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言只靠了一会儿,凤轩就回来了,宋芷铃和碧荷二人见凤轩进来,请了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没事啊”许是沉默了许久,再度说出来的话,竟有些沙哑。“这还没事?”凤轩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他会告诉秦卿言这件事,一来,想着她早晚也会知晓,二来,以为柳如贤与她也就点头之交,最多,就是她帮了柳如贤出宫,仅此而已,却不想,这件事,在她眼里,竟会触动这样深。还好,他不放心的过来看看。
“真没事,只是刚听到的时候,有些惋惜,毕竟,相爱还未来得及相守”“不许再想了!”凤轩霸道的点住了秦卿言的嘴巴,悲秋伤月什么的,实在不适合眼前的小女人。
“好,不想。你累不累,昨儿个是不是没睡?”秦卿言抚向凤轩那有些乌青的眼底,满满的心疼,他虽然是帝王,但不是圣人,会累,会失误
“不累,你不是着人送了夜宵过来,又喝了汤,精神好的很。这臭小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些?”凤轩轻轻的把秦卿言搂进怀里,总觉得,一夜未见而已,她的肚子又在了些,有些不满。
“最后这些日子,会越来越大,师父说,我这状态挺好的,等足月就该入盆了。”秦卿言顺着凤轩的手,抚上肚子,提及孩子,脸上不自觉的就会扬起幸福的笑容。
“我不是让师父待在宫里吗?他又去哪了?”凤轩想着,他过来就没察觉到药谷子的气息。
“原来是你让师父留下来的啊,我又没事,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在宫里又待不住,你又何必勉强他。”“是他自己说的,我又没强迫他。”凤轩有些虚心的说道。
“随他去吧。对了,三哥那”“我让薛逸去找了。”他没有跟秦卿言说,秦源霖只带了两人。
“三哥这次是有些冲动了他”“我知道。”表面看着沉稳,其实还是有些年轻气盛,毕竟,这一路,他走的太顺了,年纪轻轻就成了暗探首领,又几乎没有受过大的挫折,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别想了,等他回来再说,曾进都已经跑了,他最多也就只能顺着密道追到京郊。”“嗯你一会儿还有事吗?”秦卿言决定,还是等秦源霖回来再说,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旁。
“嗯?”凤轩疑惑得看着秦卿言,有些不阴所以。“陪我躺一会儿,等用完午膳再离开。”凤轩本想拒绝的话,在看到秦卿言那希冀又饱含担心的眼神下,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我抱你去床上。”“嗯。”秦卿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可不管外面如今有什么大事,她只希望自己的夫君健康安泰。
只不过,凤轩没有陪秦卿言多久,刚才躺下不到一刻钟,莫衡就匆匆忙忙在门外喊了:“主子,主子!”
凤轩本有些累,还真有些睡意了,听到莫衡的声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侧头看到秦卿言并没有睡,也睁开了眼睛,便不快的对着外面道:“等一下!”
又转头对着秦卿言道:“你还睡吗,不睡的话我让丁香她们进来。”“不睡了,你快出去看看,莫衡定有要事。”秦卿言在凤轩的帮助下坐起来,凤轩这才自己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出去了。
秦卿言本坐着等丁香进来,却听得外面低沉的声音响起:“什么!人如何?”“轩,怎么了?”秦卿言听得凤轩的声音不太对劲,赶忙出声问道,人也跟着自己撑着身子起来了。
凤轩闪身进来时,已经见秦卿言下了床,也没穿鞋,就这么急急的出来了。“谁准你下床的!”凤轩有些生气,走过去就把秦卿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放下。
“你先别管我,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三哥那边”秦卿言看凤轩慢慢悠悠的扯过被子给她捂脚,直接按住了他的手,急切的问道。
“着凉怎么办?”凤轩却不回答秦卿言,直至觉得秦卿言的脚暖和了些,又替她穿好了鞋袜,才在秦卿言急切的目光中,说道:“源霖受伤了,薛逸正带着他回来。”
“什么!三哥受伤了?哪里伤了?师父也不知道在哪,都怪我,我就不该把师父气走的,我”秦卿言一听秦源霖受了伤,顿时就慌了。
“别着急,我已经让莫衡派人去找了,宫中也有太医。你冷静一点,我一会儿就带你一块过去,不过,你要是还是这副样子”“我冷静,我冷静!”秦卿言一听,忙抓住凤轩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今日,事多的她都来不及消化,柳如贤的事她还有些伤心着,结果,三哥却受了伤。
“快走吧,我好了,真的,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秦卿言仍旧抓着凤轩的手臂,一脸的祈求。
“罢了,走吧。”凤轩打横抱起了秦卿言就往外走。“你,你干嘛啊,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她又不是没脚。
“你确定你自己走能快些?”凤轩脚下并没有停,继续走着。“我”秦卿言原本想说,她最近胖了好多,一定很重,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如今,还是先看看三哥的情况再说。
凤轩带着秦卿言出来,宋芷铃刚才已经在外面听到莫衡的禀报了,所以很自觉的跟在了二人身后。
“三哥,三哥怎么样了?”凤轩带着秦卿言来到秦源霖在宫中的住所时,正巧见到薛逸和另外一个侍卫带着满身是血的秦源霖回来。
“没,没事,小妹别哭,三,三哥好,好的很,还能杀人!”秦源霖本虚弱的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自家小妹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就见秦卿言的眼泪一串一串的往外冒,刹时觉得,身上的痛都不算什么,小妹的眼泪,让他心疼了,还有些愧疚。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伤到哪了,怎么这么多血”秦卿言让凤轩放下自己,她想去踫秦源霖,又不敢踫,不知哪是伤口,反正,月白色的外衫,都差不多被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