个表情,让我觉得我是强娶民女的贪官恶霸……”
柴小桃:“……”
柴小桃还没反应过来发飙呢,何楠生已经飞快的跃到了门口,先一步夺门而出,离老远还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你等着,后天我来娶你……”
柴小桃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感觉这门亲事,好像与自己有关,又恍然如梦,与自己无关。
仿佛真的如同何楠生所说,只要自己点头,一切都交给何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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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楠生并没有回县衙去住,而是又回到了四合小院,对外宣称身中水银之毒,正全力养伤,褚郎中每天两次定时进四合院疗伤。
衙门里的一切事务,又都全权交给王满处置了。
王满自然乐得大权独揽,暗箱操作,收受贿赂,不亦乐乎,恨不得何楠生一命呜呼,他直接接了县太爷的位置才好。
此时的王满,正被孙掌柜请到青楼十里香,推杯换盏、左拥右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际,王满的小厮王林急步跑了进来,大叫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王满本能的双手护头,钻进了桌子底下。
半天才缓过神来,陈伶儿已经被关在监狱里了,不可能像过去一样再拿鞭子来捉他的奸了。
王满正了正衣冠,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对小厮嗔怒道:“有事说事,一惊一乍的算怎么回事?!”
小厮急切道:“老爷,刚才孟狱长来报,夫人她越狱了!”
王满一愣神,一弯腰想钻桌子,觉得有损形象,便狠掐小厮的肩头,摇晃道:“你是说、是说陈伶儿跑出来了?”
小厮笃定点头:“是,夫人跑出来了。据孟狱长说,有人打晕了送犯的老葛头儿,穿了他的衣裳进了大牢,打开夫人的牢门想要刺杀夫人,结果被夫人夺了武器给反杀了,孟狱长来向您示个警,怕夫人回家,寻求您的、您的庇、庇护。”
庇护个屁!两个人明是夫妻、暗里势同水火,可以说老陈家全家都因王满而死的死、下狱的下狱,应该恨之入骨才对!
王满吓得浑身一哆嗦,陈伶儿,那个贱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子,是谁会进监狱里杀了她呢?
杀就杀彻底些,却反倒把她给逃了,实在太可恶。
王满沉吟半天,对小厮道:“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在十里香了,咱家的人,一个别来,你,也别回去;衙门,也告下假;着所有捕快,全力追捕陈伶儿。”
小厮答应了一声道:“是,小的绝不让夫人踏进十里香半步!”
王满愤怒的使劲打了小厮两下,怒嗔道:“哪个是夫人?乱叫一气什么?”
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