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言也未反驳凤轩这种安慰她的话,只对着莫衡道:“莫衡,你去趟轩卿宫,找丁香拿些提神醒脑的药茶过来。”“是。”
“只是有些烦,并无大碍。”凤轩每次看到秦卿言为了自己的事皱眉,他就心疼,更加懊悔自己还不够强大到足以保护她。
“那些老东西怎么说?”秦源文见二人这如胶似漆的模样,只是翻了个白眼,并未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说这场战役长此以往的下去,只会劳民伤财,害得边关百姓难以为持生计”云鹏把刚才御书房发生的事大至说了一些。
“所以,难不成还让我们割地,赔给他们以求安稳不成?!不是吧,还真这样啊!这群老匹夫,把大暄当成什么了!我们是软柿子不成!”秦源文此时都恨不得把那些老匹夫的脑袋撬开来看看,到底是装什么的,整日除了会那些个之乎者也的,就只会欺软怕硬了。
“二哥,稍安勿燥!如今呢,要怎么堵住这悠悠众口?”秦卿言知道,那些个老学究,虽然看着一事无成,整日就会说些大道理,做些诗词,可是,往往就是这些人,门生一大堆,遍布各地。
“请董老出山。”凤轩接过秦卿言递给他的茶水,喝了一口。“我外祖父?”“董家外祖父?”秦源文和秦卿言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董沣在三个月前,已经辞去翰林院院士之职,等于告老还乡了。
“当今仕儒,无人有董老的地位更高了。”云鹏道,刚才,结束之后,秦浩云和云宏还有宋寅留了下来,他们已经就今日之事商讨过,唯今之计,只有请董沣再次出山了,董沣历经三代帝王,其学子遍布天下,要论理,无人能敌。
“外祖父的能力,的确可以,那我现在就去请外祖父!”“秦二叔已经去了。”“这么快,你们不早说,弄得紧张兮兮的,原来早已对策了,还不说。”秦源文刚起身准备出发,听到云鹏的话,又坐了回去。
云鹏干笑了两声,到底是谁不听他把话说完,如此着急的。如今到好,竟是怪起他来了。
“你们真的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吗?”秦卿言在几人之间环顾了一遍,最终,看向凤轩,她总觉得,这事不是这样的,不可能那些老学究会因为如此简单的理由,就要议和,还准备割地,那些人,可是时常把爱国放在嘴边的。
“没有。”凤轩想都不想就否认了。“真的?”秦卿言不死心,又问了一遍。“真的,安心。”凤轩给了秦卿言一个安定的眼神,秦卿言便没有再问,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忧而已。
“那,这几日,边关还好吗?”“老样子。”除了不可避免的战争,便没什么特别的了。
“阿逸,密道那边都布置好了吗?”也不等秦卿言再问什么,话题已经被云鹏迅速的转移了,顺便把秦卿言的注意力也转移了。
薛逸回来时,凤轩还在早朝,他便先回了和秦源霖的小院,又顺便看望了秦源霖,这会儿,才随着秦卿言他们一块过来的,虽然每日都有传信回来,但是,最后的结果他还未来得及禀报。
“是,前两日,在药老前辈的带领下,我们已经走通了整个密道,如今,在所有的密道出入口,都布了暗哨,一有风吹草动,我们的人都能发现。”就连所布置的暗哨,都是听取了药谷子的意见,如今,薛逸对药谷子简直是佩服的无体投地,他的每一处布置,都有理有据,而且毫无破绽之言,比他们谷里百年传下来的设计都要精良。
“果然,药老出马,什么都能轻松解决,唉,可惜,他要他有事做,否则,咱们这京都布防都能让他老人家帮着提升一下吧。不过,阿轩,你怎么说都是药老最得意的弟子,要不,你”
“什么都我做了,要你何用?”凤轩一句话,成功的让秦源文闭上了嘴,好吧,看在他刚才差点说露了嘴的份上,他就不反驳了。
“兵部那里,如何了?”“那个偷窃兵部资料的人,属下派人跟踪了几日,这几日太安分,另外到是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他经常去一处”薛逸说着,好似有些难以启齿。
“薛兄,你何时说话这般吞吞吐吐了?”秦源文的一句话,把两个女人的眼神成功的转移到了薛逸那。
薛逸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那人,每日都会去,去寻花问柳!”“呦呵,这还是个风流种子啊。”
“那人平时为人如何?”秦卿言突然问道。“据查,是个老实的,无不良嗜好,除了”偏爱流连花间柳巷。
“有没有查查,他每日找的是哪个姑娘?”“这”他们还真没想这么多。“算了,你把情况跟莫衡说一下,莫衡找一趟樊娘,让樊娘的人查吧。”樊娘那边,青楼妓院,皆安插了不少了,要打听这些,很容易,尤其是一个每日都会去的人,自然是熟悉了。
“是。”薛逸和莫衡快速的交接着。
“你觉得,他去花街,并不是寻花问柳,只是传递消息?”凤轩从秦卿言开口,就知道了秦卿言的想法,只不过,刚才秦源文话太多,差点把边关的事给说露了,所以,这会儿,他只好自己多说几句,以消除秦卿言的疑虑。
“嗯,先不说他潜伏在兵部的目的,单单他已经在人前扮演了一个老实人的形象,又怎么可能如此频繁的前往花街柳巷去寻花问柳呢。所以,他别有目的的可能性很大。”秦卿言知道,前世,凤朔的细作,也有在青楼妓院的。
“还是小妹想的周到。”秦源文毫不吝啬于对秦卿言的夸奖。“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听到花街柳巷,只能想到一件事!”秦卿言可不买他的账,而是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凤轩不满把握着秦卿言手的力道加到了些,秦卿言有些吃痛,讨好的看向某人,“对,你不是。”