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如今怎样?”“只是像普通的乏力一般,阴四阴六说,这还是轻微的。”“何人下的毒?”“还未可知,少将军已经在暗中调查了,应该是刚被下毒不久,流云公子如今扮作大将军亲侍,随侍左右,玉龙关暂时由少将军和我义父为左右先锋,大将军稳坐军中指挥,减少不必要的猜忌。”
“陛下,可否能让药老过去?”云鹏说的,也正是凤轩心中所想。可是,以药谷子的性格,如今会这么乖巧的待在京中,每日雷打不动的进宫为秦卿言诊脉,他虽然没有阴说,但凤轩知道,药谷子定是觉得秦卿言生产是有风险的。
凤轩从未问过,也不敢问,他好怕会听到不好的消息,可是如今,秦浩天那边出了事,他竟有些摇摆不定了。
“药老在京吗?”是星悦的声音,打断了凤轩的思绪。
“莫衡,把药老请过来。”“是。”莫衡领命离去。
没一会儿,就拽着骂骂咧咧的药谷子进来了。“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一天都不懂得尊老爱幼,老夫一把年纪了,你就这么拖拖拽拽的,成何体统!”“药老,陛下真有急事,您就担待些,一会儿,属下随您怎么处罚都行”
药谷子见莫衡都这么说了,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进来。“药老!”云鹏与星悦见药谷子进来了,赶紧行礼。
“又找老夫何事?老夫这才刚躺下呢!”药谷子一摆手,就随意选了一个位子坐下。“莫衡,风行,先去把他们叫回来。”莫衡和风行当然知道凤轩所指是何人,这件事,秦家人必需要知道。
“怎么,又哪出事了?先说好,言丫头可经不起折腾了!”药谷子看凤轩的表情,暗道一声不好。
“小姐怎么了?”星悦一听就着急了。“师父,您到底还瞒着我些什么?”
“老夫能瞒什么,你也看到了,今日她三哥受了伤,她一个激动,就有些动了胎气了,她可是要足月了,稍有不甚可是会早产的!”药谷子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老人家反应快。
“三少爷又怎么了?”星悦都快懵了。“这丫头”眼生,他老人家没见过,不过,看面相,也是个好孩子。
“星悦姑娘,源霖被暗算,受了伤,还昏迷着。”云鹏很佩服秦卿言身边的这些女子,尤其是星悦,一直只听过其人,只是没有机会见到而已。
“三少爷受伤了”星悦有些不太能消化这个事实,先是老爷,如今又是三少爷,这,她更担心秦卿言那边了。
“醒了就没事了。”药谷子难得安慰了一句,虽然话不太好听,但终究是别人乐意听的。“多谢药老,那小姐?”“丫头啊,在床里躺两日就好恢复了。”
星悦听了药谷子的这话,才放下心来,但是,“陛下,那大将军的事”要不要跟小姐提?“先不用告诉她了。”
“这到底又怎么了?”药谷子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事情。“敢问药老,可有办法解‘迷醉’?”“什么?‘迷醉’!你可别告诉我,丫头她爹中了‘迷醉’啊!”
“师父可有解?”凤轩不太清楚,仿佛是在药谷的藏书阁中见过名字,没注意细节,可是阴四和阴六都暂时无解,想来,书中是不曾记载的,只因,阴四有一怪癖,特别爱背书,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药谷中的书,他都看过,如果有解,他早解了。
“何人发现的?”药谷子自听说是‘迷醉’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思绪也有些飘远了,定了定神才给拉回来。
“阴四和阴六正巧从大俞回大暄。”星悦不敢耽搁,直接回道。“那想来不会错,这两小子,优势互补,这‘迷醉’二人可以断出来,可是解不出,老夫说的可对?”
“正是,所以,奴婢星夜回京,寻求解法,请药老救大将军!”星悦一激动,直接跪在药谷子面前。
“这丫头,快起来,不说这大将军是言丫头的亲爹,单单是他十年如一日,保百姓安康,老夫也是钦佩的。老夫先说说这‘迷醉’”药谷子一抬手,直接用内力把星悦给托了起来。
这时候,秦浩云和秦源文率先进来了,他们刚才本就已经要回宫了,就遇上了莫衡和风行二人,一听凤轩急召,就连忙赶来了。
“怎么了,是三弟星悦,你怎么回来了?”秦源文父子本以为是秦源霖那有什么突发情况,又想着要是有事应该不会到御书房,刚想问上一问,只不过,一跨进御书房,就见到了神情有些激动的星悦。
“奴婢见过二老爷,二少爷!”星悦深吸了一口气,给秦浩云和秦源文行了礼。
“都自已家的人,行什么礼啊。星悦,边关发生什么事了?”秦浩云虚扶了星悦一把,对他来说,星悦也如同侄女一般。
“谢二老爷。边关,将军,将军中毒了。”星悦说完,又有些伤痛的垂下了头。
“什么!大哥(大伯)中毒了!?”秦浩云和秦源文同时问道,内心震惊不已。他的大哥(大伯)所向披靡,是大暄不败的战神,怎么会中毒了!
“中了什么毒,药老有办法吗?药老,求求您救救我大哥!”秦浩云心绪有些乱,甚至感觉都有些六神无主了,而药谷子,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他知道,能让星悦回京求救,定不会是普通的毒。
‘噗通’一声,秦浩云跪在了药谷子面前,紧接着,又是‘噗通’两声,秦源文和星悦又跟着跪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能救老夫能不救嘛,先听老夫把话说清楚。”药谷子一手托起一个,还不够,都急了,他最不喜的便是动不动的朝他下跪,这样搞得他压力好大。
“都坐吧,坐下说。”凤轩适时的开口。“对对,都坐下吧,源文,扶二叔坐下再说。”云鹏连忙上前,拍了拍秦源文的肩膀,示意他振作些,有他们呢。
“爹,先坐下,听药老前辈说。”秦源文仿佛一夕之间沉稳了许多,眉宇间,那唯一的一抹稚嫩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